老太重生拆迁前,棒打恶子毒孙 - 第 247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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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燕跟秋桃请了半个月的假,收拾了东西,准备回老家。
    童俊想请假跟著她一块回去,小燕没让。
    童俊家里人也不让,觉得太远了,让儿子跑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不放心。
    小燕没说什么,给家里人买了一堆东西,就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小燕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两三年没回来过了。
    小燕手里也没攒下多少钱,钱基本都是后面在秋桃店里上班之后,才攒下来的一点。
    她这次回家,准备给父母留一些钱。
    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奔波,小燕踏上了故土。
    掩映在大山深处的家乡还是如当年一样静謐,时间在这里仿佛没有流转。
    小燕激动之余,心里又生出了深深的忐忑,她不知道现在村里是怎么说她的。
    她那个表哥,在羊城那边被抓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坐牢,还是已经回来了。
    在村口,小燕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看到小燕,他们都很惊讶,小燕已经两三年没回来,现在又穿得光鲜亮丽,简直叫人认不出来了。
    小燕匆匆跟他们打了招呼,就往自己家走。
    她一走,背后的人就开始激烈地议论起来。
    等小燕拎著大包小包到了家,她爸坐在家里那颗核桃树底下搓草鞋。
    小燕喊了一声,“爸!”
    她爸看到她,先是诧异,隨即捡起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朝她砸过去,怒吼道:“你还有脸回来!”
    小燕那表哥在羊城被拘留了一个月。本来他们在羊城的事情没人知道,可他出来之后找不到小燕,没了小燕这棵摇钱树,钱也挣不到了。
    小燕当初是他带出去的,后来他回家却没有把小燕带回来,他交不了差,只好说小燕在外面,被人哄骗做了鸡,发財了不愿意回来了。
    后面小燕果然两三年没回来,村里人渐渐相信了。
    小燕家里人因为她,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本想著小燕乾脆死外面別回来了,谁知道小燕又回来了。
    小燕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如果她真有不好的名声,她也要抵死不认,反正除了她那表哥,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做没做过。
    小燕这一回来,把这个寧静的小村子捲起了风浪,大家都跑到小燕家里来看她。
    小燕白了,更漂亮了,穿得也好看,大大方方地坐在堂屋里,跟村里人说话。
    別人问她,“你在城里做什么?”
    小燕说:“帮老板卖四件套。”
    为了证实,她拿出一套四件套,这是她在店里买的,秋桃还给了她员工优惠价。
    四件套一拿出来,说服力立刻就有了,跟村里人用的粗布床品不一样,这四件套仿佛泛著缎子般的光,品质一眼就能看出来。
    村里的大娘大妈们,毫不客气地上手摸。
    “这是怎么做的啊,真滑啊!厚实呢!这得多少钱啊?”
    小燕说:“这得卖两百多块。”
    大娘们大吃一惊,两百多块的床单被罩,听都没听说过。
    展示了四件套,小燕的话被多数人相信了。
    她原来不是在城里做鸡,人家有正经工作乾的。
    小燕对家人的解释,也是这一套,她把自己工作的地方都给家里人交代了,她甚至说,可以带父母去看一看。
    这才把家里人给哄住。
    小燕心里鬆了一大口气,幸好在秋桃他们那里找到了正经工作,不然她这一辈子都不敢回来了。
    等把街坊邻居打发走,小燕才跟家里人说起自己结婚的事情。
    小燕之前往家里写了一封信,家里人是收到了,但是那时候她爸以为她在外面做不正当的事情,信都没看,就撕掉了。
    现在得知小燕嫁给了一个车城里人,都很高兴。
    当天晚上,小燕她妈跟她一起睡,小燕妈细细地把她这个城里亲家问了一遍。
    小燕告诉她妈她已经怀孕了,但她没敢说是结婚之前怀的。
    小燕妈得知,又很高兴。
    小燕就问她妈要户口本,“我还没跟人家登记结婚呢,只是办了婚礼。”
    小燕妈没马上答应给拿户口本,而是问小燕,“办酒席的时候,他家给了你多少彩礼?”
    小燕一愣,说道:“我没要彩礼。”
    没料到她妈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你怎么能不要彩礼呢,那你不就是白送给人家了吗?哪有这样的,女孩这么不值钱?不要彩礼就跑人家家里去了?”
    小燕被兜头骂了一顿,没敢反驳。
    小燕从小就长得漂亮,家里早就存了心,等小燕长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纪,要的彩礼,一定是十里八乡头一份。
    更別提小燕出去三年,在村里有了坏名声,她爸妈也要高高地要彩礼钱,好让乡亲都知道,他家闺女清清白白地嫁了好人家。
    小燕了解她爸妈的意思,问她妈,“你们打算要多少彩礼?”
    小燕妈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跟她爸商量过了,彩礼钱,打算要两千块。
    小燕嫁的是城里人,两千块钱,不算什么。
    小燕一听,就有点急了,他们村,彩礼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三五百块钱,哪有要两千块的。
    小燕妈把小燕说了一顿,“你爸说的,彩礼要两千,少一分钱,都不把户口本给你。”
    小燕攒了一些钱,两千多块钱,要是把钱全给了父母做彩礼,她自己就没有余钱了。
    “太多了吧,妈,人家虽然是城里人,可人家也有彩礼上的规矩。”
    小燕妈说:“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鬆口的。”
    小燕那个表哥,隔天就知道了小燕回来的事情。
    他动了心思,想把小燕再带出去。
    带小燕的时候,他尝到了甜头,利用小燕挣来的钱,基本都进了他的口袋,当时他骗小燕,说往她家里寄了钱,其实他一毛钱都没寄。
    后来小燕跑了,他找不到姑娘做,打工又怕苦,就回来了。
    他手里有小燕的把柄,不怕小燕不从。
    小燕这表哥叫牛闻,是小燕亲姨妈家的表哥。
    他第二天就来了小燕家里。
    小燕在房间里睡觉,听到牛闻在院子里跟她妈说话。
    听到这人的声音,小燕倏地就惊醒了过来,这人的声音,一度是小燕的噩梦。
    “三姨,我是来看小燕的啊,她回来了啊!”
    小燕妈並不知道小燕的坏名声就是这外甥传出去的,之前怪他把小燕带出去,却没把小燕带回来,两家这两年都不怎么来往了。
    牛闻说:“回来了就好,我来看看她,她在哪里呢?”
    毕竟是亲外甥,对方又是提著酒来的,小燕妈也没为难他,“在屋里呢。”
    牛闻笑嘻嘻的,说道:“之前她说她找到好工作了,招呼也没打,就跑了,害得我找了好久,这回知道她回来了,就好啊!”
    房间里,小燕已经慌乱得不成样,她对这人又恨又怕。就是牛闻把小燕推进了万丈深渊,这辈子,小燕恨他入骨。
    可她又怕这人来她家里,到她村里乱说话,败坏她的名声。
    正慌著,牛闻已经进屋来了,叫著小燕的名字。
    小燕躲在床上不敢出去。
    牛闻跑到门口来敲门,“小燕,小燕!我来看你了,怎么还没起床?”
    小燕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住心里的慌张和愤怒,走过去,开了门。
    牛闻在门口站著,脸上掛著憨厚的笑容,看到小燕出现在门里,顿时眼前一亮,小燕比之前更漂亮了。
    这可是他的摇钱树,之前他给小燕拉皮条,別的女人只能要三十五十一次,小燕一次就要一百块。
    那时候钱来得太容易,牛闻很是过了一段瀟洒日子,直到被抓,小燕逃跑,那样的安逸日子才戛然而止。
    小燕看到牛闻,却是怒火中烧,死死地盯著他。
    牛闻也不怕,他手里有小燕的把柄,还怕小燕不听话吗?他笑嘻嘻的,说道:“小燕,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小燕厌恶地看著他,“你来做什么?”
    牛闻还以为小燕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呢,没想到她还敢回来,他笑道:“我来看看你,之前可是我带你出去,你才能发財呀!”
    他在隱晦地提醒小燕。
    小燕妈留牛闻在家里吃饭。
    在饭桌上,牛闻得知了小燕已经结婚了,他很是震惊。
    吃完饭,牛闻让小燕送送他。
    小燕不想去,牛闻笑道:“小燕,我还想跟你说一说之前在外面的事情呢,走吧,一会儿你就回来。”
    小燕瞪他一眼,只能跟著他出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牛闻就笑道:“小燕,你现在混得不错啊,还结了婚,你婆家不知道你之前做的什么吧?”
    小燕脸色大变,对这牛闻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来见我?我就是让你这黑心肝的害的!你不用管我结不结婚,跟你没关係,我没报警抓你,你就老老实实地过你的日子,別逼我鱼死网破!”
    牛闻一点也不担心,他笑道:“我都是为你好啊,你想,做什么工作能挣到那么多钱,你要多做几年,什么钱都挣到了。”
    牛闻没绕弯子,他让小燕再跟他出去做,不然他就要把她的秘密公之於眾。
    小燕骂他,“你休想!我已经结婚了,我不可能再跟你去!”
    牛闻笑道:“结婚就结婚嘛,背著人,他们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呀!”
    小燕气得要命,一把推向牛闻,“你做梦!”
    牛闻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反手扇了小燕一个巴掌,“別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告诉你爸妈,告诉全村人,你閆小燕,曾经做过鸡!”
    小燕死死地盯著牛闻,怒火在她眼睛里熊熊燃烧著。
    牛闻还不知自己死到临头,还在威胁著小燕。
    小燕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说:“你让我考虑两天。”
    牛闻笑道:“早这么乖巧嘛!你放心,这回出去,我给你分钱,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小燕听到自己用冷静得出奇的声音说道:“你让我考虑两天,你不要告诉別人,两天之后,你悄悄地过来,不要让人看到了。”
    牛闻说:“这村里就屁点大,我过来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小燕说:“那你那边后山等我,早上就过来,我考虑清楚了答覆你。”
    牛闻盯著她,嘿嘿笑了两声,“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小燕回到了家里。
    她爸妈一直催她写信去城里要钱,要童俊家里匯款过来,他们才肯给户口本,现在户口本让她妈藏了起来,只有小燕把钱给了,才给她户口本。
    这天,周老太接到了村委会打过来的电话,她那二儿子,林建军告到村委会去了,林建军告的她要独吞拆迁款,不给他分。
    夏江海在电话里跟周老太说,让她过去一趟,村委会组织调解调解。
    周老太直接掛了电话,理都不理。
    夏江海握著嘟嘟直叫的电话,气道:“这周秀菲不得了,现在是谁的帐也不买了,还算她识相,今年不参加妇女主任选举了,不然就她这种人,也是落选的份!”
    周老太不来,调解就搞不成,夏江海对林建军说:“那房子是你爸留下来的,怎么样你也应该有一份,她周秀菲怎么能独吞呢,就是村里,也不能答应!”
    林建军顺势请夏江海和他一块去老宅,做一做老太太的思想工作。
    林建军现在还在做水果生意,他天天骑个三轮打游击卖,想像水英一样,开个店。
    开店他手里没那么多钱,要是他妈分他万把块钱,就够开店了。
    林建军自己去了老宅好几次,每次都碰一鼻子灰,所以才来村委会求助。
    周老太马上都要下台了,夏江海才不怕她呢。
    虽然村长也要选举了,但他连任是十拿九稳的。
    夏江海就跟著林建军来了周老太家。
    门已经上了锁,周老太已经不在家了。
    夏江海对著林建军摊摊手,“只能下次过来了。”
    林建军怎么样都要分个万把块钱才甘心,他妈想一点都不分给他,那不行,刚刚他们在村委会打电话,老太太都还在家呢,这会儿就出门了,显然是故意躲出去了。
    周老太是懒得浪费时间跟他扯,所以才出门去了。
    她去了早餐店,这会儿早餐店卖得差不多了,正在收拾呢。
    周老太过去是取钱的,包子铺的营业额都是一千多,每天都要交帐。
    她已经委任了董玉珍当店长,另外多给她一百块工资,董玉珍现在在她店里,每个月能拿九百块钱,其他人都是四五百不等。
    董玉珍工作得特別努力,细心,在来周老太这里工作之前,她和老头也只是勉强维持温饱,周老太给她九百块的工资,比別人上班还高一倍,有了这些钱,他们的生活有了肉眼可见的改变。
    所以董玉珍尽力要帮周老太把店管理好,每天盯著店里的店员,不让她们迟到,早退,偷钱,也不许她们在店里聊一些顏色话题。
    朱大姐就爱说些荤段子,上回被董玉珍禁止,她憋了几天,没忍住又开始说了起来。
    董玉珍说了她两回,也不起作用,朱大姐有话等著她。
    “大半夜就要起来干活,不说点新鲜的,做著做著都睡著了,还怎么干活?”
    店里其他人除了两个未婚姑娘,也爱听爱说,董玉珍禁止这个话题,就是犯了眾怒,大家都不乐意。
    这天,朱大姐又说起昨晚上她老公怎么折腾她。
    其他妇女都爱听,不住地追问朱大姐细节。
    一个问她,“老朱,你这么大年纪了,当心给你榨乾了。”
    朱大姐呸了一口,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不爱这个,上了年纪越来越爱了,我水润著呢。”
    几人说得热闹,见董玉珍在旁边闷著不说话,朱大姐用手肘子碰一碰董玉珍,“哎,董店长,你家老头,还爱不爱这个?”
    这可是问到董玉珍的死穴了,她脸一板,怒道:“你们说你们的,別拉著我说,我可没有你们这么不正经!”
    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她这么一说,別人都不吭声了。
    一早上,大家都闷闷的。
    董玉珍有点后悔,其实朱大姐嘴虽然碎一点,但是人並没有什么坏心思,人家也是不知道情况,才这么问她。
    董玉珍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等中午下班,她叫住朱大姐,等別的人都走了,她才给朱大姐赔不是。
    “老朱,对不住,我早上的话,有点重了。”
    朱大姐心里是不大高兴,但是听她赔不是了,鬱闷也就散了,高兴地拉著她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也没往心里去呀,呵呵!你別介意,我们到了这年纪了,不说这些,就只能捡些老公孩子来说,多没劲。”
    董玉珍只有一个女儿,在理髮店当学徒工,每个月只能挣些她自己餬口的工资。
    朱大姐看她面色不虞,看出她心里不开怀,就问她,“董店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要是有事,你跟我说说,我虽然爱说,可我嘴严著呢。”
    她这么一说,董玉珍还真有点想打开话匣子的感觉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从不往外说,好像一说出来,別人知道她的苦难,就要拿这个事情来嘲笑她,看不起她似的。
    但是现在,她一个月拿九百块钱,曾经冰一样脆薄的自尊才慢慢地有了厚度,不会轻易被一两句话刺疼了。
    董玉珍就给朱大姐讲起了这些年她家里的变故。
    朱大姐这才知道为什么董玉珍不乐意听那些床事,原来她丈夫残疾了。
    朱大姐忍不住问她,“那你老公还能行吗?”
    董玉珍苦笑著摇头,“十几年前就不行了。”
    朱大姐瞪大眼看她,实在难以想像,一个女人能守著不行的老公十几年。
    朱大姐心眼实,看著董玉珍说道:“难不成,你就从来没想过,再找一个?”
    后面四个字,她压得很低。
    董玉珍瞪大眼,“什么?”
    朱大姐过惯了性福日子,难以想像十几年不开张,她开玩笑地说道:“也是你,要是我,我可守不住。”
    董玉珍惊讶地看著朱大姐。
    老王头的闺女王瑛出国了,带走了生弟。
    黑蛋痛失好朋友,蒙被子里哭了好几回。
    生弟走的时候,也依依不捨,让黑蛋长大了,去美国找她。
    黑蛋不知道美国在哪里,他答应了生弟,长大后一定去找她。
    老王头也消沉了好几天,闺女回来这么久,他都习惯了闺女在的日子,现在王瑛又回到了那个远隔万里的地方,下一次相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周大姐去了店里帮忙,到饭点,就让刘大姐给家里的老王头送饭。
    周大姐要是自己送,一来一回的,她也有点受不了,刘大姐比她年轻,骑车一个来回也累不著。
    刘大姐是周大姐流產之前就招的人,在店里工作有时间了。
    她跟周大姐,老王头都已经很熟悉。
    这天,刘大姐来家里给老王头送饭,一推门,老王头睡在床上。
    刘大姐说:“老王哥,你可得振作起来啊,闺女奔她的前程去了,这是好事情呀!”
    老王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精神懨懨的。
    老王头到这个时候,其实也后悔了,当初应该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就好了,王瑛去美国了,他起码还有一个盼头。
    虽然说黑蛋也是他一手带的,可是毕竟黑蛋姓张,日后长大了,认不认他这个老傢伙都难说。
    刘大姐偏生说到了这个事情,“老王哥,早知道这样嘛,当初应该让大姐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老王头耷拉著头说道:“不行了,你大姐年纪大了,身体受不住。”
    说著,老王头,嘆了一口气。
    刘大姐把面端到床边,让老王头就坐在床上吃。
    刘大姐真羡慕周大姐,六十的年纪了,还能碰上老王头,老王头的闺女去了美国,肯定拆迁款就不要了,老王头那么大一栋房子,听说光赔偿就要十好几万。
    像她,就是工作到死,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刘大姐坐在床沿边,看著咕嚕嚕吃麵条的老王头,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周大姐年纪大了,不能生孩子了,她还可以啊,她才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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