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枝欲夜 - 第198章 不给就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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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梔眼底一沉,心里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这是不是意味著,西门礼臣还保留著言若若的联繫方式?
    言若若看著她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姿態更是得意了几分,通电话时刻意拔高音量。
    “喂,臣哥哥~”
    江晚梔就这么站在言若若身前,聚精会神。她也想听听究竟是不是西门礼臣的声音。他会说些什么?
    传进耳中的声音让江晚梔蹙了蹙眉。
    包里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导致她並没有听清和言若若通话的人说了什么。
    江晚梔心烦意乱的翻出手机,来电显示却让她意外。
    西门礼臣不是在和言若若打电话吗?
    而此时,言若若不知在通话中听到什么,表情已然变得很尷尬。
    “这不是西门先生的电话吗?”
    江晚梔笑出声,自取其辱。
    她转身离开婚纱馆二楼,接通电话。
    “餵?”
    “宝宝,你怎么还没回家?”
    “你怎么知道?”江晚梔讶异中透著嗔怪的意味,“你又擅自跑我家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靠著车边的西门礼臣望著回不去的家,无奈道:“顺路来看看你而已,没进去。”
    江晚梔声音弱了几分,“哦……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但凡西门礼臣平时多干点人事,她也不至於產生带有成见的想法。
    “所以江小姐不回家是在?”
    “我在外面逛街。”
    “江小姐。那套婚……”店长走上前,江晚梔连忙对她比了噤声的手势。
    江晚梔捂著听筒对电话里的男人说:“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试衣服了。”
    西门礼臣轻扬眉尾,收起被掛断的手机,不紧不慢的含了根烟在嘴边。
    准备点燃时,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让咬著菸蒂的男人不由得轻笑。
    他的宝贝梔梔在干嘛呀,好难猜啊~
    接完电话的江晚梔问店长,“不好意思,您刚刚要说什么?”
    店长:“是这样的江小姐,您看中的那套婚纱言小姐试了穿不进,她一气之下说不要了还给您……”
    江晚梔微微笑:“那套婚纱本来就已经属於她了,不存在还不还的。”
    想把帐赖到她头上,言若若这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响了。
    同样下楼的言若若嘴脸讥讽,试图拉上所有人一起,“我是想成人之美,某人却不识好歹,不领情。你们觉得西门先生真会娶她吗?”
    “江晚梔你要清楚,西门先生身边根本就不缺女人,他之所以会多看你两眼,不过是蓄意报復你罢了。得到你,再狠狠的甩掉你!不然你就等著看吧!”
    “嗯,我等著。”江晚梔懒得跟她费口舌,直接离开了婚纱馆。
    浪费了大把时间还没试到婚纱,江晚梔难免有点鬱闷。
    开车回別墅,看见站在庭院外的男人,江晚梔降下车窗下意识问了句。
    “怎么不进去?”
    西门礼臣眉眼轻挑,重复著她说的话,“怎么不进去?”
    原来梔梔是已经默认他在家了吗?
    江晚梔立马转过头目视车前方,“当我没问。”
    停好车后,江晚梔见他还不走,想了想还是过去问道:“站门口是什么意思?”
    西门礼臣轻轻勾唇,“在等江小姐的晚安吻。”
    看,这不就向他走来了。
    “那你等著吧。”
    江晚梔掉头进门,转瞬便被西门礼臣拉回来,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亲。
    “晚安。”
    江晚梔捂住唇:“……强盗!”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掛著笑意,“宝宝,早点休息。”
    他今天確实不能留宿,还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处理。
    江晚梔站在原处,目送西门礼臣开车离开,心里有点不可思议。
    真走了?
    江晚梔拍了拍脸颊稍作清醒,低声喃喃,“江晚梔,你怎么还对前男友意犹未尽?”
    不过很快就不是前男友了。
    就在她为美好未来憧憬时,远在美国洛杉磯的计划也正在稳步推进……
    柯童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即將进行试管手术。
    陪同她的仅有一位少年。
    西门盛行站在旁边:“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后悔。”
    柯童:“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西门盛行看著她,眼底是旁人读不懂的隱晦。
    如果你知道我喜欢的人也是江晚梔,你会后悔被我利用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盛行意识到他和柯童的性格是有点像的。特別是那股头破血流,至死不渝的劲。
    可是他骗了她。
    谁让她那么笨,碰上他这个坏种。
    西门盛行看著女孩被推入手术室,静静地守在外面。
    等待手术的成功。
    他却没有感到一丝开心与满足。
    外面铺天盖地的报导,都是有关哥哥和江晚梔公开旧恋的消息。而他像个透明人,仿佛永远的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当中。
    盛行轻抚著被拉黑的號码,眼尾猩红。
    別和他在一起,求你……
    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西门盛行接通。
    家主西门乾坤说道:“阿盛,过两天就是家族祭祀日了,別忘了把手头上的事安排好回国。”
    在西门家族每年都有家族祭祀日,那一天家族里所有人无论身处何处,都必须遵循家族传统规矩到场祭祖。
    少年应声:“好的爷爷。”
    西门乾坤与他閒谈道:“最近在国外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就看望了一下父母。”
    “好好!”西门乾坤笑声硬朗,“长大了,知道孝顺人了。”
    “听不少人说你和柯小姐走的挺近的,她同你年龄相仿,门当户对。有没有想过进一步发展发展?爷爷帮你牵线啊!”
    盛行:“我和她只是朋友。”
    况且他和柯童的性取向是一样的。
    西门乾坤笑道:“年轻人谁还不都是从朋友开始的?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和爷爷说,千万別跟你哥学。等他回来啊,我要好好说说他!”
    “说我什么呢?”
    敞开的主厅门口,西门礼臣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隨手將臂弯处挽著的西服外套递给迎上来的管家,去到沙发前坐下。
    “我听听。”
    西门乾坤笑意全无,先是掛断次孙的电话,扭头看向將腿搭在茶几上的男人。
    “把腿给我收起来!”
    “你还好意思问!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稳重了?”
    西门礼臣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搭著。
    “看把您急的,有话好好说。我今天不是回来吵架的。”
    看著男人横在中间两条碍眼的腿,西门乾坤就两眼一黑。
    “你小子没事也不会回家,说吧,又想干什么?”
    西门礼臣搭在沙发上的手指轻轻点动,看著他老人家问。
    “爷爷,掌权位想好给谁了吗?”
    西门乾坤被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呛到,用力搁下茶杯怒斥长孙。
    “这话是能直接问的吗!”
    对於涉及继承权的话题,整个家族所有人甚至不敢试探他的口风,西门礼臣倒是想问就问了。
    西门礼臣懒散的倚靠著沙发,同他閒聊,“不直接问,那要怎么问?”
    “还问!这话就不该问!”西门乾坤严肃教育道。
    男人扯松领带透了透气,“可是我们都知道,家族继承人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决定的,所以並不存在临时更换的说法。早说晚说也没什么区別吧?”
    西门乾坤顿时感觉头髮又白了几根,“……”
    西门礼臣放下腿,坐正的身子朝他的方向前倾,漆黑的眸子带著侵略性,“是我,对吗?”
    “放肆!”西门乾坤厉呵,“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等到家族祭祀过后自然会揭晓!”
    若是放在四年前,西门家族继位的掌权人必然是长孙西门礼臣无疑。並且他將获得整个家族绝大多数的资產。
    可惜近几年来,家族內部对西门礼臣非常不满。
    家族反对什么他就做什么,现如今在全球的身价不断飆升,严重缺乏家族意识。这好比一记响亮的耳光,当著世人的目光打在西门家族的脸面上。
    因此哪怕最后的继承人是西门礼臣,资產的分配也不会完全向他倾斜。
    身为次孙的西门盛行从小便比长孙听话,近几年也在飞速成长,让家族看到新的希望。
    在这段时间內,西门乾坤必然要有更长远更稳定的考虑。
    见爷爷再次转移话题,西门礼臣眯著深眸若有所思的点头。
    “行。”
    是他最好,如果不是,那就抢过来。
    该问的问了,西门礼臣不想久留。
    一见他要走,西门乾坤沉声说道:“你给我站住!”
    “还有事?”西门礼臣將领带塞进西裤口袋,抄著手。
    “你回来就为这事?”
    “其他的您不是都从新闻上了解过了吗?”
    西门乾坤提到就来气:“西门礼臣,你作为世家长子,家族的脸面,天天掛在新闻上任人评头论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啊?”西门礼臣很是认真思考后回答道:“我想要家族掌权位,想要西门家族90%以上的资產,以及想娶江晚梔回家。可以吗?”
    男人主打一个敢问敢答,有话直说。
    西门乾坤:“………”
    “滚!”
    西门礼臣微微頷首,欣然离去。
    “爷爷保重。”
    在二楼观察已久的莫语急匆匆下楼,赶紧让丈夫去安抚家主的情绪,她则是去追著儿子往外走。
    庭院外。
    西门礼臣即將发动车子,看见母亲的身影后停下。
    “母亲,您怎么跑出来了?”
    莫语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
    西门礼臣:“不都是他问我的吗?”
    “那你也不能说那么直接呀!”
    莫语嘆气,“你啊你,平常多聪明一个人,关键时刻脑子就跟锈住了一样。”
    西门礼臣:“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天当他孙子。”
    他说话向来直接,这么多年也没见西门乾坤真的生过气。
    倘若突然就觉得不顺耳了,必定有其他缘故。
    莫语咬牙道:“你別小瞧了盛行那小子,他年纪不大,心思阴的很!”
    当初要不是盛行从中作梗,生怕江晚梔和西门礼臣分不掉,还搞出为哥哥女朋友求情那套。
    这一行为更是火上浇油,让西门世家长辈不再留一丝情面,任由江晚梔在外面淋著暴雨跪了一夜。
    她深刻见识过盛行的手段,过去这么些年,没准变得更加歹毒!
    但莫语除了是西门礼臣的母亲以外,也是西门世家当家主母,很多话不能讲太过。
    西门礼臣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母亲,既然他要玩儿,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好好给他上一课。”
    “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莫语:“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现在不是单打独斗,凡事要有万全之策。明白吗?”
    男人听著这话,越品越有味道,忽然薄唇扬起一抹弧度,沉声发笑。
    “您这是同意我和梔梔在一起了?”
    “我没说!”
    莫语硬著嘴皮转移话题,“过两天家族祭祀的事,你可得放在心上,千万不能忘。”
    前三年西门礼臣因为和家族赌气,连祭祀都没回国,这次再不到场说不过去了。
    西门礼臣嘴角笑意不减,“可以带女朋友吗?”
    “带什么女朋友!胡闹!”
    西门礼臣笑而不语,没再爭辩。
    “天气冷,您快进去休息吧。”
    莫语点了点头,“照顾好自己,少上点新闻!”
    一天天的就知道掛在新闻上,给家族长辈添堵。
    西门礼臣和江晚梔的关係到了哪个阶段,根本都不用调查,一上新闻便知。
    莫语转身回宅內,面色从刚才与儿子交流时的轻鬆变为稳重。
    她走到西门乾坤身边说:“家主,我已经严厉训斥过他了。”
    与以往含糊过去不同,西门乾坤瞪了她一眼,让莫语心发慌。
    ……
    车子驶出庭院,西门礼臣心情愉悦的打开音乐,视线扫过腕骨上缠绕的红绳。
    他是不是很快就能还愿了?
    携江晚梔一起。
    过了会儿,音乐被电话截断,西门礼臣单手掌控著方向盘,戴上便携耳机。
    asen在电话里紧急匯道:“会长,试管手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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