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他的第十一年春 - 你是我所有的惊喜与好运
沈珠楹盯著他,一双眸子在黑夜中湿漉漉的,然后说:“傅斯灼,我亲亲你吧。”
傅斯灼於是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跟她接吻,这是第一次,他的唇很冰凉,手也冰凉。
但是很快,车厢內的温度慢慢升高,紊乱急促的呼吸声也渐渐响起。
两个人都很热,心跳声急促又剧烈。
他们接吻的姿势也变了,傅斯灼解开她的安全带,掐著她的腰让她半跪在他的腿上,他仰著头,而她俯身,托著他硬朗清晰的下顎,就这样亲他。
细密曖昧的啄吻声,愈发沉闷而又大胆,濒临失控的边缘。
於是傅斯灼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她的腰,低低喘息著问:“想先吃饭,还是……”
两个人对视。
沈珠楹就这样直直地望进了傅斯灼的眼底最深处。
他年少时有一双极为坦荡乾净的眼睛。
如今也是。
“我们先做。”
沈珠楹低头,略显急促地,再次吻上他的唇。
这是一场温柔到极致的性爱。
沈珠楹搂住他的脖子,甚至还能分出心去跟他閒聊,很偶尔的,会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声。
她喜欢问他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傅斯灼冷白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汗湿的发,轻轻揉著,思考十几秒,然后缓声给她回答。
“傅斯灼,你知道人倒霉起来,能惨成什么样吗?”
“什么样?”
傅斯灼仰靠在床头,乾脆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克制著看向她,眼尾都红了,声音又低又哑:“自己动?”
“才不要,好累的。”
沈珠楹抱著他,下巴懒洋洋搭在他肩头,然后说:“人倒霉的时候,就是会下雨天没有伞,数学不及格,吃不到烤冷麵,书也被弄湿,还抢不到店里的最后一束。”
“人最倒霉的时候,大概就是会倒霉成这样。”她看向他,问,“你呢?”
“我啊?”傅斯灼停了,温柔又曖昧地垂眸看她,最后低声说,“没什么倒霉的时候。”
“我运气其实……还不错。”
“骗人。”沈珠楹眼睛红了,事实上是流眼泪了,她把泪水都擦在傅斯灼身上,小声嘟囔一句,“傅斯灼,你骗人。”
“不骗你。”
傅斯灼重新开始动,看她哭个没完,只好偏过头,跟她接吻,裹著咸涩的泪水,彼此的心跳声都很剧烈。
一吻过后,沈珠楹逐渐喘不过气来,衝击力也加大,她这会儿眼神开始变散,已经顾不上哭了。
但眼角还是有泪流下来,是生理性眼泪。
傅斯灼带著她换了个姿势,扣住她白皙的手腕,人也缓慢压下来。
沈珠楹不自觉仰头,有一瞬间地失声,思绪搅碎。
“傅斯灼。”她声音轻飘飘的。
“嗯,沈珠楹,是我。”
傅斯灼低颈,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曖昧又真实地纠缠。
男人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地,声音喘得很性感。
他说:“正相反,老婆,我运气很好。”
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至少我现在的运气,好极了。
沈珠楹吸了吸鼻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后她捧著男人的脸,一脸认真地道。
“傅斯灼,我就是在我觉得最倒霉的时候,遇见了你。”
虽然你可能早已忘记了那个下雨天,甚至忘记了那个在下雨天肆意奔跑的少年。
但是也没有关係,你只需要知道——
“你是我所有的惊喜与好运。”
才不是什么杀人犯。
这样糟糕的词汇。
傅斯灼盯著她看了一会儿,眼底的情意缓慢流淌著,最终他抵在她的肩窝,低声喊她:“宝宝。”
他隱隱察觉到她眼睛里刻意隱藏的,某种浓烈到灼人的情绪。
是什么呢?
为什么在此刻不愿意跟他分享呢?
他低下头,与她十指相扣,然后一路往下吻,对她说,宝宝,那我们再来一次。
——
第二次结束的时候,沈珠楹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时间。
这时候是晚上九点二十三分。
傅斯灼在这时候吻她,问:“晚上想吃点什么?”
“吃火锅吧,好久没吃了。”沈珠楹其实有点困了,她抱著男人劲瘦的腰,含糊说道,“先去洗个澡。”
一切收拾妥当以后,两个人下了楼。
傅斯灼先在网上下单了一些火锅食材,再抱著那只百无聊赖的橘猫,跟沈珠楹一起去了她的宝贝房。
沈珠楹一进房就两眼放光,这里躥躥,那里躥躥。
这里浇点儿水,那里施点儿肥。
上回傅斯灼去非洲带回来的植物已经快开了,此时结了许多嫩黄色的小苞。
沈珠楹蹲下去,点了点它,笑得眉眼弯弯。
傅斯灼这会儿在菜地里摘菜。
他把大胖橘放下,拍了拍它圆滚滚的身子,一脸慷慨大方地道:“想吃什么自己摘。”
猪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胖爪,又看了一眼菜园里长势喜人的菜,呲了下牙,对它爹无语了。
是谁跟你说我们单身猫一族是素食主义者的!!!
摘完菜回到別墅的时候,正好火锅食材也送到了。
铜炉锅支起来,久违的“咕嚕咕嚕——”声再次响起。
窗外仍然下著雪,这让沈珠楹莫名有点再次穿越回那天晚上的感觉。
但是与上回不同的是……
沈珠楹在一旁摘著小白菜,幽幽盯著在一旁熟练切鱼片的男人。
她现在已经不是厨房的主导者了。
以及……傅斯灼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毛衣,是上回她在网上给他买的,穿上去少了几分成熟矜贵,多了几分温暖与少年感。
天知道傅斯灼刚搬进她臥室的时候,沈珠楹望著他衣帽间里那一溜的黑色和灰色衣服有多无语。
这么帅的男人就是要什么顏色和款式的衣服都试试看啊!
“傅斯灼,你穿绿色的衣服是不是也挺好看的啊?”
傅斯灼眼尾轻挑:“你確定?”
“確定啊。”沈珠楹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下回我去网上买绿色卫衣情侣装!”
“好。”傅斯灼弯唇,无声笑了。
吃火锅的时间被两人拉得很长,室外雪一片片飘落,室內却温暖如春。
他们吃著火锅,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能聊,聊生活,聊工作,聊未来,不知为何,却颇为默契地没有谈及过往。
大概是因为知道这是一道尚未癒合的疤,一碰就生疼。
后来他们转移场地,坐在地毯上,沈珠楹仰靠在傅斯灼怀里,电视上放了一部韩国纪录片,叫《亲爱的,不要跨过那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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