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享卡池 - 第225章 赵家已有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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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赵家已有取死之道
    王希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前整齐悬浮著一排排万能牌。
    『绿卡160张,深绿卡43张,蓝卡22张,深蓝卡8张……』
    他清点了一下,心中暗道。
    这一波“墨剑斋”卡池,可谓是让王希贏麻了。
    紧接著他將这些卡牌挨个检查,分门別类。除了书、画、剑、棍四道以外,还有泥塑、提线、戏曲、杂耍等十几二十种不同道途。
    王希將自己原本閒置的“五色灵壤塑神决”、“祭灵安魂法”、“十二镇魔相”、“吞剑藏刀术”、“牵丝戏”和“摶泥成兵”也放了进去。
    他闭上眼,根据这些卡牌的信息整理分析,然后进行第二次分类。
    这次,王希將一些不太適合“合成”的卡牌单独拎了出来。有百余张,占了约莫一半的数量。
    再然后,他拿出“点睛之笔”、“临影图”和“镇岳棍”,默默下达指令:
    『卡厄斯,合成。』
    嗡——
    三张深绿卡从手上消失进入脑海罅隙,下一秒却被弹出,信息流隨之涌现:
    “契合度不足!”
    “嗯……”
    王希沉吟,摩挲下巴。
    这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於是,他在整理好的卡堆里筛选一番,又取出“风来泼墨式”与“方圆棍”这两张蕴含画道的棍法作为媒介。
    『合成。』
    王希再度下达指令。
    隨著这两张深绿卡的加入,脑海罅隙的迷雾之中,五团光球不再排斥,开始旋转匯聚。
    嗡——
    下一刻,蓝光大盛。
    一张崭新的蓝卡隨之诞生。
    “墨岳凝影图(技能卡/蓝色一星/可升级)”
    『很好。』
    王希露出笑意。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他继而卸下身上的“血兰輓歌”与“血河剑诀”,再次合成。
    可这三张蓝卡又因契合度不够,从脑海罅隙中弹出。
    王希故技重施,又从卡堆里筛选出合適的“引子”作为媒介和粘合剂,以推动合成。
    连续失败了好几次后,他总算找到了三张合適的蓝卡——
    “蟠龙韵”、“化血养墨决”和“付神大法”。
    六张蓝卡飞入脑海。
    终於。
    它们在裂隙里交织环抱,最终合而为一,绽放出深邃的蓝光。
    “尸山血海影神赋(技能卡)”
    “品质:深蓝二星(稀有/可升级)”
    “此法乃墨剑斋真传王希之破境所创。其斩妖诛邪,踏尸山如峦,趟血海如渊,归斋闭关潜修数载,以血煞为墨,以怨骨为砚,於《妖丧帖》末卷提笔补赋。
    霎时书斋骤暗,阴风啸卷。
    四壁悬剑震鸣欲裂,千卷丹青无风自动,告示神功大成。
    其曰:黄泉蘸笔写幽狱,万骨成锋照玄虚。一笔点尽苍生相,九霄俯首影中驭。
    “我赋影神,不拜仙佛。”
    ——此赋初成日,墨剑斋震落金枫如雨,三日不绝。”
    “使用后,你將掌握该法术,其含镇魂书、裁影画、尸山棍、血海剑四法,威能无穷。每次使用將消耗法力。”
    “……”
    王希看著这张新卡,陷入了沉默。
    怎么看,怎么像某位魔道巨擘的悟道之作,而且……
    他扭头环顾四周,又看向窗外。
    厢房內一切如常,外头枫林幽静,哪有什么“剑鸣震颤,丹青舞动,金枫如雨,三日不绝”的异象。
    好傢伙。
    编故事这一块,某网文作者就图一乐,真本事还得看大卡老师。
    『这张卡集书、画、剑、棍四道之大成,还包含数次合成的“血兰輓歌”,非常强力。』
    王希端详著卡面,只见尸山血海中,一披头散髮的黑袍身影倚靠骷髏京观饮酒作赋,场面颇为邪异。
    “尸山血海影神赋”不仅继承了旧卡的经验值,直接达到深蓝二星,还出现了从未见过的“稀有”標籤。
    显然,相较普通深蓝卡,它不论是效果还是潜力都更胜一筹。
    王希极为满意。
    他当即將其启用,该卡从手头消失,绽放一阵深蓝光附著体表,隨之隱匿。
    “镇魂书”效果为法力运用技巧,以书法为媒,可伤害目標三魂七魄及元神。
    “裁影画”则是通过丹青之道,临摹目標的外形、眼睛与影子,保留其神韵与部分力量。
    “尸山棍”融合了眾多棍法,但以刚猛为主,且化繁为简,招式杀伤力极强,可一锤定音。
    “血海剑”则是以血化墨,凝练阴寒飞剑,远程御敌。
    “妙。”王希讚嘆。
    这血海飞剑还继承了“心眼剑”烙印,可招架蓄势以作勘破反击。
    『嗯……接下来还有大工程。』
    他心想著,看向手边的卡堆。
    …
    …
    一连数日。
    王希都未曾离开小院厢房。
    他废寢忘食地投入到“合成大业”当中,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付出了大量努力的汗水后,王希將数种道途的法门合成到了顶点。
    “袖中鱼龙舞(技能卡/稀有/深蓝一星/可升级)”——
    杂耍道法术。
    其融合“吞剑藏刀术”、“三仙归洞术”、“错位挪移”、“变蛟戏法”、“十二镇魔相”、“逆流而上”等卡牌。
    就连“偷心诡手”和“绝对咬合”也被王希当做材料卡,丟进去合成。
    可拂袖偏移对手攻击、凭空藏匿或挪移物件、远距离唤出戏法蛟龙御敌、且能闪烁行动,令目標捉摸不透。
    最可喜的是……
    “袖中鱼龙舞”与“偷心诡手”一样,能与“石化之眼”、“禁忌墨染”、“龙息”叠加,实现组合技。
    而“龙息”又能触发“不治之焚”、“火上浇油”、“柴薪者”等烙印效果。
    可谓是一环套一环。
    王希自身体系的特殊性在此刻凸显无疑,这便是根基扎实的好处。
    有了这张卡,他就不仅仅是冰火君王、血剑修士那么简单。
    还是一位“恐怖杂耍人”。
    “千机天罗敕傀籙(技能卡/稀有/深蓝一星/可升级)”——
    提线道法术。
    融合了“八指引线术”、“牵丝戏”、“傀叟秘录”、“皮影秘要”、“替死法”等卡牌。
    王希还將“警戒线”也丟了进去。
    能以法力创造无形丝线,操控或限制目標行动、还能用皮影灵傀御敌、与自身移形换位承受伤害等。
    『“袖中鱼龙舞”和“敕傀籙”更偏功能性,两两相加有极强的控敌能力。』
    王希暗道。
    『加上“游鱼点砚”烙印,再复杂的战场也可以游龙,快哉。』
    除此之外。
    还有泥塑道、屠宰道、丹道、阵道等深蓝卡,不过却没有“稀有”標籤。
    他暂且用不上,先留著。
    至於“袖中鱼龙舞”和“敕傀籙”所需的杂耍道、提线道功法,王希也捣鼓了出来。
    “壶天要术(功法卡/深蓝一星/可升级)”、“灵枢秘法(功法卡/深蓝一星/可升级)”。
    至於剩下的“边角料”卡牌,王希留下了一小部分值钱的,约莫十来张蓝卡、深蓝卡,准备拿到主世界去卖钱。
    其余的统统丟给卡厄斯粉碎。
    得到了一万出头的经验值。
    “能量:26730”
    “经验:11560”
    至此,王希检视自身词条,发现又有了新的变化——
    “王希(称號二星/精英)”
    铜框称號二星。
    …
    …
    玄妙界,常世。
    晨光熹微,穿透精致的窗欞,洒在丰登市齐家大宅客房的地板上。
    王希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
    从梦中甦醒,恍如隔世。
    世外数日,可常世只过去了一宿。
    “嗯,舒服……”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旋即推开房门,步入庭院。
    深秋的空气微凉而清澈,带著庭院中几株晚菊的淡香。王希步履轻盈,踏在铺满落叶的石径上,脑海思绪翻涌。
    『照孔夫子所说,以后我往返世外仙宗无需接引,只要用元神触动身份信物“镇剑章”,就可以开启门户直通洞天福地金枫谷。』
    王希摩挲了一下腰间的印章,笑了笑:“倒是方便了很多。”
    他边走边想,思考起自己在玄妙界接下来的规划。
    “补全《妖丧帖》……”
    王希轻念师尊宋暉的建议。
    这並非简单的记录,而是集歷炼、证道、弘愿於一身的手段,关乎飞升之路。
    行万里路,斩八方妖,將诸般妖异祸乱书之於帖,方能匯聚足够的“阴德”与文墨气运。
    念头至此,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女徒弟,沈妙薇。
    北联政府平海市妖氛炽烈,乱象频发,是非常合適的证道之地。
    王希对自己如今的实力已有明確认知,也有足够的自信——北上之行,正合他意。
    正当思绪翩飞之际。
    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公子。”
    只听清脆的女声响起,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王希转身,柳寻烟正站在不远处的垂门下。她一身淡绿的袄裙,秀髮轻挽,脸上带著惯常的恭顺。
    只不过,目光中多了几分困惑。
    在柳寻烟看来,一夜之间,公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並非容顏外貌的改变,而是气质的变化。
    青年还是那位青年,但一举一动都透著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和寧静,令人不自觉想要顶礼膜拜。
    “嗯,是寻烟吶。”王希微笑点头,那份隨和依旧,却让柳寻烟心里的敬畏更深了几分。“有什么事吗?”
    她连忙趋步上前。
    “没事。”柳寻烟摇摇头,又问:“您在这做什么?”
    “出来透透气罢了。”
    王希的目光扫过庭院的金菊,又落在女子的脸上:“对了,近日赵家那边可有动静?”
    柳寻烟点头,语气里幸灾乐祸:
    “公子,赵家確实出事了。”
    王希已是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饶有兴致地问道:“说来听听。”
    柳寻烟语速加快,將打听到的消息尽数道来:“有人昨日上赵家寻仇,將赵大公子和他小妾杀了……”
    说到这,她略作停顿。
    “赵大公子可是赵老爷最宠爱的嫡子、心头肉,此事掀起了不小的轰动。”
    “赵家发了疯,重金悬赏,更动用了所有关係,说动市府那位韩四爷亲自签署了海捕文书,全城缉拿凶犯。”
    王希静静听著。
    这所谓的“凶犯”,想必就是自己的师弟张復云了。一切果然正按照那“归隱预览”推演的轨跡前行。
    “呵。”
    王希突然轻笑一声。
    柳寻烟抬首,有几分不解:“公子为何发笑?”
    王希摇摇头,看向院墙之外平静说了句:“这赵家已有取死之道。”
    柳寻烟微怔住。
    王希並未多做解释,只是收回目光:“寻烟,我今日要出门一趟。”
    “出门?公子您是要……”
    柳寻烟想到了什么,惊讶掩嘴。
    “嗯。”王希负手而立。“我在世外略有所得,正好需要砥礪锋芒。”
    他又看向柳寻烟:“当初赵家欲將你炼入『五仙丹』的帐,也该算一算了。做我的丫鬟,自然无人能动你分毫。”
    “公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涌上柳寻烟的心头,令她眼圈微红。
    公子竟真將她看作自己人。
    甚至要为她出头清算旧怨。
    “公子大恩。”感动过后,巨大的担忧立刻占据心头,柳寻烟急切地说:“可赵家势大,更有韩四爷撑腰……”
    “无妨。”
    王希摆手,截断了她的话。
    “你且在齐家安心等待,我去去便回。”
    话音未落,他一步踏出,身形竟如幻影般模糊了一下,仿佛瞬间融入了庭院的光影之中,再凝实时,已在数丈开外的月洞门边。
    隨即身影一晃,便彻底消失不见。
    柳寻烟呆立原地,心头巨震,久久不能言语——公子那步法,已非武功所能解释,近仙矣。
    …
    …
    丰登市西北角。
    一处陈旧骯脏的居民区深处。
    阴暗逼仄的楼道里瀰漫著霉味和油腻的气息。顶楼某个无人租赁的破屋里,张復云背靠著冰冷的墙壁,胸口微微起伏。
    他粗布衣上沾染著几点已经发黑的血跡,手臂上一道寸许长的刀口还在隱隱作痛。
    窗外隱约传来巡警吆喝搜捕的声音,如同渐渐缩紧的绞索。然而,张復云的脸上却是一片沉静与刚毅。
    他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此时此刻,张復云的脑海中並无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师兄王希曾在他迷茫时的话语,清晰如昨:
    “復云,何为麒麟男儿?”
    “身虽弱,气不短。心有鳞片,护己及人。爪牙虽稚,遇敌必亮。纵粉身碎骨,亦不墮吾志。”
    “纵粉身碎骨,亦不墮吾志……”
    张復云低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並不后悔前日之举。
    云芙旃?
    那或许曾是他心底的影子,但现在,不过是证道路上的绊脚石。
    斩她,非为私怨,而是为斩断软弱的过往。
    至於失手杀了赵大公子赵永礼?
    那是他该死。
    昔日祖母未能及时医治,就是这傢伙从中作梗,还用言巧语夺走他的影子。
    就在这时。
    楼外嘈杂的人声中,几道极其轻微、如狸猫踏雪的动静自不同方向迅速逼近。
    不是巡警笨重的脚步声。
    是高手。
    张復云眼神一凛,屏住呼吸,將手悄然探入怀中,扣住了一枚煤油打火机与一小包预先熔炼好的膏——这是他目前仅能掌握且方便携带的杂耍道小术媒介。
    嗖嗖嗖!
    黑影如魅,无声无息落在了张復云藏身的房门外。
    三个穿著劲装、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子互递了个眼色,动作默契而谨慎。
    他们正是赵家重金僱佣的供奉,在丰登城也算排得上號的內家宗师。
    “目標就藏在这里?”
    领头的疤脸汉子压低声音,透著忌惮。
    “大差不差。”另一个眼神阴鷙的瘦高个舔了舔嘴唇。“此子气息虽弱,却能施展法术,是修士无疑。”
    说著,语气中既有对超凡力量的渴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疯狂。
    “娘的,真是修士……”疤脸汉子啐了一口。“你我苦练几十年,也不过五气三,连修行门槛都摸不到。他一个毛头小子,凭啥?”
    “就凭命好!生下来就有这份根骨!这份机缘!”
    第三人,一个矮壮的禿头汉子眼中妒火中烧,语气狠戾。
    “不过他修为太浅,想必是个刚踏入门槛的雏儿……擒下他,逼问出那份机缘,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贪念压倒了恐惧。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暴起。
    砰!!
    破烂木门连同门框应声炸成碎片。
    屋內光线骤然一暗,早已警觉的张復云在门炸开的瞬间已矮身翻滚。
    三道凌厉的攻击擦著他后背划过,在身后的土墙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想跑?”疤脸汉子冷笑,五指如鉤,凌空抓向张復云后心,速度极快。
    张復云就地一滚避开爪击,反手掏出煤油打火机擦燃。
    呲——
    火苗燃起的瞬间,他张口一吐。
    熊!!
    一团火焰被张復云喷出,迎面淹没了飞扑过来的阴鷙瘦高个。
    “啊!”猝不及防下,瘦高个的半边头髮和前襟衣衫瞬间燎著,剧痛和焦臭让他发出一声惨嚎,攻势顿消。
    “找死!”矮壮禿头大怒,砂锅大的拳头裹挟著汹涌的內力,当头砸下。
    张復云躲闪不及,勉力抬起手臂格挡。
    嘭!
    气劲交击。
    张復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手臂剧痛,喉头一甜,踉蹌后退几步撞在墙壁上。
    他强忍疼痛,左手快速拈起一小块温热的膏,口中飞速念咒,以微薄的法力催动。
    那膏在他掌心瞬间拉长变形,化作一根细长的丝线,如有游蛇划过——
    “去!”
    张復云低喝。
    禿头正欲追击,眼前金光一闪,那线速度奇快,带著一股甜腻灼热的气息直逼面门。
    他急忙侧头闪避,线擦著他耳朵飞过。
    下一秒。
    噗嗤——
    一声闷响。
    是刚刚扑灭身上火焰的瘦高个。
    他本想绕后偷袭,却正被那根线抹了脖子,整个脑袋飞起,鲜血喷涌而出。
    一个照面间,张復云仅凭两门粗浅的杂耍道术法,便击退一名宗师,击杀一名宗师。
    但他也被矮壮禿头一拳震伤內腑,加上之前手臂的刀伤,血丝已从他嘴角溢出,脸色苍白,气息紊乱。
    “小贼!”疤脸汉子怒髮衝冠,同伴一死一狼狈,让他暴怒。
    他双掌顿时变得赤红如烙铁,使出压箱底的火毒掌功,狂暴拍向已呈强弩之末的张復云。
    张復云勉力再想吐火,但胸口一阵翻腾,眼前发黑,动作慢了半拍。
    眼看那双赤红毒掌就要印在胸前。
    轰!
    就在这时,楼下的喧譁声骤然放大,无数脚步声衝上楼道。
    “里面的人听著!放下武器!”
    “丰登市警局办事!”
    “警告!立刻放下武器!”
    巡警队被打斗动静吸引而来。
    正因此,疤脸汉子走神一瞬。张復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躲开掌力后,猛地撞破身后腐朽的窗户,纵身翻上了天台。
    刺骨冷风和楼下密集的呼喝声不断。
    追兵紧隨而至。
    疤脸汉子和矮壮禿头一左一右將张復云堵在狭窄的天台边缘,下方是赶到的十几名手持枪械或警棍的巡警,正虎视眈眈將此处包围。
    腹背受敌,退路断绝。
    冷风捲起天台上的灰尘,张復云背靠栏杆,血染衣襟,独自面对步步紧逼的宗师与楼下蓄势待发的巡警,如同陷入绝境的孤狼。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眼神中没有恐惧,反而更加锐利和坦然。
    “小子,你已无路可逃。”
    疤脸汉子狞笑著逼近。
    “麒麟男儿……”
    张復云看著疤脸那张狰狞的脸,忽然低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悲愴与桀驁。
    “师兄说的对,纵粉身碎骨,亦不墮吾志!”
    他眼中厉色一闪,竟无视了逼近的杀机,准备耗尽最后一点法力,做那困兽之斗。
    疤脸和禿头同时暴起,內劲勃发。
    巡警的手枪也同时举起。
    千钧一髮之际。
    一道人影却如天神下凡般,踏空而来,凌空而立,位於眾人头顶。
    他就那样悬停在空中,黑长褂衣袂未曾被天台的凛风吹动分毫,袍角如同在水中般自然垂落。
    青年抬著一只手,五指张开。
    全场眾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动弹不得分毫。
    “动、动不了了……”
    疤脸汉子一脸愕然。
    自己的四肢、关节全都不听使唤,怎么使劲都无济於事。
    “法术!这人也是修士?!”
    “?!”
    那群巡警更是惊骇莫名,不知发生了什么。
    在所有人如同定格,脑子还在处理这青年降临所带来的衝击时,对方平静的声音在寂寥的天台上响起:
    “復云,別怕。”
    王希甚至没有看那两个如临大敌的內家宗师一眼,视线落在了一脸惊喜的张復云身上。
    “师兄为你撑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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