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的悠闲生活 - 第247章 涉间与韩信

    第247章 涉间与韩信
    两队秦军在一处戈壁上休息著，多半还要赶一天才能到大营。
    这支秦军百余人，眾人点燃了篝火取暖，分著乾粮吃。
    涉间嘴里嚼著肉乾，正在修补著他自己的皮甲。
    看这皮甲也是上好的犀牛皮，只是有不少刀砍的痕跡，看来更是一位猛將了。
    韩信吃著乾粮，坐在火堆边，这人的腰间掛著冒顿的首级，还能嚼得下肉，倒是少见。
    “这些匈奴人要如何处置？”
    闻言，正在缝补皮甲的涉间抬头看了眼那些被绑著的匈奴人，他沉声道：“大將军自有处置。”
    韩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將士们，让他们都休息。
    躺在戈壁的沙地上，韩信想著养兵千日，终於是上阵杀敌，想著当初自己带去的那群少年人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在战场活下来。
    蒙恬与章邯是十分了得的大將军，韩信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中钦佩著两位大將军的同时，也在想著远在上郡的妻小。
    第二天，天还未亮，韩信与涉间就带著一队匈奴俘虏以及冒顿的人头押往西军的大营。
    一路上，涉间说著他的过往，他很早就跟隨著王翦大將军打仗了，攻打楚国回来之后，他又在关中种了几年地，听说章邯大將军要去陇西，他也跟著去了。
    之后隨著大將军去了河西走廊。
    韩信道：“你原本是不用入军的？”
    涉间又往口中放了一块牛肉乾，一边嚼著道：“除了打仗我什么都不会，我连地都种不好，留在家里我也是閒汉。”
    韩信摇头一笑，道：“我也种不好地。”
    “嗯。”涉间將口中的牛肉往下咽了咽，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一大块牛肉乾递给韩信。
    韩信將肉乾拿在手中，尝一口，肉乾很厚，嚼著很费劲，而且还很咸。
    坐在马背上，涉间无事可做时，都在嚼牛肉。
    韩信越发好奇了，这人的那个包袱中到底装了多少牛肉乾，怎么吃了这么久都吃不完。
    西北的黄昏很漂亮，漂亮的红日就在西边的地平线。
    而西军的大营就在眼前，依旧在雅布赖山下。
    涉间翻身下马，牵著马匹往大营走去，一边道：“你去过西域更西边的地方吗？”
    韩信摇头，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与西域应该无关，比西域更远的地方，天知道是哪里。
    涉间却道：“西域更西的地方就是在大雪山下，那里的牛羊战马成群，我的战马就是从那里而来，而且那里有吃不完的瓜果与葡萄，葡萄酿更是像泉水一样喝不完，大雪山下是大片的瓜果地，还能种吃不完的粮食，还有美丽的西域女人，更有数不尽的金子。”
    韩信狐疑道：“当真？”
    “嗯。”涉间点头道：“陈平说的。”
    两人说著话走入了大营中，涉间来到中军大帐前，大声道：“稟大將军，末將涉间与韩校尉斩冒顿首级而归！”
    涉间这位猛汉的嗓音大到离谱。
    站在边上的韩信甚至感觉到自己聋了这么一瞬间。
    “进来。”大帐內传来了话语声。
    涉间一手推著冒顿的首级，拉著韩信一起走入大帐中。
    大帐內坐著不少人，应该都是西军的各路將领，涉间递上冒顿的首级，並且递上象徵匈奴单于身份的金冠与黄金箭鏃。
    並且还有押来的匈奴俘虏为证。
    章邯唤来了几个西域人，在西域人的作证下確认了这个人就是冒顿。
    再看眼前的涉间与韩信，章邯道：“好，老夫会將此事告知丞相府，你们两人等著封赏吧。”
    涉间朗声道：“都是大將军高明，末將不敢居功！”
    韩信也行礼道：“韩信不敢。”
    章邯將冒顿的首级放入一个木匣子中，又道：“韩信？”
    “在。”
    “好，往后你就留在西军大营。”
    韩信正要拒绝，却见陈平上前言语了两句。
    章邯頷首道：“好，老夫会让人將你的妻小接来。”
    韩信本就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大將军的好意，只能硬著头皮答应了。
    晚上，军中已开始在造饭，因这一次西军与北地郡大军的大胜，大营內十分热闹，从乌鞘岭方向送来了不少肉菜。
    夜里又下起了大雪。
    韩信吃著面，还往嘴里塞了一口牛肉，这些天確实没好好吃东西，一路来都是吃乾粮，好久没吃细粮了。
    大將军帐中的眾人说著战场上的缴获，大家的脸上都有笑容。
    韩信听明白了，这些人大抵都在说这场战爭的胜利给河西走廊带来了不少人口与牲畜，以及钱財。
    战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有笑容的。
    只有陈平，陈平还在说著冒顿多么残暴不是人，秦军出征討伐冒顿是为了结束这位单于的残暴统治，是公子扶苏贤明，是公子扶苏爱天下人，才会出兵討伐冒顿。
    这一晚，韩信吃得很多，到最后找了个帐篷就休息了。
    天亮时，韩信是被大营的嘈杂声吵醒的，他来到大营的马厩找到了自己的枣红马，养马久了，就会十分爱惜战马。
    將它牵出来，韩信翻身上了马背。
    有很多人在离开大营，韩信並不想现在就去河西走廊，他需要在这里等著。
    军报已送去了上郡，说不定蒙恬大將军还有安排，还有妻小还在上郡，韩信要在这里等著，等著军令与妻小。
    他策马来到一处高坡，见到十分壮观的一幕，大战结束之后，秦军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人口迁徙。
    大量的匈奴人口被迁去河西走廊，还有大量的牲口。
    这一次大胜，秦军带走了草原上能带走的一切，而带不走的诸如匈奴人的马圈与羊圈全部烧毁。
    韩信回头看向北方，往后数十年，那片漠北草原会一直是荒芜之地。
    秦军终究是秦军，秦军不能像匈奴人那样生活，因此秦军依旧占据漠南，暂时放弃了漠北，带走了匈奴的所有人口与牲畜。
    往后的漠北，多半很难再有成规模的大军。
    韩信不知道將来会是什么样，但至少北方在这百余年內，不会再有隱患了。
    余下的几天，韩信每天都会守在大营外，章邯大將军走之后，雅布赖山大营中的秦军越来越少，每天都会有几队秦军回河西走廊，直到只剩下了几个收拾营地的杂役。
    今天，韩信牵著马站在大营前，吹著冷风，目光看著东边的上郡方向，今天他终於看到了一驾马车朝著这里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