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重生拆迁前,棒打恶子毒孙 - 第239章 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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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民跟田红说好了,五月初二这天,林建民把得得接到家里来,让田红看看他。
    五月初一这天傍晚,刘爱莲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地来找林建民,说得得不见了。
    林建民大惊。
    刘爱莲一边抹泪,一边说道:“这都怪我,我在院子里晒衣服,想著让得得在院子里和细毛一起晒晒太阳,细毛会走路了,跟著我进了房间里放衣服,得得一个人在院子里。”
    “我也没多想,来到院子之后,又忙活了一会儿,细毛在那找弟弟,我过去看,才发现得得不见了!”
    “.......”刘爱莲一边哭,一边重复描述著当时的情形,“对不起,建民,这都怪我,我太心大了,我在附近找了好久,没找到孩子,我才赶忙来找你,可是你又没在家...”
    林建民听她说得得是中午就丟了,问她有没有报案。
    刘爱莲愣了一下,才猛地拍大腿说道:“我忘记了!我没想起来,我一下午都在找孩子!”
    林建民又急又气,赶忙跑去老宅,老宅有电话。
    周老太和秋桃在吃晚饭,听到有人敲门。
    “妈!妈!”
    秋桃听了听,说道:“是三哥!”
    听著声音很焦急,秋桃把碗一丟,走出去开门。
    林建民跑得满头大汗,刘爱莲跟在他身后,脸上也全都是汗。
    “怎么了,三哥?”秋桃连忙问。
    “得得不见了!我要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林建民说道。
    秋桃也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啊?”
    她连忙让开,林建民冲了进去。
    林建民衝进堂厅,电话就安在这。
    周老太看他神色焦急,也问了一句,“怎么了?”
    秋桃跟在后面进来,替林建民回答:“得得不见了!”
    周老太霍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林建民拿起电话,才想起来自己並不知道派出所的座机號码,连忙问周老太, “妈,派出所的电话號码你有吗?”
    周老太一听是孩子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放下了恩怨,走过去,把电话本拿起来,翻出了派出所的號码给林建民。
    林建民打给了派出所,报了案。
    周老太跟刘爱莲了解了事情经过,很是吃惊,九十年代正是子猖獗的年代,不过村里还是第一次出现丟孩子的事情。
    刘爱莲平时对孩子很好,那种喜欢是装不出来的,所以周老太也並没有怀疑她。
    只是说她,“怎么没早点报警呀!现在都过去了半天了,真被子偷走,恐怕这会儿,人家都已经坐上火车跑了,上哪里去追?”
    林建民打完电话,就急急地往外走,要去找一找。
    周老太也来到侯小娥家,她是村广播站的广播员,她之前是市歌舞团的,不知道怎么搞的,被人家开除了,回到村子里来,因为她的声音动听,普通话標准,就成为了村广播员,已经干了好多年,平时村里有什么活动安排,都是她在广播。
    偶尔侯小娥来了兴致,还会在傍晚在广播里唱几支歌。
    说起来,这个女人也是个传奇人物,她年轻的时候,是公认的德村第一美,有个別称,叫赛美人,意思是比美人还美。
    她比周老太年轻十岁左右,今年也四十多了。
    老早以前,周老太听说过她的风言风语,说她在歌舞团,跟团里的领导搞破鞋,被领导夫人发现了,侯小娥就被开除了。
    周老太来到侯小娥家里,她家也刚吃完饭,侯小娥正坐在沙发上剔牙,她老公在厨房洗碗。
    周老太一进院子就喊她,“小娥!小娥!”
    就听见里面传来侯小娥嘹亮的一声“哎”,门口掛著的帘子从里面掀开,侯小娥弯著腰,先露出了一张脸来。
    岁月从来不败美人,这侯小娥都已经四十多岁了,皮肤白得发亮,身材一点也没走样,扭著窈窕的腰出来了。
    看到是周老太,她先是诧异,隨即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周主任。”
    周老太跟侯小娥打交道也不算少,逢年过节搞节目,侯小娥总要弄个节目。
    周老太没时间跟她寒暄,“小娥,林建民的儿子被偷走了,你赶快拿上广播室的钥匙,跟我去广播,看有没有村民看到的。”
    侯小娥一听,赶忙拿上钥匙跟周老太走。
    侯小娥的丈夫赵安亮听到说话声,从厨房出来,看到侯小娥跟著周老太往外走,问道:“小娥,你去哪里?”
    侯小娥头也没回,跟著周老太出了门。
    两人赶到广播站,侯小娥开了设备,清清嗓子,对著麦克风说道:“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我们村林建民的儿子,林正德,还不到一岁,今天中午在村里失踪了...”
    “请有相关线索的村民,赶到周秀菲主任家里帮帮忙。有爱心有空閒的村民,如果能帮忙留意寻找,我们將感激不尽。”
    侯小娥的声音字正腔圆,跟上广播剧似的。
    广播完了,周老太把侯小娥感谢了一通。
    “谢什么呀,周主任,孩子丟了谁都著急,我这也没什么事,过去帮帮忙。”
    侯小娥跟著周老太一块来到村里到处找。
    周老太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中午就发生的事情,现在来找,怎么可能找得到。
    民警来做了笔录,又去火车站这些地方找,折腾了半夜,一无所获。
    刘爱莲哭得眼睛都肿了,坐在周老太家里,不住地数落自己。
    “我怎么就这么粗心啊!我怎么不把门关上...”刘爱莲一边哭,一边重重地抽自己的脸。
    林建民沉默地坐在一旁。
    秋桃嘆口气,走过去安慰刘爱莲,“刘大姐,哎,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盼著早点把孩子找回来吧。”
    刘爱莲这个曾经留给人朴实印象的农村妇女,这个时候,竟然爆发出了精湛的演技,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过去。
    林建民心里难受。
    这个孩子,其实一开始就不该来到世上,是他和张芙蓉自私地把他带到世界上来,本该天真可爱,受尽宠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遭到了他们的嫌弃。
    林建民虽然出了钱请別人养著他,可对他並没有关心过,只是钱不够用了,他就给钱。
    这会儿孩子没了,林建民心里说不出的自责和难受。
    得得丟了的事情,张芙蓉当天就知道了,是派出所的民警来告诉她的。
    民警要调查孩子失踪,先就要调查她这个亲妈,因为之前,张芙蓉就曾经把孩子给偷走。
    张芙蓉又急又气,跟派出所民警一块过来,配合调查。
    一看到林建民,张芙蓉就红著眼睛,扑上来,把林建民的脸给抓破了相,一边抓林建民,一边骂他。
    “你把我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还我儿子!林建民,你还我儿子!”
    张芙蓉虽然关心孩子也少,可是得得毕竟是她生的,她怎么能无动於衷。
    陪同过来的民警,赶忙把两人给分开了。
    张芙蓉对著林建民又打又骂的,林建民没吭声,隨她打骂。
    过了两天,田红才知道林建民和他前妻的孩子丟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就丟了呢?”田红有点吃惊。
    林建民闷闷地说道:“前天。”
    田红愣了一会儿,才说道:“报案了吗?”
    林建民点头,“报案了。”
    田红嘆口气,说道:“应该能找回来的。”
    林建民没吭声,其实他们都知道,孩子被偷走,找回来的概率不大了。
    田红安慰了林建民好一会儿, 林建民的情绪也没好起来。
    这两天林建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得得会说话了,哭著说他不要他。
    林建民醒过来,心里堵得慌,他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个念头,要是得得找得回来,他一定不会再怀疑得得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定好好地疼爱他。
    田红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先是一惊,隨即心里竟有不受控制的惊喜。
    林建民的这个孩子,是林建民的瑕疵,现在这个瑕疵也没有了,不由她不惊喜。
    惊喜完,田红又在心里谴责自己的阴暗,孩子多可怜啊。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得得虽然可怜,可是他横插在了田红即將奔向的幸福婚姻里,是婚姻里的一根小刺。
    田红说起去拜访周老太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你妈呢?”
    林建民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个!”
    田红说道:“我也不想这个时候去,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呀!”
    林建民一愣,看向田红的肚子。
    此时,田红的肚子还是扁平的。
    林建民长长地嘆口气,好一会儿,跟田红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心情再去弄什么婚礼,再说,我要是这个时候弄婚礼,村里的人肯定会以为我为了再婚,故意把得得给搞丟。”
    田红理解,但是心里也不由得委屈,林建民是二婚了,她还是头婚呢,总不能不声不响地就把婚结了吧?
    “建民,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总不能悄悄地出门嫁人吧?我爸妈也要脸面啊,你总得替我想一想。”
    林建民烦躁地抓头髮。
    林建军回了一趟老宅,买了不少东西,想缓和一下母子间的关係,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被周老太给扔出来了。
    周老太叉腰站在门口,指著林建军说道:“我们早就没有关係了,你別想著占一分钱的便宜!没你的份!”
    林建军脸色阴晴不定,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这房子姓林不姓周,这房子是我爸给我们兄弟几个留的,你凭什么不分给我们?”
    “你真是个法盲,你都已经签署了房產放弃协议,这房子还跟你有屁的关係,你想抢,你就上法院去起诉我,看法院判不判给你,想从我手上要钱,你做梦!”
    林建军去找村委干部协调。
    夏江海很刘支书都来了家里,给周老太做思想工作。
    “家和万事兴呀,你作为妇女主任,別人家里有矛盾了,你都要过去协调,怎么你自己家里还这样不和睦,人家听了,都该笑话你了。”刘支书说。
    夏江海也帮腔,不过他的话听起来很有阴阳怪气的意思,“周主任,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贪心了,自己买了这么多房子,老宅子你该分给你几个儿子才对,怎么还全把持到自己手里?你也不怕別人说閒话!”
    周老太不买他们的帐,“我那三个儿子全都已经签署了放弃房產的协议,我凭什么要给他们分?夏村长,要按照你的意思,人有点钱,就该大方地给別人分,你们家也拆迁呢,怎么没给別人分点钱?”
    夏江海冷哼,“这一样吗?我的房產,我都要留给我儿子!”
    “那你女儿呢?你女儿就一毛钱都没有?”周老太讽刺他,“你家的女儿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光,她们是一点也沾不到。”
    周老太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还是强过夏江海的,至少前世,她虽然对儿子比对女儿好,但是拆迁款下来,她多少也想给女儿分一点的。
    她这话,真戳到夏江海的痛处了。
    夏江海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现在家里要拆迁,女儿回来的次数也多了不少,他看得出来,女儿也想分点钱。
    但夏江海都嫌留给儿子的財產不够多呢,怎么可能给她们分。
    周老太又刺他,“你真这么进步,这么民主,那你家的拆迁款,给几个孩子平分啊,夏村长,你都是一村之长了,不可能还学那些人家重男轻女吧?”
    夏江海想要支支吾吾地混过去,周老太却不依不饶,一直追问夏江海准备给女儿们分多少钱,把夏江海问得坐不住,很快就跑了。
    人一走,周老太也不由得思考起来,她放在春桃名下的那个房子,之前是想著给春桃做嫁妆,后来看刘民的家人不像样,她就不想给了,现在想一想,多少都要给一点才好。
    她跟周大姐买的刘黄玉家的房子,刘黄玉討要不回来,现在也跑去法院起诉去了,这两天就要开庭。
    周老太也就委託了前面找的那个律师,帮她们打这个官司。
    当时买房的时候,周老太也出了一半的钱,现在要拆迁,周大姐也认这个帐,等拆迁款下来,分周老太一半,她拿一半。
    新一届村委选举也正式开始了,周老太没去报名,鲁大妈报名了。
    她三年前败给周老太,心里一直不服气,今年这个机会,她再抓不住,就真的没机会了,上年纪了。
    这些天,鲁大妈总跑来周老太家里,一坐就是半天,不管周老太怎么暗示她,她就是不走,坐得稳稳噹噹的。
    周老太想去做点什么,鲁大妈也不走,跟周老太说:“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在你家帮你看家吧,你放心,我鲁秀莲的名声在村里那是好了几十年的,你但凡丟了东西,只管来找我。”
    周老太被她整得没办法,总不能叫口出恶言把人轰走,只好告诉鲁秀莲,她今年不参选了。
    鲁大妈得了这个消息,才高高兴兴地走了,再不来打扰周老太。
    其实也不算清净,因为之前卖了房的,像关银娣,经常跑到家里来,要么好言相求,要么恶语相向,不得进门就在门口骂,报警也没用,这些人把房子卖了,错失发財良机,肠子都悔青了,时不时地就来捡了便宜的买家这里来乱骂,就算房子要不回来了,起码心里舒坦一点。
    后来发现在家门口骂不管用,关银娣打听到了周老太她们开店的地方,跑去店里闹。
    报警都报了好几次,关银娣都被抓几回了,但是这个泼辣的老妇,抓不怕,一有空就过去闹。
    生意都被她给搅黄了,店里这两个月销量下滑不少。
    周老太没了法子,只好求助林建生的岳父,他岳父想了点办法,关银娣就因多次警告不改,犯了寻衅滋事,被抓拘留所去了,拘留了半个月。
    关银娣不长记性,出来之后又去店里闹,又抓了一回,这次关一个月,还没出来呢。
    周老太才把鲁大妈给打发走,家里大门被敲响了,周老太一阵烦躁,不知道又是谁来打搅她。
    这个月,她事情都没做几件,光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了。
    周老太走到门口,恶声恶气地问,“谁啊?”
    “你好,请问是周主任家吗?”
    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周老太家以前白天家里有人的时候是不上拴的,现在她学乖了,白天也把门栓了。
    周老太透过门缝望出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皮肤白,面善,戴个眼镜,像知识分子。
    不过她不认识。
    “你是谁啊,找谁?”周老太问。
    对方看到了门缝里被夹扁的眼珠子,连忙说道:“你好,我找周主任,我是关银娣的儿子,我来找周主任,想沟通一下我母亲的事情。你放心,我绝没有恶意。”
    周老太一听是关银娣的儿子,就全然没了好感,那个泼女人,能养出什么高素养的儿子。
    她就说道:“我就是周主任,你有什么话,隔著门缝说!”
    对方也不介意,先把自己带来的礼物给放在了门口。
    周老太从门缝里,只能看到两样,一盒北京果脯,一盒巧克力,还有什么她没看清。
    “周主任,我是代我妈来给你赔罪的,我妈时常过来打扰到你们的生活,我替她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回,以后我肯定约束她,不让她来打扰你们了。”
    周老太吃了一惊,定定地看了这年轻人一会儿,在心里判断这人是不是口蜜腹剑,该不会是想用这些东西麻痹自己,好让自己放鬆警惕,等她一开门,就打她一顿吧。
    但是看起来也不太像,这年轻人文质彬彬的。
    为了以防万一,周老太把大狼的绳子给解开了,牵在自己手里,想一想觉得不保险,又把一根棍子,悄悄地放在了手边,万一这个年轻人真的心怀不轨,她能拿来防身。
    周老太拍一拍大狼的狗头。
    大狼来家里之后,吃得很好,养得油光水滑的。此时它四肢站立,威风凛凛,涨了周老太的底气。
    她这才把门打开。
    年轻人后退两步,以示自己跟周老太保持了安全距离。
    周老太往地上看了一眼,这年轻人,带了五六样礼品过来,一盒茶叶,其余的都是吃食。
    “周主任,你好,我是关银娣的儿子,我叫蒋志伟。我今天过来,是来替我妈妈向你道歉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
    周老太定睛看这年轻人,挺和气的长相,白白净净的,脸圆圆的,跟关银娣那个刁妇,倒不怎么像。
    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来赔礼道歉,周老太作为占便宜的一方,不会不依不饶。
    她说道:“实在是你妈隔三差五地就跑过去,影响我们做生意,才不得不报了警。你们家之前那房子,卖了就卖了,哪有反悔的呢?钱货两讫,落子无悔,都像她这样没有诚信,天底下任何交易都不成了。”
    年轻人笑一笑,“你说的是,那房子不是卖给你,也会卖给別人,確实不应该反悔,这是我妈想窄了,我之前不知道这个情况,没来得及及时劝她,现在她已经吃了苦头,知道悔改了,她上了年纪,有基础病,在拘留所待一个月,身体也受不了,我想请你原谅她这一次,给我们签个和解协议,让她出来,以后,我保证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周老太定定地看这个年轻人,在心里判断他话的真偽。
    这一次签和解协议也没有关係,如果下一次关银娣再闹,再报警抓她就是了。
    周老太说道:“有你这样说就够了,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我给你签和解协议,但是你要保证,她再不因为这个事情来纠缠我们。”
    年轻人大喜,连连点头,“多谢你,周主任,我以后一定约束她,不让她来生事了。”
    周老太就签了和解协议给他,关银娣被放了出来。年轻人也守信,不知道他怎么做关银娣工作的,后续关银娣果然不再来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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