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重生拆迁前,棒打恶子毒孙 - 建生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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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太不在家,两个哥哥今天不休息上班去了,家里静悄悄的。
    一进门就是宽敞的院子。
    周老太退休之后,將多数精力都放在收拾家上了,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只不过入冬了,院子里的草草都搬进了杂物间里。
    秋桃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她那张宽敞的大床上,其实这是两张床拼在一起的,春桃出嫁前,姐妹俩睡在一个房间。后来大哥二哥结婚搬出去,春桃就睡大哥的房间去了。
    她想起了春桃现在睡的床,又小又窄,隔壁就是小叔子的床,中间只隔了一张帘子,隱私是不存在的,春桃嫁到这样的人家,晚上睡个觉都不敢大声喘气,隔壁还睡著公公婆婆。
    她又想起了胡志光说的那句女孩子只有嫁人了才有家,如果是这样的家,秋桃捫心自问,她还要吗?
    她不要,绝对不要。
    没多久,秋桃听见有人进院来了,她从窗户看出去,进来的是她妈,周老太似乎也心事重重的。
    秋桃想起春桃处对象时候的事情来,春桃跟李军是自由恋爱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处了半年对象就结婚了。
    当时她妈也没有反对,只要了五百块彩礼。春桃出嫁的时候,她妈给陪嫁了两床被子,其他东西一概没有。
    春桃从小到大,承担的家务是最多的,是孩子里最懂事的,也是最被周老太薄待的。
    秋桃想想春桃现在的生活,眼睛就发酸,心里埋怨周老太,为什么当年一心只想著要彩礼,为什么不多考察考察男方的家庭?让春桃嫁到了这样窘迫的人家,连吃盘鸡蛋都要算计。
    周老太正在收拾客厅,秋桃就板著脸进来了。
    “怎么了?”周老太问,“去你大姐家了?”
    秋桃看著周老太,忍不住问:“妈,你知不知道大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周老太一愣。
    她这两个女儿的婚姻都谈不上好,都是自由恋爱,可挑人的眼光太差,再加上没个长辈提建议,一口气全扎火坑去了。
    大女婿李军人倒是大差不差,可是家庭拖累太重,他又是长子,是家里的顶樑柱。他妈是个性格强势的女人,周老太打过几次交道,感觉是个强势又抠搜的人。
    春桃一直没有孩子,在李家过得应该也不怎么好,但是她从来不回娘家来说。拆迁的时候,周老太想给两个女儿各分两万块,春桃也说不要,那时候她的条件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叔子和小姑子还在读书,钱的地方也多,又没房子。
    周老太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春桃不接受那两万块钱,起码改善一下是可以的。
    “春桃不和你一样吗?自由恋爱,自己要结婚。”周老太说道。
    秋桃说不出话来了,自由恋爱不行,包办婚姻也不行,那要怎么结婚?
    周老太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秋桃將在春桃家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妈,大姐就住在那样的房子里,难怪她三年都没有孩子。”
    周老太瞪了秋桃一眼,“这是你个未婚小姑娘说的话?”
    “怎么啦,我说的是事实。”
    周老太冷笑,“你应该多去春桃家。”
    秋桃连连摇头,“我去一次难受一次,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不去,那可能也是你以后的生活。”周老太说道。
    秋桃瞪大了眼睛,“我才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那你就应该好好地了解一下胡志光的家庭。”周老太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家和李军家不是一个样子?”
    秋桃沉默片刻说道:“胡志光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饭的啊,你不让我去,我怎么了解?”
    周老太说道:“你太嫩了,你还不知道吧?结婚之前,男方手段多到你这个小姑娘都招架不了,过去相亲,家里太穷会找邻居家借家具充数,现在相亲,会找条件好一些的亲戚帮忙,借別人的房子来招待女方,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就是他家的房子,等结了婚才傻眼,他家真正的地方,小得落不下脚!”
    “不可能...”秋桃愣住了,她不相信,真有人家会借亲戚家房子欺骗女方?
    周老太打量著秋桃的神色,突然冷笑一声,“这样好了,下次那个小胡请你去他们家吃饭,你就去吧,去看一下。”
    周老太这样爽快,秋桃反而有点不適应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担忧地说道:“妈,你说大姐现在这个日子过成这样,怎么办啊?”
    周老太沉默片刻才说,“人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走什么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你大姐日子过成这样,能怪得了別人吗?”
    秋桃感觉她这样说话实在太冷血,忍不住帮腔,“可大姐以前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日子啊,她要是知道,她肯定不选这条路了,以前你也不拦著点。”
    周老太幽幽地看著秋桃,“我拦著?我拦著我就是她的仇人,就像你现在,我还不是拦著你处对象,只是给你提提建议,你都火大得好像我在害你,有时候,父母也很为难啊。”
    秋桃抿住嘴,不说话了。
    周老太擦完了茶几,直起腰说道:“我说你大姐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一点也不假。她没有工作吗?她不挣钱吗?她为什么非要跟李军家那一大家子挤在一块?她出去租房住不行吗?”
    秋桃说道:“大姐夫肯定不同意,他弟妹都还在读书,爹妈又没有正式工作,他要帮衬家里。”
    周老太冷笑,“这就是癥结所在了,你大姐现在的情况,谁都帮不了她。”
    秋桃怔怔的,“可大姐在他家简直就跟保姆一样,连饭碗都要递到他们手上去。”
    “那也是她自己选的。”周老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离元旦只剩几天了,秋桃他们在加紧排练。
    秋桃没想到自己没有舞蹈基础,排练下来,居然也能跳得像模像样,心里偷偷地开心,而且通过排练节目,她跟同车间的年轻姑娘们也玩到了一块,中午吃饭都在一块吃,这样秋桃跟胡志光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张兰兰提前鼓动大家到时候把家里的化妆品带来,凑一凑,画个美美的妆。
    秋桃没有化妆品,但別人都带来,她不带也不好,但她已经休息过了,一直到元旦她都没有休息时间。
    胡志光得知这个事情之后,主动买了一套化妆品送给秋桃。
    秋桃不想要,化妆品很贵,她跟胡志光只是谈朋友,不想收对方的礼物。
    胡志光却非要她收下,“別说一套化妆品了,你要是愿意要,我现在就可以將工资都交给你。”
    秋桃不由有些感动,再加上她確实也需要,就收下了。
    胡志光趁机又提起去他家吃饭的事情,“上次你没去,我爸妈都很失望,他们真的很想见见你。等元旦过后,你实在不想去我家里的话,我们就在外麵馆子吃一顿饭嘛,只是简单地吃个饭,不要有负担。”
    真是拿人手软,秋桃刚收了人家送的礼物,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再加上她想起春桃婆家的情况,还有周老太说的话,就说道:“既然叔叔他们这样热情,我就不好拒绝了。也別在外面吃了,外面吃多贵,去家里简单地吃一餐就好了。”
    胡志光高兴极了,“那好,那我让我父母安排好,你可不许反悔。”
    末了,他又担心,“你要跟你妈说一声吗?”
    秋桃想了想,“先不告诉她吧。等去过了,我再告诉她。”
    胡志光答应了。
    这天晚上排练结束,又是林建生过来接她。
    张兰兰跟秋桃並肩出来的,看到林建生,忍不住问秋桃,“你哥不是也要参加文艺匯演吗?晚上怎么还有时间过来接你?”
    秋桃说道:“他晚上排练完,看著时间过来接我的。”
    张兰兰羡慕地说道:“真羡慕你呀,车接车送的,你为什么不自己买个自行车,更方便。”
    秋桃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其实是有想过自己买个自行车的,但是周老太不同意,说冬天路滑,她骑得不熟练,不放心。其实秋桃心里清楚,老太太是防著胡志光呢。
    她含糊地说道:“因为我不太会骑车。”
    张兰兰笑道:“那以后有时间了,我教你骑。”
    秋桃没太当真,隨意应了一声,坐著林建生的车走了。
    元旦前夕,张兰兰让秋桃打听林建生节目演奏时间。
    “你不会真要去看吧?”秋桃有些惊讶。
    “去呀,去学习一下別的工厂的文艺节目嘛,我们学个好的,明年也出一个。”
    当天回到家,秋桃就问了,得知林建生他们的节目是压轴的,基本最后了。
    秋桃他们的节目差不多是中间,张兰兰不知道找谁协调的,往前面调了一些,这样时间就很充裕了。
    元旦当天。
    姑娘们今天要穿夏天的裙子,幸好文艺匯演是在工厂的大礼堂举办,多少有些暖气。
    张兰兰有双巧手,她负责给大家化妆,另外一个姑娘小和,负责帮大家扎辫。
    大家把带来的化妆品摆出来,给张兰兰用。
    秋桃將胡志光送自己的那套化妆品也拿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大家带的没有她全,心里有些得意。
    等到化妆的时候,秋桃注意到张兰兰只在前面用了一下她带来的化妆品,后面就不用了。
    张兰兰用得最多的粉是小苏带来的,看张兰兰光用她的粉,小苏忍不住心疼了,指了指秋桃的,“兰兰,你也用一下那个呀,那个看著好。”
    “啊?”张兰兰看了一眼秋桃,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个跟你们的皮肤不適合,上妆效果不合適。”
    小苏说道:“大晚上的,谁能看得见粉啊,白就行了,这是什么牌子的啊,秋桃?”
    小苏將那盒粉拿起来看。
    秋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別人送我的。”
    张兰兰看她脸有些红了,心里猜测那是胡志光送她的。
    小苏长长地哦了一声,“是胡志光送你的吧。看著还不错啊。”小苏將盖子打开,用手指摸了摸粉,“咦?”
    秋桃看她反应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小苏看她一眼,快人快语地说道:“这个粉感觉好差呀,这么粗,难怪上妆不好看...”
    张兰兰连忙打断小苏,“每个人肤质不同啦,隨便化一下就行了,反正都是晚上看不见。”
    秋桃抿抿嘴,不说话了。
    轮到自己化妆的时候,秋桃要求张兰兰用胡志光送的那套给她化。
    化完妆,她找镜子一照,嚇了一跳,镜子里的自己妆容斑驳,一点也不好看,白得像女鬼似的。
    张兰兰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效果是很一般,要不你擦了我给你重新化?”
    秋桃总算明白小苏的意思了,她心里莫名的很委屈,再傻也明白了,胡志光送自己的这套化妆品,真的很差。
    因为张兰兰用別人的化妆品画出来的效果都很好,那就不是她技术的问题。
    她勉强对张兰兰笑了笑,“不用了,就这样吧,反正大晚上的,也看不见。”
    別人都去看表演了,秋桃没去,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彩排的时候看过好几次了。
    轮到秋桃她们上台的时候,不知道是心情受了影响,还是因为紧张,秋桃跳错好几个动作,下了台,她有些沮丧,感觉自己搞砸了。
    张兰兰却很兴奋,后面的节目也不看了,催促秋桃赶紧换衣服。
    秋桃这才想起来,她们要赶去林建生的工厂看表演,赶忙將裙子换了下来。
    张兰兰骑车带著秋桃,妆都没来得及擦,一路风驰电掣地往林建生的厂子赶。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厂门口,两人报了林建生的名字,平时厂子不允许外人进入,今天有文艺匯演,家属也能进去观看,所以两人顺利地进了厂子。
    都不用找人打听,听著音响的动静找了过去,很顺利找到了大礼堂。
    只是礼堂此时已经人山人海,连门口都站著不少人。
    张兰兰拉著秋桃,顺著人缝往里面溜,总算是挤了进来,此时台上正表演著舞蹈。
    张兰兰问旁边的人林建生他们的乐队有没有表演。
    她一报林建生的名字,旁边一个很年轻的姑娘看向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又將目光投向秋桃,看到秋桃的妆容,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声笑开了。
    秋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路上慌里慌张的,都忘记处理一下她这鬼一样的妆容了。
    张兰兰瞪了那个女同志一眼,看向秋桃,心里也吃了一惊,可能路上太著急,出了汗,秋桃脸上的妆容已经完全了,看著像糊了一层石膏粉在上面,她连忙把包里的手帕摸出来,凑到秋桃脸上,一阵乱擦。
    那女同志见状,笑得越发大声了。
    张兰兰忍不住了,转头看向她,“女同志,有什么好笑的,这是舞台妆,我们才表演完节目。”
    秋桃脸颊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吴倩慢慢地收起笑,“对不住,我也没有嘲笑她呀。”
    张兰兰冷哼一声,继续帮秋桃擦脸。
    “不要在意,有些人就是没礼貌。”张兰兰对秋桃说。
    吴倩一听她这样指桑骂槐,顿时不干了,“我说女同志,我又不是故意嘲笑她,我都道歉了,你干嘛还骂我?”
    “你笑那么大声,还不是故意啊?有什么好笑的,你自己妆化得很好看吗?口红都沾牙齿上了。”
    吴倩將脸一红,连忙掏出手帕擦牙齿,擦了半天,也没看到手帕上有口红,不知道是擦掉了还是没擦掉,不敢露齿说话了。
    张兰兰也噗嗤一笑,凑到了秋桃耳朵边嘀咕了两句,“她牙齿上根本就没口红,我骗她的。”
    秋桃也笑了。
    吴倩当然以为她们在詆毁自己,当即就火了,“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说就大大方方地说,藏著掖著是胆小鬼!”
    张兰兰瞪她一眼,“你谁啊,我们说悄悄话凭什么要告诉你!”
    吴倩又瞪回来,冷哼一声,不理她了。
    台上的舞蹈已经结束了,又表演了一个节目,总算看到林建生他们的乐队上场。
    林建生穿著衬衣,西裤,背著吉他站在中间位置。大概是前面表演的节目都太常规了,林建生他们这个摇滚乐队一开唱,就將全场气氛点燃了。
    林建生是主唱也是独唱,虽然粤语很蹩脚,但是没关係,全场没人听得出来,而且他的嗓音已经足够独特,足够好听。
    秋桃脸红红的,看著台上的四哥,听著周围的欢呼声,心里竟油然地生出骄傲感,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闪闪发亮的林建生呢。
    张兰兰站在她身边,欢呼声比谁都大,吴倩也扭头瞪了她好几眼,但是张兰兰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她身上了。
    林建生他们的节目基本是压轴了,他们唱完,张兰兰拉著秋桃就出来了,她们转了一圈,顺利找到了后台入口,林建生正背著吉他和乐队其他人走了出来。
    看到秋桃,他明显吃了一惊,“秋桃,你怎么在这里?”
    秋桃看了一眼张兰兰,“哦,我们过来看你表演的,这是兰兰,我同事。”
    “你好。”林建生记得张兰兰,又扭头问秋桃,“你表演结束了?你脸怎么了?”
    秋桃摸了摸脸,“可能是妆没擦乾净。”
    林建生的同事笑著对他说,“这两个姑娘是谁啊,建生,你不介绍下?”
    林建生笑著说道:“这是我妹妹秋桃,这是她的同事。”
    他没反过来介绍,感觉没那个必要。但其中一个搭上林建生的肩膀,看著姑娘们笑道:“建生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呀,认识一下,我是王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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