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特工,潜伏在四合院 - 第36章 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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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倒台后的四合院,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不时冒出几个气泡。
    最大的变化,来自贾家。
    贾张氏,这个曾经院里的“警报器”和“噪音源”,彻底蔫了。她不再叉著腰在院里骂街,也不再坐在门口拍著大腿哭天抢地。整个人就像被抽了主心骨,整天待在屋里,眼神发直,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著“报应”、“完了”。她那点愚蠢的脑子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朴素的认知告诉她,这个以前任她拿捏的“傻柱”,是个能让一大爷那种人物都“进去”的煞星。
    而另一个失意者,许大茂,则在经歷了几天的审查和教育后,被放了回来。虽然因为提供了部分线索,算是“戴罪立功”,免去了牢狱之灾,但名声算是彻底在这一片儿臭了。厂里的人见了他都绕著走,院里的小孩见了他都喊“特务汉奸”。
    这天,许大茂大概是想挽回点面子,特意从厂里广播站借了个喇叭,站在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表一番“改过自新、划清界限”的演讲。
    “各位街坊邻居,我,许大茂,这次是犯了糊涂,被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给蒙蔽了!我向大家检討……”
    他话还没说完,何雨柱正好提著一桶刚杀好的鱼从外面回来,路过他身边,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却刚好够半个院子的人听见:
    “哎,这鱼真肥,可惜了,有些人家啊,光打雷不下雨,吃再多鱼也生不出个崽儿来。”
    “噗嗤——”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然后整个院子都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笑。许大茂的脸,“刷”地一下,从白到红。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何雨柱这一刀,正好捅在他心窝子上。
    “何雨柱!你……你含沙射影!”许大茂指著他,手都哆嗦了。
    何雨柱把杀鱼刀往案板上“duang”地一剁,抬起眼皮看他:“我怎么了?我说鱼呢,你急什么?难道你也是鱼,听得懂鱼话?”
    “你!”许大茂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著何雨柱“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在眾人的鬨笑声中,灰溜溜地抱著他的大喇叭跑回了家,半天没敢出门。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何雨柱用一句不带脏字的话给轻鬆化解,顺便还给许大茂本就脆弱的自尊心上,撒了一把盐。
    这就是他现在要的效果,用“傻柱”的身份,干著“东风”的事。明面上,他还是那个嘴巴有点损、爱占口舌之快的厨子,但暗地里,他正在重塑整个四合院的生態。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为了“谁来主事”这个问题,已经明爭暗斗了好几天。这天下午,两人终於在院里爆发了正面衝突。
    起因是院里水龙头坏了,漏了一地水。
    “这必须得修!一大爷在的时候,这种事从来不过夜!”刘海中背著手,挺著肚子,拿出他当官的派头,对著围观的眾人发號施令。
    “修是要修,可这钱从哪儿出?”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拨动著他心里的小算盘,“以前都是从院里公中出,可现在公中的钱,谁管著?帐本在哪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阎老西,你是不是想趁机把公中的钱给贪了?”刘海中眼睛一瞪。
    “嘿,我贪?我看是你刘海中想搞一言堂,把持院里的大权吧!当官都当出魔怔来了!”阎埠贵也不甘示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修水龙头吵到了个人品质,从个人品质吵到了歷史旧帐,唾沫星子横飞,眼看就要动手。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嗑著瓜子,看得津津有味。他等到两人吵得最激烈的时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把瓜子壳往地上一吐。
    “吵什么吵?吵能把水龙头吵好?”他一开口,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看向他,眼神复杂。他们现在既想拉拢何雨柱,又有点怕他。
    “柱子,你给评评理!”刘海中先开口。
    “对,傻……柱子,你说该怎么办?”阎埠贵也跟著说。
    何雨柱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看啊,这事儿简单。以前什么都听一大爷的,现在一大爷没了,咱们院也得与时俱进,搞点新样。”
    “什么新样?”眾人好奇。
    “成立一个『院务管理委员会』!”何雨柱拋出一个新词儿,“以后院里的大事小情,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是委员会说了算。二大爷管纪律,三大爷管財务,大家互相监督,谁也別想搞特殊。至於这委员会的主任嘛……”
    他故意顿了顿,看著刘海中和阎埠贵那紧张又期待的眼神。
    “我看就轮流当,一个月一换,能者上,庸者下。大家说,好不好啊?”
    这个提议,瞬间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尤其是那些平时说不上话的住户,纷纷叫好。这既解决了问题,又削弱了两个大爷的权力,还给了其他人机会。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虽然心里都不满意,但当著全院的面,谁也不好反对这个听起来“公平公正”的提议。最终,两人只能捏著鼻子认了。
    处理完院里的琐事,何雨柱的心思,回到了那条更重要的线上。
    几天后,在一个细雨濛濛的黄昏,他按照“老槐树”的安排,来到了一处位於郊区的疗养院。这里戒备森严,他出示了证件后,被带到了一间独立的病房。
    秦淮茹就坐在窗边,看著窗外的雨丝。她换上了一身乾净的衣服,头髮也洗过了,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比在审讯室里多了生气。她的孩子们被安排在了疗养院的家属区,有专人照顾,这让她放下了最大的心病。
    看到何雨柱进来,她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眼神复杂地看著他。
    “他们……都还好吗?”她问的是孩子。
    “很好。有吃有穿,还能上学。”何雨柱拉开椅子坐下,语气很平淡,没有审问,也没有安慰。
    秦淮茹的眼圈红了,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句谢谢,包含的意义太过复杂,有对孩子被善待的感激,也有对自己沦为阶下囚的悲哀。
    “不用谢我。这是交易的一部分。”何雨柱直截了当地打破了那丝温情,“你的配合,换你孩子的未来。现在,我们需要你回忆一下,关於『深渊』,关於那个组织的一切,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秦淮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那个代號,是刻在她灵魂深处的噩梦。
    “我说过,我知道的很少……”
    “那就从你父母开始说起。”何雨柱的目光,直射入她的內心,“他们是怎么加入的?他们是怎么死的?组织又是怎么重新找到你的?你第一次见孙卫国是什么时候?『深渊』下达指令的方式是什么?他喜欢用什么词,有什么口头禪,声音是沙哑还是清亮?”
    何雨柱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精准而锐利,不给她任何喘息和迴避的空间。
    秦淮茹的脸上血色尽褪,她闭上眼睛,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从她童年时隱约听到的父母的爭吵,到父母意外身亡后那个雨夜找上门的神秘人,再到她被胁迫,以“海棠”的身份打入k2……她的声音很轻,带著颤抖,像是在讲述別人的故事。
    何雨柱静静地听著,他的【记忆宫殿】將秦淮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停顿,都记录下来,进行分析和建模。
    他发现,秦淮茹在提到父母时,情绪是真实的悲伤;在提到孩子时,是真实的担忧;但在提到那个神秘组织“事业”时,是一种被格式化了的恐惧。
    “『深渊』从不露面。”秦淮茹最后说道,“他所有的指令,都是通过死信箱传递的,或者,通过一些看似不相关的报纸上的分类gg。我只听过一次他的声音,是通过一个加密电话,那是在孙卫国暴露后,他通知我,『净化计划』已经变成弃子,让我静默,等待『焦土』的启动。他的声音……很年轻。”
    年轻?
    这个信息让何雨柱心中一动。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还能见到他们吗?”秦淮茹鼓起勇气,抬起头,满眼希冀地看著他。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雨点打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色,也模糊了她的脸。这个女人,是敌人,是棋子,是受害者,也是一个母亲。
    “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真正的价值,你就能见到他们。”
    他留下这句冰冷而又带著希望的话,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淮茹的眼泪,终於决堤。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和眼前这个男人,彻底绑在了一起。她的未来,她孩子的未来,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何雨柱走在疗养院的长廊里,心中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一个声音年轻的“深渊”,一个疯狂的“焦土计划”,还有一把名为“血色海棠”的钥匙。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剥一个洋葱,每剥开一层,都会流泪,但离中心,也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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