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满口谎言 - Chapter 47 美丽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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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景怡原本想义正言辞地劝说苏文卿,好歹要顾及一下同学顏面,別让大傢伙儿看热闹。
    没想到却被对方一通抢白,她要再以这个理由开口,则会显得她心虚遮掩。
    这傢伙的脑子什么时候变灵光了?
    陶景怡既心虚又焦灼,直恨得牙痒痒:“苏小姐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错放过一个坏人,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只是……床上的这位同学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得先把她送去医院。”
    “不然若是耽误了治疗,出了什么岔子……”
    苏文卿已经提前给家里通了话,简单地描述了自己差点被下药的事实。
    这会儿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这事儿她根本就不用怕被人知道,甚至闹得越大,对她越有利。
    早在发现房门口外已经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閒杂人等后,她就反应了过来。
    用被子將许芝芝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两个闺蜜此刻正將不断挣扎的许芝芝压制住,不要走光。
    “所以陶小姐得先赶紧叫医生过来,看看她到底喝了什么不乾净的东西,儘快给她解了。”
    苏文卿手抵住房间门。
    她生得本就高挑,一身漆黑的女巫装扮与站在她对面的陶景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將垂落在脸颊旁的一缕头髮別到耳后,她冷声开口:“还有,把所有的应侍生都给我看管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走。”
    正当苏文卿这边不允许有人將许芝芝带走,並且当著围观群眾们的面阐述自己所经歷的『阴差阳错』的前因后果的时候——
    206房间的对面,也先后迎来了十几个一身黑衣的保鏢。
    这无疑引起了吃瓜群眾们的关注,更有好事者试图上前询问,却被冷言警告不要多事。
    於是只得悻悻地转身,去看对门的热闹了。
    宫泽迟的眸光闪了闪,他认出了其中领头的那人正是日常接送於烬落的司机。
    所以房间里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於烬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要如此严阵以待?
    他当时看得真切,鸦氏二房的那位大小姐鸦隱,被人拉进了房间里。
    耳边充斥著『嗡嗡』的討论声,其中不乏对206房间里传出来的『桃色事件』的揣测。
    诸如『春药』、『故意加害』、『阴差阳错』之类的关键字眼滔滔不绝,在苏文卿的刻意宣传下,更是得到了证实。
    橄欖绿的浅色眼眸,渐渐暗了下去。
    宫泽迟定定地看向面前那道被保鏢环绕著的,紧闭的房门,心里忽然有了猜测。
    难不成,於烬落也被下药了?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心头一堵,更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噁心。
    虽说他与鸦隱今晚才见了第一面,就在一楼大厅角落里,隔著那片波光粼粼的『海域』,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他的確感受到了一阵触动。
    其中有一半来自於那张极具衝击力的漂亮脸孔,比照片上那副刻意打扮成『淑女』的模样,要鲜活一千倍。
    而另一半,则源自於对方与他同样对海洋生物的……喜爱。
    其实在他走近之前,就已经悄悄观察了她一会儿了。
    她对里面的一些鱼类和珊瑚都十分好奇,甚至轻声念叨著它们的品种名词。
    如果非得要选择一个人共同度过后半辈子,即便只是商业联姻作为基础,若是能有一个共同爱好,或许能过得容易一些。
    但是……
    现在鸦隱却有极大的可能,与他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係。
    他不像一般的紈絝子弟,早早便沦陷於声色犬马中。
    作为宫氏未来的继承人,他自幼便接受最为严苛的精英教育,更奉行克己之道。
    从不过分沉沦於特定的某种事物。
    即便是由身体自主萌发的,鐫刻在基因里的食慾、睡欲、还有qing欲。
    骨子里的傲慢,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情状。
    明明处於被动挑选的一只漂亮的鸟雀,却扑腾著翅膀被別人掳了去。
    哪有这样的道理?
    宫泽迟抿了抿唇,决定从这个已然变得索然无味的混乱praty中抽离。
    只是当他刚转身走到二楼的迴廊时,视线却瞬间捕捉到了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是那只美丽的小鸟。
    -
    鸦隱一进大厅,便如一尾游鱼般沿著墙体『游』进了不起眼的角落。
    她敏锐地察觉到厅里的音乐声变得小了许多。
    而原本之前还尽情在舞池里蹦躂著的不少人,已经三三两两地聚到了一起,窃窃地討论著。
    谈话间,眼神还总往二楼瞟。
    也对,今天这晚发生的劲爆事件,可以说是一件接著一件,可以想像得到开学后的盛况。
    哦不,或许现在那些drama的场面,已经通过fo的对话框,散发到了每一个索兰学院学生们的手机里。
    鸦隱也感到累得慌。
    一个晚上下来,先是隨春生跟成野森的『虐恋情深』,后有许芝芝和苏文卿的加料香檳呼唤。
    再有又被猝不及防地拉进房间,为於烬落解决了一个暗算他的变態並顺利抽身……
    她就跟一陀螺似的连轴转,几乎没有一刻停下过思考,还进行了诸多高消耗的体力活动。
    好在,连番上演的精彩大戏已经快要落下帷幕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右脚的鞋跟,被刚才扔到地上给砸鬆了。
    不可能光著脚出入会场,那也太失礼了些。
    只能放慢步伐,儘可能地让身体维持住自然行走的状態。
    这会儿不用再担心喝到加了料的酒水,鸦隱朝路过的应侍生招了招手,拿了杯最基础的白葡萄汽泡酒。
    冰凉的液体顺著喉管滑入胃部,极大地补充了水分的缺失。
    “滴滴滴——”
    手机的震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屏幕最新的一条信息,来自於弟弟鸦元。
    对方问她到哪儿去了,一晚上都没怎么见著人,待会儿准备一起回家了。
    而在往上翻,则是二十几条来自於阮澄的信息轰炸。
    哦,这个倒霉的傢伙昨天淋了雨感冒了,今天没能来成。
    想必是通过別的渠道知晓了今晚发生的一系列『大事件』,正在家里捶胸顿足恨不得前来一观。
    每一个问题,都充斥著一个未来的媒体人对重磅新闻细节的渴望与求知。
    鸦隱暂时没有心情回復她。
    正准备挪动步伐往二楼去近距离看戏,却驀地生出了一股被窥视的不適感。
    她左右望了望,搜寻那抹宛若实质般的视线的来源。
    终於在抬头的瞬间,与二楼那个身材頎长且戴著猩红撒旦面具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过了几秒,鸦隱才压下了从胸口处猝然升起的……紧张与躁意。
    不会的,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对方不可能发现什么紕漏。
    鸦隱偏了偏头,饱满的红唇缓缓翘起。
    如藕般洁白的手臂高抬,举杯相邀——
    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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