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满口谎言 - Chapter185 无情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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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烬落低头轻嗅了一下,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手中配色艷丽却又不俗套的束。
    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阿隱你挑的,特別符合我的审美呢。”
    鸦隱脱掉了脚下的低跟凉鞋,在对方如此殷勤的態度下更加警觉。
    “也不是特別定製的,只是常去的一家店推出的夏日新款,顺手买来的。
    脸上的笑意不变,於烬落迅速给自己找到了台阶。
    “噢,那也证明阿隱你的审美很棒,不然怎么会在林塔这么多家店里,偏偏挑中这家呢?”
    “你的审美,倒是有些降级了。”
    鸦隱在对方的示意下,將脚『戳』进了一双毛茸茸的……黑色乌鸦造型的拖鞋里。
    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
    先不论为什么在步入初夏的季节里,给她准备了一双毛绒拖鞋,鞋面上还有刺绣的乌鸦眼睛,和黑色鸟喙状的凸起。
    甚至还有两团红晕,分布在乌鸦的脸蛋上。
    要说这不是於烬落因恶趣味而故意为之,她绝不相信。
    也不知道该说这傢伙幼稚,还是童心未泯。
    於烬落仔细观察著鸦隱的神色,见对方果真如他所料般地发起了针对性的『抨击』,打破了客套的僵局,这才满意。
    他歪了歪脑袋,故作不解道:“怎么?难道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我专门差人为你准备的呢。”
    鸦隱在心底冷笑了声,她又不会常来,哪里用得著专门给她准备这个?
    她决定赶紧进入探病的『正规流程』,於是清了清嗓问候道:“你胸上的伤已经好了吗?我看动作都还挺利索的。”
    话音刚落,她就眼睁睁地看著於烬落忽然塌下了肩膀。
    冲她皱著眉头,一副忍痛的模样:“哪有那么快好。”
    “刚才有医生过来给我换了枪伤的药呢,子弹形成的空腔倒是已经长合了些了。”
    “跟刚受伤那一周换药的疼痛度比起来,確实能称得上『好了』不少。”
    回忆起刚才在电梯外遇到的那个白大褂,鸦隱点了点头:“得勤换药,才不容易被感染,不然更痛苦。”
    她对此拥有一定发言权。
    因为当年手臂中枪后,她下意识为了自身安全选择逃跑成功后独自躲藏,且自己扯衣服布条给伤口止血的行为,导致了后续伤口感染,吃了大苦头。
    於烬落这会儿倒想起了自己带伤人员『该』有的表现,用右手將束插进了餐桌上的水晶瓶里,左手耷拉著,一副不太能使上力气的模样。
    “你要是可以早点来,我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隨著於烬落的步伐往前,鸦隱並不拘束地扫过这方奢华而广阔的空间。
    对於这番『抱怨』,从善如流地解释道:“路上有点堵车。”
    “所以才来晚了些。”
    然而事实並非如此。
    也不知道为什么,鸦元最近似乎盯她……盯得有点紧?
    倒是不是说她不太欢迎对方总爱询问她在哪儿,在干什么这样的关心。
    只是过往的那些年里她没有与至亲的兄弟姐妹相处的经歷——
    尤其是像鸦元这个,常年与她分隔两地,又因幼时的绑架案让她对他產生过隔阂,他本人还十分臭屁彆扭的弟弟。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稍微有点难以招架,更多的……
    还是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似乎跟几个ed都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情感纠葛。
    虽然於烬落这傢伙,纯属是他自己缠上来的。
    “这是你画的?”
    鸦隱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討论下去,於是在视线触及到落地窗旁的画布上时,便以此岔开了话题。
    踱步到画布的正前方,她稍稍弯腰,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了好大力气才没露出古怪的表情。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拉菲尔前派画家frank dicksee所绘的一幅经典画作,名为《无情的妖女》。
    画面中有著致命诱惑的少女,骑坐在骑士的马上。
    她低头望向那位身体后仰,两臂放平,儼然一副被少女俘获后期待她落下一个亲吻的沉醉模样。
    但於烬落这个擅自改动版本里的骑士虽然脸部留白,但少女的侧脸和飞舞的黑色长髮……真的不是在类比她吗?
    当然,即便她现在已经后悔展『开这个话题,话也已经问出去了。
    “嗯,一个人待著养伤也怪无聊的,一只手可以做的娱乐项目也不那么多。”
    於烬落默默隨著鸦隱的动作,站到了她的身侧,笑著开口,“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
    “我可是想著你的模样,画下的这幅画呢。”
    鸦隱:“……”
    確定了,这傢伙就是故意的,以画来含沙射影地类比她的行为。
    不就是没在枪击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来看他么,怎么就被扣上『无情』的帽子了?
    鸦隱並非知难而退之人。
    在分析了自己因为木真的一念之差,不得不跟於烬落这个疯子搅和在一块儿之后,她迅速接受了这一现实。
    在她的认知里,抱怨已然发生的事实,亦或者出现的困境,是最无用的东西。
    矛盾和问题总会以各种令人无法想像的方式出现,与其假装视而不见地拖延,倒不如主动出击。
    先抓住最主要的矛盾进行解决,那些次要的矛盾便会隨之消失,或变得没那么困难。
    以於烬落为例。
    她和他之间最主要的矛盾是,在她明確摊牌表示对他不感兴趣的前提下,於烬落依旧採用极端手段试图破坏掉她和宫泽迟的联姻。
    或许出身於王室里的人,手段就是要狠辣些,採用的是从『根源』解决问题的办法。
    於烬落承认了她那番,『你就是怪我不喜欢你』的言论——
    在他『挡枪』一事发生之前,她对其『示爱』行为一直嗤之以鼻。
    但现在,她有了一点不同的,想要再次试探一番,以图解决掉这个『主要矛盾』的想法。
    虽然操作起来,或许有点冒险。
    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风险总是和收益成正比的,不是吗?
    “那我应该说,这是你的偏见,还是……我的荣幸呢?”
    “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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