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过我的前任每天都来钓我 -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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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下达了复工的通知,江予淮又回去上班了。
    靳舟也终于回了律所里。
    期间她找李晓溪要了她那位被拐卖的朋友的联系方式。
    她找到崇笙一起,和何以安进行了一次会面。
    之后的事情就大多都是何以安和任舒在跟进了。
    早间十一点,何以安传来了一条最新的消息。
    账本上缺失的那一页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复原出来了。
    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两项是1976年的一笔支出和1989年的一笔进账。
    1976年3月11日,向王务淳支付1000元。
    1989年4月20日,收到王务淳2000元。
    在那个年代,这两笔款项都算不上是一笔小数目,冯家以农事耕种为生,除了人口买卖,几乎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释这两笔款项的由来。
    何以安已经以关押在精神疗养院重的‘冯志南’的身份存在重大疑虑为由向局里申请重新调查。
    现在还在审核程序,最多一周,发生在温研和曲歆然身上的那件恶性故意杀人案就会被推翻重新侦查。
    等到专案组重启,找到真正的冯志南的下落之后,这件血腥残忍的杀人案也将会迎来它真正的结局。
    靳舟关闭手机屏幕,坐在办公室里出神。
    大概是事情发展的过于顺利了,她的心中反而有一种不太安稳的感觉。
    王务淳......
    只是一个单纯的经手人,还是——连续拐卖案的犯罪团伙成员?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安静,靳舟收敛起自己的思绪,淡淡地开口:“进来。”
    进来的不是助理,是苏赟。
    这人进来也不说话,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就在一旁的沙发上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靳舟抬眼打量她,几天不见,苏赟的身上似乎有了些不太一样的变化,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面容憔悴,看起来像是熬了几个通宵。
    明知道她是因为宋知的事情在苦恼,靳舟还是故意打趣般问了一句:“这几天这么忙?到我办公室补觉来了?”
    苏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开口:“你办公室不能睡?”
    靳舟点了点头,轻飘飘道:“可以。”
    这句话说出口,靳舟就真的没再多过问一句。
    倒是苏赟有些按捺不住,躺了半个小时之后忽然猛地坐起来,气势汹汹地看她。
    “你为什么不问我和宋知的事情?”
    76? 76
    ◎江予淮,你还不来跟我解释?◎
    靳舟手上的动作停滞, 悠哉游哉地抬起头:“什么事?”
    苏赟一时语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靳舟思索片刻:“哦,你的朋友和那一位朋友的事情。”
    苏赟面无表情道:“别跟我装傻,你都知道我说的那个朋友是我了。”
    靳舟眼神中多了些别的意味:“你是指你和宋知酒后乱性——”
    这几天苏赟想这件事情都要想的神经衰弱了, 她现在可听不得这几个字, 浑身刺挠地打断靳舟。
    “算我求你了, 靳大律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别说出来。”
    靳舟顿了一下,将钢笔的笔帽盖好,撑着下巴看向苏赟:“说吧, 你们怎么样了?”
    苏赟叹了一口气,又浑身无力地躺了回去:“还能怎样, 就那样呗。”
    “宋知回f国去了。”
    “我们也没再联系过。”
    看到苏赟无精打采的样子, 靳舟觉得有些罕见,若有所思道:“她和你表白了?”
    苏赟现在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天早上的画面。
    她比宋知醒的早, 本打算装作无事发生般悄然离开,还没来得及下床身边的人就被吵醒了。
    苏赟准备开口说昨晚是个意外,大家还像朋友一样相处别有什么负担。
    但宋知向来聪明,也向来了解苏赟,根本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她先发制人地拉住她的手。
    她说她喜欢她, 希望苏赟能认真地考虑她和她之间的感情。
    苏赟从没想象过宋知那样的人喜欢别人会是什么样的。
    但那天早上, 她的眼神小心翼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切和认真。
    苏赟的脑中思绪混乱, 有些烦闷地回:“嗯。”
    靳舟看着她的表情,又问:“你拒绝了?”
    苏赟沉默了一会儿, 又转了个身过去, 头朝着沙发的椅背, 闷声闷气道:“嗯。”
    靳舟将语气中的调侃收起来。“你是怎么想的?”
    苏赟情绪不佳,百无聊赖地戳着沙发:“没什么想法,就觉得做朋友挺好的。”
    靳舟的目光微敛,试探道:“你对宋知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
    苏赟没说话。
    要是真的一点喜欢都没有的话,又怎么会和宋知上床呢?
    虽然她看起来玩的很开,前任也不少,但却十分注重洁身自好。
    如果对方不是宋知,早在第一次被亲吻的时候,她就会嗤笑着给对方一耳光,然后结束约会。
    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她接近,以至于到后来——
    靳舟懂了,斟酌语言道:“既然不是没有一点感觉,为什么不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尝试一下呢?”
    苏赟抓了抓头发,看起来有些颓废:“你知道的,我在谈恋爱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谈不长久,分手之后还总是容易闹得难堪。”
    三个前任。
    一个直男劈腿,一个gay装直,分手的时候闹得整个留学圈都人尽皆知。
    后来她封心锁爱了一段时间,又被招惹着对女性动情。
    对象是个大苏赟6岁的成熟御姐,在酒吧认识的。
    那人先主动,掰弯了苏赟,中间谈了一年多的时间,又觉得她浪荡的外在和性冷淡的内里太过割裂,最终断崖式分手,又无缝衔接了一个热情火辣的学妹。
    想到这里,苏赟也觉得自己命苦,自嘲地笑了笑。
    “你和宋知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以后我们闹崩了三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靳舟很善于抓重点,总结了一句:“所以最重要的是,你怕失去她?”
    苏赟又从沙发上坐起来,皮笑肉不笑:“我是这个意思吗?”
    靳舟挑眉:“起码我听出来是这个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片刻。
    靳舟试图宽慰苏赟:“宋知她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们都很了解她。”
    苏赟目光低垂着,她当然知道宋知和那些人不一样。
    但她怕的是,自己还和从前一样。
    怕自己不够有趣,不够体贴。
    怕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和她在一起最终都会落得一个一地鸡毛的结局。
    朋友和恋人的距离始终是不一样的。
    宋知能接受现在的她,是因为她们是朋友。
    如果成为恋人之后,宋知才发现自己接受不了,那她们还能退回朋友的界限吗?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们真的能融洽和谐地在一起。
    宋知也不可能在c国一直待下去。
    苏赟在国内有着自己的事业,她有自己的圈子。
    宋知也同样如此,她的事业和人脉大多都在f国,她终究还是会回去的。
    苏赟又一次出神,思绪似乎飘到了很多年以后。
    看着自己和宋知争吵,看着两人都是满面的疲惫,她们渐行渐远,直至老死不相往来。
    她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吧,我和她没可能的。”
    靳舟皱了皱眉,她能听出苏赟这句话是认真的,但毕竟是好友自己的感情,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你想清楚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苏赟将懒散的姿态收敛了起来。
    是前台新来的接待孟佳抱着两束花站在门口,公事公办的语气,表情却微微透着些八卦的意味:“靳律师,有您的鲜花。”
    靳舟愣了一下,有些怀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鲜花?”
    苏赟的脸上也不见刚刚的愁苦模样,眼里多了几分打趣:“靳律师,你的鲜花来了。”
    靳舟第一反应是江予淮买的。但今天不是什么纪念日,那人也不像是会偷偷搞什么小惊喜的人。
    孟佳走过来,询问:“靳律师,给您放在办公桌上还是哪里?”
    “放在桌上吧。”
    靳舟在花叶间找了找,没看见有小卡片,思索了一下又问:“这是谁送的?”
    孟佳面露为难:“跑腿送过来的,没有留下名字,每一次都是这样。”
    靳舟的神情微微变化,目光从花束上转移到了眼前的新人身上:“每一次?”
    孟佳解释道:“前面的花都扔了,这是这两天的,从您休假没过来律所的第二天起,就一直有人断断续续地给您送花过来。”
    “我跟苏律师汇报过这件事情,她说不用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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