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生欢 - 第62章 谢淮知,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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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霜月打了封嬤嬤几鞭子,將人打的惨叫不停,这才停下来扭头看向谢翀意:“安哥儿手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关你什么事!”
    谢翀意有些害怕,脸色苍白却不肯低头。
    沈霜月拿著鞭子指著他:“我问你,是不是你弄折了他的手!”
    谢翀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厉的沈霜月,明明以前她事事顺著他,明明她从来都不会动他的,可是现在却为了谢俞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他。
    他只觉得委屈极了,气她偏心別人,也恼羞成怒她居然又想打他。
    谢翀意梗著脖子怒声道:“是我弄的又怎么样,他本来就是我的垫脚石,是扒著我才能去族学,祖母都说了我可以隨意处置他,我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啪!
    沈霜月气冲头顶,抬手一鞭子朝著他就抽了过去。
    不像是之前拿著那竹条打人,这鞭子打人疼得更厉害,谢翀意起床后就一直在房中穿得单薄,此时挨了一鞭子顿时疼得尖叫。
    沈霜月却没留手,她教养了谢翀意四年,从他出生就看著他长大,哪怕沈婉仪真的害了她,她也只是想疏远谢翀意,没想过要將大人的事情迁怒他。
    可是她不明白,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怎么能这么恶毒,別说隨意鞭打堂弟,將人掛起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就说那手。
    他不知道谢俞安要是真的毁了右手,这一辈子就都毁了吗?
    沈霜月越想越气,看著尖叫著还嘴硬谩骂的谢翀意更是心寒,她怒声道:“胡萱,把他给我绑起来,吊在院子里打!”
    “二小姐,二小姐不可以,意哥儿身上的伤还没好,你不能再打他。”封嬤嬤急得抱住意哥儿大哭。
    沈霜月冷笑了声:“我还忘了你。”
    “把她也给我绑了,一併吊起来。”
    跟来的那些婆子闻言迟疑,到底不敢真对府里小公子动手,倒是胡萱半点不带怕的,扯了旁边下人榻上的床单子,又拿著之前帮谢俞安的绳子,三两下就將谢翀意和封嬤嬤给绑了起来,然后拖著就朝外走。
    等人掛在院前的檐梁下,甩著鞭子就朝著两人身上抽。
    胡萱不像是沈霜月打人毫无章法,她身为暗卫最为清楚打哪里最疼,打什么地方不会致命却比死了还让人难受,只几鞭子下去,谢翀意嘴里的骂声就已经没了,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哭嚎。
    封嬤嬤被吊在一旁,时不时也挨上一鞭子,疼的惨叫著,却还能说话。
    “二小姐……”
    啪!
    一鞭子过来,封嬤嬤对上胡萱满是威胁的目光,疼的发抖著改了口。
    “夫人……夫人你饶了意哥儿,都是奴婢做的……”
    “是二公子先欺负意哥儿,是奴婢一时糊涂想要出气…”
    胡萱扬手一鞭子就抽在封嬤嬤嘴上,疼得她惨叫。
    眼见著沈霜月丝毫没有动容,只冷著眉眼站在门前护著身旁脸色惨白的谢俞安,让人去请大夫,她只能提起已经逝去的大小姐。
    “你忘了大小姐了吗,你忘了你答应过大小姐要好好照顾她的孩子,你答应过的,要將意哥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护著他长大。”
    “夫人,大小姐是因为你死的,她是因为你才一尸两命的,你这么对她的孩子,大小姐泉下若是有知不会原谅你的……”
    沈霜月脸上满是寒霜,感觉到身旁谢俞安拉著她衣袖的手猛地一紧,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冷如寒潭落石。
    “她要是知道她拼了命也要筹谋將来的孩子,居然会变成这么恶毒的样子,她说不定就捨不得死了。”
    封嬤嬤脸色大变,抬头看向沈霜月。
    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拼了命筹谋將来?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沈霜月刚才的话到底在说什么,院前那边就已经有人进来。
    “住手!”
    谢淮知听闻消息被常书扶著急匆匆过来,刚到了院门前,就看到里面谢翀意二人被吊著鞭打,他只觉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满目狰狞怒喝,
    “你们在干什么?!”
    谢翀意看到谢淮知就哇哇大哭:“父亲,父亲救我!”
    谢淮知疾步上前:“还愣著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大公子放下来!”
    “夫人?”胡萱捏著鞭子扭头看向沈霜月。
    沈霜月摇摇头,知道今天这一顿打算是到头了,她冷漠著眼瞧著常书带人把谢翀意放下来,而谢淮知瞧见儿子身上鞭痕,还有旁边封嬤嬤满脸是泪同样浑身是伤的狼狈模样。
    他怒道:“沈霜月,你疯了不成,你怎么敢这么对意哥儿?”
    沈霜月寒声道:“伯爷怎不问问谢翀意,他是怎么对自己手足兄弟的?”
    谢淮知这才留意到站在门前。被沈霜月身子挡住了一半的谢俞安,他怒气一滯,可转瞬却还是黑著脸冷声道:“不管意哥儿做了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就算要教训他也有家法,谁准你让人当眾鞭打的。”
    “而且你居然还让人打了封嬤嬤,她可是你姐姐身边的老人,是你姐姐的奶嬤嬤,你这般简直就是不知分寸!”
    “我不知分寸?”
    沈霜月瞧著他强词夺理的样子险些被气笑:“谢淮知,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没长脑子,看不到安哥儿被他们打的这一身伤?”
    “你说我我不该当眾鞭打他们,那谢翀意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只因为安哥儿比他在族学出色,因为一些小事摩擦,他就敢掰折了安哥儿的手指。”
    “还有封嬤嬤,她身为奴才,不知规劝主子,反而攛掇他殴打府中公子,险些要了安哥儿的命。”
    “”你当初能拿这藉口险些打死今鹊,逼的我磕头认错,我如今只是让人抽她几鞭子,破了点油皮,你这就受不住了?”
    谢淮知被她质问的脸色难看:“沈霜月,这是两码事,你別无理取闹!”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自私凉薄,偏心护短?”
    “你……”
    “我不想跟你废话。”
    沈霜月如今对著谢淮知是半点耐心都没有,她冷声打断了他,面无表情:“你愿意纵容谢翀意那是你的事情,別拿別人孩子的命,来养你儿子的歹毒狠辣。”
    “安哥儿还伤著,让开,我要带他回霜序院。”
    谢淮知哪怕之前和沈霜月起过爭执,哪怕她也曾恶言,哪怕这段时间冷漠相待,却从未像是这般对他满脸的不耐厌恶。
    他只觉得心头怒火升腾,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不满更是到了顶端。
    眼见著满院子下人朝著他看过来,沈霜月却直接让人抱著谢俞安离开。
    谢淮知怒道:“沈霜月,你別闹得太过分了,我碍著你姐姐一直对你再三忍让,你竟还这般得寸进尺,你这个伯夫人还想不想当了?”
    沈霜月脚下一顿:“不想当。”
    谢淮知愣住。
    下一瞬就见她回头。
    “你不用忍让我,也不用为谁委曲求全。”
    “谢淮知,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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