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批病娇他又装乖扮怜 - 第33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好像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你比你哥哥有能力,比你哥哥更强,就应该为了他的未来考虑。】
    【如果你哥哥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没有好的房子,那是我最丢脸的事。】
    【……】
    祁婳安静地抱在膝盖坐在地上,手机和酒瓶自然而然轻轻落在地上,安安静静地一言不发。
    “婳婳?”
    一道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
    江隅在一个角落看到安安静静坐在地上的祁婳。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酒瓶上。
    江隅微微一顿,快步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婳婳。”
    祁婳慢慢抬头,努力辨认出面前的人。
    然后,迟钝又笨拙地扯起嘴角,冲他笑。
    她慢吞吞喊他,“江江。”
    江隅微微皱眉,声音还是温和的,语速慢些,让她能听明白,“把一瓶酒都喝完了?”
    “嗯!好喝。”她重重点头,傻笑。
    江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眼,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喝就喝了,怎么不开心了?”
    她还是要先顿一阵,然后才摇摇头,“没有不开心。”
    “小骗子。”
    “我比你大!”她铿锵有力地说。
    因为太有力了,导致身体都轻微晃了晃。
    江隅伸手扶住她。
    祁婳的脑袋搭在他的手臂。
    两人都安安静静的没说话。
    好半晌,江隅的声音很轻很轻,“婳婳。”
    “嗯?”
    “不开心的话,不笑也没关系。”江隅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低哑,连触碰她的手指都不敢用力。
    “……”祁婳的手揪着他另一只手的衣袖。
    “婳婳怎么样都好。”
    脑袋搭在他手臂的女孩安静下来,好半晌,才小小声开口:“我不好。”
    说话时,哭腔不经意溢出来,她揪着他衣袖的手微微用力,努力将那一声哽咽压下去,“对不起。”
    “婳婳。”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用道歉。”
    “我不该哭的,对不起。”她不敢抬头,回应他的,是又一句道歉。
    第42章 我娇养了病娇小可怜(42)
    说起来,祁婳自从被生下来,只有第一声啼哭是没有被责备和呵斥的。
    她也曾经是被爱意包围的孩子。
    但当她的与众不同被发现后,她忽然被迫成为“大人”。
    三岁的孩子,被强加着扛起“整个国家”的希望,要成为国家文明和科技的最后一道防线。
    当她被从家里送到官方机构时,她恐慌却也努力尝试接受。
    她愿意去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也愿意每天大脑超负荷运转。
    但是,当她第一次得到“探视”的十分钟,她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她的父亲母亲义正词严地教育了她一顿,让她必须诚恳地为自己的怯懦和自私道歉。
    于是,那十分钟里,除了教育,便是道歉。
    此后的每一次,她觉得脑袋疼,她想哭,就无比自觉地道歉。
    祁婳明白的,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牺牲。
    也总是要有人收起所有自私,成为最无私的那一个。
    久而久之,她就学会了笑。
    就连十八岁那年被带走,她也未曾哭过。
    “对不起。”她声音很轻地重复道歉,听不进去江隅的一个字。
    江隅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在机械般地重复着每一句“对不起”。
    江隅从未见过这样的祁婳。
    她总是那样热情开朗,像是太阳,热烈得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坚硬的物体。
    她强行压着哽咽,抓着江隅袖子的手越收越紧,像是在拽着一根救命稻草。
    直到她被抱在怀里,紧紧地被抱着。
    “不用道歉。”
    “婳婳想怎么样都可以。”
    “没关系。”
    她说一句对不起,他便认真地回一句。
    江隅不知道她今夜的情绪为何如此低落,又为什么将自己压抑到极点,连哽咽都需要道歉。
    但他没有多问。
    没有必要在感性的时候讲道理、追溯源头。
    那是在冷静的时候,才需要弄清楚的事。
    在江隅不知道第几次回应的时候,女孩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抽噎地哭出声。
    江隅的心脏像是被人捂着,沉闷得喘不过气。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重复着那些安抚的话。
    不知道哭了多久,江隅听到她的哭腔里夹着一句话。
    “他们都不爱我。”
    江隅不知道祁婳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他也无意刨根问底。
    他只觉得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心脏抽疼。
    “没关系,我在爱你。”江隅的声音很轻很轻。
    少年时的情感,总被大人们当成意气用事或者年少不懂事。
    可决定情感的,从来不是年纪。
    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什么叫“爱”。
    有些人年少时候就已经触及一些,并用一辈子去付诸行动。
    江隅不确定她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但至少,她哭出来了。
    与其压抑着,他宁愿她放肆地哭。
    有那么一瞬间,一直没出声的嗡嗡,甚至分不清溺水的人是谁,又是谁在救谁。
    时钟跳转,很远的天边,有盛大的烟花升空。
    哭声渐渐停歇。
    祁婳坐在地上,脑袋抵在江隅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江隅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问:“要去洗脸吗?”
    “……嗯。”祁婳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江隅干脆抱着她起身,往卫生间去。
    找了干净的一次性毛巾,用温水打湿,江隅低着头给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
    刚哭过的女孩,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睫毛被泪水打成一绺一绺,看得人心脏缩禁的疼。
    再把毛巾用冷水湿过,轻轻贴在她的眼睛上。
    祁婳脑袋还不是完全清醒的,当冷毛巾贴在眼睛上时,她瑟缩了一下。
    “要冷敷一会儿,不然明天起来,眼睛肿成悲伤蛙。”
    “……”
    “饿不饿?”
    祁婳摇了摇头。
    “喝了一瓶酒,头疼不疼?”
    “……疼的。”
    她的反应还是迟钝,只能迷迷糊糊分清楚江隅在说什么。
    江隅拿着毛巾,又把身形晃晃悠悠的女孩抱起来,先去厨房拿了冰袋,再把人抱到已经准备好的客房去。
    脱掉她脚上进屋时换上的棉拖鞋,让祁婳躺在床上,江隅将裹着冰袋的毛巾搭在她的眼睛上。
    虽然毛巾冰冰凉凉,但祁婳这次没躲。
    “睡吧。”江隅坐在床边,轻轻给她按揉太阳穴。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像是带着某种依赖。
    等到女孩在醉意驱使下疲惫地睡过去,江隅动作很轻收回手,坐在床边,勾住她的手指。
    “新年快乐,婳婳。”
    -
    新年第一天。
    在简星海的哀嚎声中开始。
    简星海从床上弹起来,昨晚自己当着祁婳江隅的面说的话,还有被拖到房间后,他拉着苏云芮委委屈屈说的其他话,都是能让他当场去世的程度。
    早起给该死的酒精一拳!
    简星海挥舞了两圈之后,又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啊啊啊!”
    “苍天呐!让我死!”
    但不管真死假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简星海也不可能在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一早上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就是大渣男吗?
    怎么都得说清楚的。
    而祁婳被他的咆哮吵醒之后,就迷迷糊糊张开眼睛。
    眼睛上的冰袋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她眼睛微微发涩,但因为冰敷及时,倒也没有很疼很难受。
    她刚想起来,就感觉被子被轻轻压着。
    祁婳下意识看过去。
    就看见江隅趴在床边。
    她一动,江隅睁开眼,下意识要给她掖被子,就对上了女孩的眼睛。
    祁婳在一瞬间调动自己的思维。
    然后,是她昨晚不受控制的情绪发泄。
    还有……
    【没关系,我在爱你。】
    她她她……做!春!梦!了?!
    祁婳一时之间也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但她在对上江隅的眼睛时,还是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眼睛及以上部位。
    “眼睛疼不疼?头疼不疼?”
    江隅一开口,嗓子有些哑,却带着压不住的柔意。
    祁婳双手捏着被子边缘,摇了摇头。
    “饿不饿?”
    祁婳刚想摇头,又顿了顿,小小声开口:“饿的。”
    “先起来洗漱,待会儿吃早饭。”江隅摸了摸她的脑袋。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