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 第343章 我们少吃一点,他们就能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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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3章 我们少吃一点,他们就能多吃点
    “大对卢,唐国人突然拋出『倭国银山』的消息,这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阴谋?”
    就在那人面前,坐著一个身著粗布短打的高句丽人。
    他声音里带著几分不安的问道。
    而刚才那开口的青年,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盏。
    虽穿著寻常商人的青布袍,眉眼间却透著一股慑人的锐利,正是乔装潜入长安的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
    他沉默片刻,指尖摩挲著杯沿,目光沉沉地扫过厢房內屏息待命的几名高句丽心腹,才开口道:“郑元璹父子的说辞,与咱们之前从其他渠道打探到的消息,分毫不差。”
    “那是不是说,郑元璹父子是真心投靠我们?倭国真有那么多银山?”
    对面的使者瞬间兴奋起来,身子前倾,眼中闪烁著贪婪的光。
    若是能掌控倭国的银山,高句丽的財力便能大增,到时对抗大唐也多了几分底气。
    相较於下属的激动,渊盖苏文却显得异常淡然,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冷嗤:“唐国人与当年的隋国人一样,都是自大狂妄之辈,他们向来瞧不上我高句丽,如今又正忙著对付西突厥,怎么会费尽心机,派一个国公爷来做细作?”
    在他看来,唐廷若真要对付高句丽,只会直接动用武力,而非用这种“迂迴手段”。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严肃,眼神锐利地盯著那名使者:“记住,回去之后告诉下面的人,务必善待郑元璹父子,不可有半分怠慢。郑元璹是唐国五姓七望出身,若能借他拉拢到士族势力,让唐国內部生乱,那唐国的江山,迟早会成为我们掌中之物!”
    “是!属下谨记大对卢教诲!”使者连忙躬身应下,可心里却暗自腹誹。
    说到底,您还不是担心郑元璹是细作,才亲自冒险潜入长安探查?
    嘴上说得篤定,暗地里却把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对了。”
    使者想起另一件事,又连忙问道。
    “高建武大王派来的那几名使臣,如今还被咱们扣在驛馆,该如何处置?”
    渊盖苏文端起酒盏,仰头饮尽杯中残酒,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放他们回去。”
    这话让使者愣住了。
    来时大对卢明明说,要杀了高建武的使臣,嫁祸给唐国,激化两国矛盾,怎么现在突然改了主意?
    渊盖苏文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却没有解释,只是在心底盘算著。
    此次来长安,他本有三个目的。
    一是查清郑元璹父子的底细,二是除掉高建武的使臣嫁祸大唐,三是联合新罗、百济,共同对抗大唐。
    可如今看来,后两个目的都要改了。
    倭国的银山啊。
    他必须要在大唐出海之前,先拿下那座岛国。
    因为他很清楚。
    眼下的高句丽,根本没有与大唐正面抗衡的实力,只能先自保。
    “去传本对卢的命令。”
    渊盖苏文重重將酒杯顿在桌案上,烛火被震得晃动了一下。
    “联繫新罗和百济驻长安的使臣,就说某在清风楼设宴,请他们明日前来,共商『互利之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野心:大唐虽强,却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若是高句丽能先吞併倭国、新罗和百济,整合半岛与海岛的力量,只需十年时间,他便能训练出一支足以横扫天下的大军。
    届时,他定会亲自率领铁骑,来到这座繁华的长安城下,让唐国皇帝尝尝俯首称臣的滋味!
    无数次午夜梦回。
    他都在做著一个梦。
    那就是李世民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他质问著那位大唐皇帝是否要投降。
    或许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痴心妄想!”
    立政殿內,长孙无忌衝著温禾吹鬍子瞪眼。
    看他挽著袖子要动手的样子。
    温禾早有防备,身形一闪就躲到了民部尚书竇静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语气带著几分调侃:“长孙侍郎,您如今已是吏部侍郎,主掌官员考核任免,这粮种分配是民部的差事,您就別跨界操心了吧?”
    “某还兼著民部侍郎!”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
    接任他位置的人还没上任,所以他如今確实还兼任著。
    温禾抬头朝著竇静看了一眼,后者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算您兼著民部侍郎,也得讲道理吧?”
    温禾从竇静身后走出来,语气变得严肃。
    “这粮种本就数量有限,是陛下好不容易从环王那要来的高產稻种,若是不划出专门的试验田试种,记录生长周期、產量变化,难不成让民部隨意分发给各地?到时候种砸了,谁来负责?”
    温禾质问道。
    竇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县子所言有理。”
    “哼!粮种分配本就是民部的职责!”长孙无忌厉声反驳,手指重重戳著桌案。
    “这粮种是朝廷之物,是为了救济百姓、稳定春耕,不是你温禾用来『试验』的私產,各地百姓等著粮种下地,哪有时间等你慢慢试?”
    竇静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长孙侍郎所言有理。”
    温禾看著竇静这“两边都有理”的模样,哭笑不得,只能再次转向长孙无忌,语气带著几分质问:“某要试种,是为了培育出更高產的稻种,日后让更多百姓吃饱饭,又不是为了自家谋利!”
    “可这粮种若是交到民部手里,怕是要被某些人借著『分配』的名义瓜分,送到士族勛贵的田地里吧?到时候普通百姓连见都见不到,还谈什么稳定春耕?又怎么培育新种?”
    竇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县子说的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气得脸色通红,指著温禾的鼻子怒喝。
    “你说的『某些人』是谁?难不成你觉得民部上下都是公私不分的贪官?大唐百官,忠心为国者比比皆是,不是只有你温禾一个人在为百姓著想!”
    竇静继续点著头:“长孙侍郎所言甚是。”
    皇位之上,李世民端著青瓷茶盏,神色淡然地抿了一口茶汤。
    殿內方才还剑拔弩张的爭吵声,似乎半点没影响他的心境,反倒慢悠悠地赞了一句:“今天这茶不错,入口甘醇,倒有几分春日的清爽。”
    侍立在旁的黄春连忙躬身回话,语气带著几分笑意:“启稟陛下,这是高阳县子昨日刚送来的新采春茶,说是在终南山下的茶园摘的头拨嫩芽,特意送进宫来给陛下品尝。”
    “嗯,確实不错。”
    李世民又呷了一口,眉眼间露出几分满意。
    “沁人心脾,咽下去后齿颊还留著香,比之前喝的贡茶更有滋味。”
    这话一出,殿內原本还在对峙的温禾和长孙无忌,顿时都收了声。
    两人一个站在左首,一个立在右首,虽不再爭吵,可眼神对视时,依旧带著几分不服气。
    长孙无忌瞪著眼,温禾则微微挑眉。
    李世民放下茶盏,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吵完了?”
    长孙无忌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告罪:“陛下恕罪,臣方才一时情急,在殿上爭执,有失体统。”
    他虽觉得自己占理,却也不敢在李世民面前放肆。
    温禾也跟著躬身,语气隨意了些:“臣也有错,不该跟长孙侍郎呛声,扰了陛下清净。”
    李世民没再追究,反而对著身旁的內侍高月吩咐道:“给辅机也斟一杯这春茶,他方才吵得急,润润嗓子,再给嘉颖上一碗蜜水,他年纪小,喝不得太浓的茶。”
    高月连忙应下,捧著茶盘上前,先给长孙无忌斟了茶,又端了一碗琥珀色的蜜水递给温禾。
    站在两人中间的竇静,看著这一幕,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心里暗自嘀咕。
    陛下这分明是在怪他方才在爭执中“和稀泥”。
    可他这位民部尚书,虽说是正三品大员,可一边是皇帝倚重的大舅哥,一边是陛下宠信的少年才俊,哪一个他都不敢招惹。
    只能左右逢源,没想到还是落得个被埋怨的境地。
    就在竇静心里七上八下时,李世民忽然开口,目光落在他身上:“竇卿也站了许久,也给竇卿上一盏茶吧,这春茶难得,一起尝尝。”
    竇静顿时鬆了口气,连忙躬身谢恩:“谢陛下恩典!”
    接过內侍递来的茶盏时,手都还有些发虚。
    陛下终究还是顾及著他的体面,没真的怪罪他。
    李世民看著殿內三人各异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上次温禾与长孙无忌联手,忽悠了他一把。
    这次他特意將二人召来商议环王粮种的分配,果不其然,这他们二人很快就爭执起来。
    待殿內的气氛稍稍缓和,李世民放下茶盏,语气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一次环王送来的粮种,便由民部和温禾一人分一半吧。”
    长孙无忌闻言,刚要开口爭辩。
    民部掌管天下农桑,粮种本就该由民部统一分配,哪有分给一个县子私用的道理?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李世民抬眸看向他,缓缓问道:“辅机,朕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民部不是有不少人贪墨了不少肥皂和玻璃,这次分一半粮种给温禾,也算是弥补他之前的损失,你就莫要再计较了。”
    一句话,堵得长孙无忌哑口无言。
    他很想说,那件事情早就过去了。
    而且那些贪官污吏也都被百骑抓了。
    可是看著李世民的神態,他瞬间明白,陛下这话既是定调。
    无奈之下,长孙无忌只能躬身领旨:“臣遵旨。”
    只是他心里清楚,这是向陛下妥协,绝非向温禾那个黄口小儿示弱。
    交代完分配事宜,长孙无忌又转向温禾,神色郑重,语气带著几分提醒:“你曾在陛下面前说过,这环王粮种能一年两熟,產量更是寻常稻种的数倍,你自己理当明白,这粮种关係到大唐的春耕收成,关係到千万百姓的生计,半点马虎不得。”
    温禾抬眸回望他,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语气却带著几分暗讽:“多谢长孙侍郎提醒,下官自然清楚这些粮种的分量,只是不知道,民部的那些人是否也清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为民』二字放在心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抵得住私吞粮种的诱惑。”
    “此事无须你操心!”
    长孙无忌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微沉,厉声回道。
    “民部自有章程,定会將粮种分发到需要的地方,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但愿如此。”
    温禾淡淡回应,目光却与长孙无忌直直对视,两人眼中都带著不服气,明明没有言语交锋,却透著剑拔弩张的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爭执起来。
    『老阴比』
    温禾在心里骂了一声。
    长孙无忌心中也在同时腹誹了一句。
    『黄口小儿』
    唯有站在一旁的竇静,端著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感受著茶汤的甘醇,在心里默默赞了一句“好茶”。
    至於眼前这两人的纷爭,他半点也不想掺和
    一边是吏部侍郎兼著民部侍郎的长孙无忌,一边是陛下看重的高阳县子温禾,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倒不如当个“局外人”,安安静静品茶,等陛下最终定夺就好。
    翌日天刚蒙蒙亮,高阳县府的大门就“吱呀”敞开。
    二十名玄甲卫身著明光鎧,手持长戟,列队站在门前,鎧甲在晨雾中泛著冷光,气势逼人。
    温禾穿著青色官袍,身后跟著李承乾,身旁还跟著周福和几名搬卸粮种的僕役,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著民部走去。
    周福跟在后面,看著这阵仗,心里还在犯嘀咕。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调动玄甲卫?
    莫不是又有人招惹了小郎君,要去寻仇?
    李承乾也纳闷。
    他这一大早就被自家先生叫出了东宫。
    如今又搞这么大的阵仗。
    莫不是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惹到先生了?
    直到快到民部时,他才反应过来。
    合著先生是让自己来对付舅父的?!
    民部衙门前,值守的小吏刚打开门,就见一队玄甲卫气势汹汹走来,嚇得连忙退到一旁。
    不多时,温禾带著人走到门口,刚要进去,就见长孙无忌穿著緋色官袍,从里面走出来,显然是特意等著他。
    当长孙无忌看到温禾身后的二十名玄甲卫,还有跟在一旁的李承乾时,瞳孔微微一缩,差点没稳住平日里沉稳的模样。
    这竖子,不过是来领个粮种,至於带这么多人?
    还把太子殿下都请来了,分明是故意防著自己!
    好在长孙无忌心理素质不错,很快就收敛了神色,上前一步,对著李承乾躬身行礼:“臣长孙无忌,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摆了摆手,语气隨意:“舅父不必多礼,孤是跟著先生来的,先生说今日来领粮种,孤正好来看看环王送来的粮种长什么样。”
    他也很为难啊。
    一边是舅父,一边是先生。
    帮谁不帮谁呢?
    温禾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无辜”的笑容,对著长孙无忌拱手道:“长孙侍郎早啊,今日来领粮种,怕人手不够,耽误了时辰,就多带了些人来帮忙搬卸,还望侍郎莫要见怪。”
    长孙无忌看著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心里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发作。
    太子殿下在场,玄甲卫在侧,他若是真拦著,反倒显得他小家子气,还可能落个“刁难同僚”的名声。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语气平淡:“不见怪,某大人有大量。”
    “呵呵。”温禾当即冷笑了两声。
    “只是温县子如此贸然的將太子带出东宫,只怕有失体统吧。”长孙无忌拧著眉头。
    温禾不以为然的笑道:“下官这是带著太子去体察民情。”
    长孙无忌眼眸微眯,也不在说什么。
    他对著身后的属官吩咐了一句,让他领著温禾一行人去后院。
    待温禾和李承乾走后,长孙无忌看著玄甲卫的背影,眼眸微缩。
    『太子和温嘉颖之间的关係,是越来越亲密了。』
    后院粮仓內,温禾看著堆在地上的粮种。
    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確实比大唐常见的稻种要好上不少。
    他让人仔细清点数量,確认无误后,才让玄甲卫和僕役们小心搬上马车。
    粮仓內,李承乾蹲在粮堆旁,指尖捏著一粒金黄的粮种,对著阳光仔细打量,好奇地追问:“先生,这环王送来的粮种,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一年两熟吗?”
    温禾正抓著一把粮种在掌心揉搓,感受著颗粒的饱满度,闻言抬头笑了笑:“试了才知道。”
    他语气看似轻鬆,心里却没少琢磨。
    环王国之前就敢用煮熟的粮种忽悠大唐,这次送来的粮种虽看著成色不错,可万一藏了猫腻,真种不出东西来,他这个提议推广的人,罪过可就大了。
    “那先生打算把这批粮种种在什么地方?”
    李承乾又问,眼神里满是期待,显然是想跟著一起见证。
    “葛家庄那边我不是有个农庄嘛,就种在那儿。”
    温禾隨口答道,指尖仍在反覆检查粮种。
    “先生仁义!”
    李承乾猛地站起身,语气里满是敬佩。
    “以前葛家庄的人欺负过先生,那里正还勾结元吉府的人想害您,可先生如今不仅不记仇,还把这么金贵的粮种种在附近,这不是仁义是什么?”
    温禾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放下手里的粮种,挑眉看向他:“我怎么就仁义了?你这小子,看事情只看表面。”
    李承乾愣了愣,挠了挠头:“不然先生为何选在葛家庄附近?”
    “农庄是农庄,葛家庄是葛家庄,中间还隔著一条水渠呢,算不得挨著。”
    温禾靠在粮堆旁,慢悠悠解释,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再说了,等以后我农庄里的粮种丰收,產量比他们的地高好几倍,让那些曾经欺负我的人,每天看著我这边的好收成,只能眼巴巴羡慕,岂不是比直接报復他们更畅快?”
    他顿了顿,语气带著几分玩味:“有时候,报復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
    “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让曾经的仇人眼睁睁看著你步步高升,而他们却只能在原地打转,甚至越来越落魄,这种落差,能让他们每天晚上睡著觉都要爬起来扇自己一耳光,比打他们一顿还解气。”
    “所以何必出手报復,自降身份呢。”
    李承乾听得似懂非懂,眉头微微蹙起,又追问了一句:“可先生之前还说,不收府里佃农的佃租利息,这总该是仁义吧?”
    温禾闻言,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语气认真了些:“你先生我就一张嘴,府里连僕役带工匠加起来不过几十人,吃不了那么多,我们少吃一点,他们就能多吃点,他们若是能吃饱饭,日子过安稳了,也就不会闹事了。”
    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淳朴的。
    別说什么斗米恩,升米仇。
    这些农户生死如今不过温禾一句话的事。
    入了奴籍的人,在大唐早就算不上什么人了。
    而如果温禾出事,他们便会成为別人的家僕,到时候別说吃饱饭了,只怕可能活都活不下去。
    所以如今最不想温禾出事的,应该就是他手下这几百户佃农了。
    温禾看他皱著眉、眼神发直的模样,也没指望他现在就明白这些。
    这些关乎人心算计、利弊权衡的事,得靠自己慢慢经歷才能悟透,急不来。
    他拍了拍手上的粮末灰尘,朝著仓库外喊了一声:“齐三,带人进来搬粮种,小心点,別撒了!”
    守在门外的齐三连忙应了声,带著十几个僕役和玄甲卫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將粮堆装进早已备好的麻袋里,再扛上马车。
    李承乾也回过神,上前搭了把手,帮著扶稳麻袋。
    可周围的人那里敢让他干,纷纷避开,让李承乾好生苦恼。
    温禾看著他这模样,不禁有些欣慰。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能让李承乾变成什么模样。
    但至少会和歷史上的李承乾不一样吧。
    等最后一袋粮种搬上车,温禾锁和李承乾一起走出民部后院时,才发现长孙无忌已经不在了。
    倒是民部尚书竇静亲自站在门口等候,手里还拿著一份粮种交接的文书。
    “温县子,这是粮种的数量清单,你核对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
    竇静递过文书和毛笔,语气温和。
    “陛下特意吩咐过,粮种运输途中要多加小心,若是有损耗,及时跟民部说一声。”
    温禾接过文书,只扫了一眼,便递还给竇静:“有劳竇尚书亲自跑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
    竇静接过文书,小心收好,又叮嘱道,“春耕时节路不好走,城外可能还有冻土,让车夫慢些赶车,安全第一。”
    温禾应了声“知道了”,便转身和李承乾一起上了领头的马车。
    玄甲卫分列在马车两侧,僕役们赶著粮车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著长安城外驶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
    总算是到了葛家庄附近了。
    只是他们一行人才刚到,不远处赫然出现了一群人。
    护卫在周围的玄甲卫顿时警惕了起来。
    驾车的齐三当即將马车停了下来,握住了放在身旁的短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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