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 第358章 弘历懟得雍正反思自己,厚赏太子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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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8章 弘历懟得雍正反思自己,厚赏太子大礼!
    不过,弘历如今还是在乎雍正的。
    所以,弘历先看了看雍正的精神状態,见他此时精神还算饱满,还对著自己冷笑。
    弘历这才放心地继续雍正:“儿臣是有鼓励五弟关注造办之事,但那是因为,五弟確实更喜欢这方面,正所谓善者因之,其次利导之!”
    “所以,儿臣有意把他这方面的兴趣,往利国利民上面引l,让他因此更愿意读书,而非是让他颓废!”
    “再说,无论儿臣怎么做,其实选择权都在五弟自己手里。”
    “阿玛就算要强行怪儿臣,也是无助於改变五弟的。”
    “另外,拋开这些事实不谈,真要说骄纵五弟,阿玛您自己对五弟就没有半点骄纵吗?”
    弘历还质问起来雍正来。
    意思是,雍正作为君父,完全可以提前阻止弘昼沉迷造办之事。
    雍正听弘历这么说后,红了脸,接著颤声道:“你给朕滚!”
    “嘛!儿臣这就滚!”
    弘历回了一句,就站起了身。
    呵呵,他可不惯著雍正。
    谁让雍正吃硬不吃软呢。
    不过,在这时,雍正还真的因此证了片刻,隨后也冷静了下来:“好个净子,大清將来交到你手里,只会依旧兴盛!”
    “回来吧。”
    於是。
    雍正就又对还没转身走的弘历说了这么一句。
    弘历偷偷抿嘴一笑,隨后便转身,且这才面向雍正躬身劝道:“阿玛请息怒!”
    “要不是因为你做的事,从来不瞒著朕,朕才不会信你!”
    雍正则哼了一声说著自己不跟弘历计较的理由。
    弘历道:“儿臣要是敢瞒著您,也不敢这么冒死进言的!”
    雍正听后咧嘴一笑,隨后又嘆息一声:“罢了!你们兄弟齐心,的確是好事,朕不该发那么大的火,也该高兴才是,高兴你时时刻刻知道仁待你的弟兄们。”
    “朕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你也好好当你的太子。”
    “但越是如此,朕越得让策棱、岳钟琪这些功勋卓著的,在接下来被贬乃至下狱问罪,原因你应该明白。”
    雍正再次说了起来。
    弘历拱手作揖道:“儿臣明白!阿玛这都是为了儿臣,牺牲自己的英名。”
    “朕也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社稷的安稳。”
    “再有,你既然需要养望,那朕就成全你,给你五十万两內帑,由你去抚慰这次大战后阵亡和受伤的八旗旗户,让更多人感激你这位太子!”
    雍正说著就挥了挥手:“给你额涅、额娘请安去吧。”
    弘历听后內心喜不自胜。
    在雍正朝,果然还是当许子合適啊!
    直接给五十万两去抚慰八旗伤亡旗户。
    这可是康熙朝只有老十四享受过的待遇。
    现在,他这个太子去这样做,那將来雍正想废自己就更难了。
    当然!
    雍正其实也没办法废了自己,除非雍正真能再多活个一二十年,活到福惠长大,还有新出生的两个皇子长大。
    毕竟,另一个成年皇子弘昼这个號,已经明显有自己把自己整废的趋势。
    “嘛!”
    弘历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且在即谢后道:
    “儿臣告退!”
    “阿玛请別太操劳,以保养圣体为重。”
    弘历还为此关切地嘱咐起雍正来。
    “嗯!”
    雍正微微一证,而在点头应后,就批阅起奏摺来。
    但没批阅多久,雍正还是因为弘昼这事感到忿忿不已。
    无论怎么讲,他雍正到底也是控制欲很强的帝王。
    但弘昼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做事。
    这自然也算是挑战了他这个帝王的逆鳞。
    “主子,您怎么了。”
    苏培盛见雍正发呆,也就斗胆来问了一句。
    雍正则在这时胃嘆一声说:“朕两儿子啊,真是一个比一个邪性!”
    “但偏偏,他们就像朕现在仅有的两个大瓶,砸碎哪一个都不行啊!”
    “但上天既然如此安排,是否也正是有意让朕把心思都用在利国利民上面?”
    雍正接著自己又问起了自己。
    苏培盛自然都不敢应答,只是默默的听著。
    但雍正也因此想起了弘时,而说道:“传旨,让齐妃今晚来园子见朕!”
    “嘛!”
    ·::
    “慢点!”
    “慢点!”
    弘历来到永寿宫时,就见皇后气喘吁吁地追著永璉。
    永璉则在跑到弘历面前后停了下来,把两只小手交叉在一起:“阿玛!”
    皇后这时也跑过来,停在了弘历面前。
    弘历忍住抱起永璉的衝动向皇后扎起千来:“给额涅请大安。”
    皇后牵起永璉的手,笑著说:“免了。”
    接著,两鬢有些泛白的皇后就说道:“我本来是要带他在正殿等著你来的,可他因为看见一只鸟停在了院中,就追了出来,底下的宫人只得和我一起去追他,倒是不曾想与你撞见了。”
    “他淘气,让额涅累著了。”
    弘历笑著回道。
    “累不著,只是希望他自己別感到委屈就好。”
    “小小年纪就只得陪著我这个老傢伙在这宫里待著,外人只当这是他的殊荣,可谁又知道从小待在父母身边的好。”
    皇后摆了摆手,就牵著永璉进了正殿。
    弘历跟进来后,与皇后寒暄了几句,就去了熹贵妃那里,与熹贵妃、福惠聊了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园子。
    虽然,雍正表示要拨五十万两內帑给弘历去抚慰八旗伤亡旗户,但等雍正下旨,內务府出银这些事完成,都还有一段时间。
    弘历也就还是先把心思放在编写普通字典与推广新注音法的事情上面。
    这段时间,弘历先请旨让松寿与刘统勛担任了詹事府的詹事,以辅佐和指导自己。
    松寿是雍正元年恩科的满洲进土。
    刘统勛是雍正二年的汉人进士。
    按例,詹事官需有满、汉各一人。
    而弘历也就请旨让松寿、刘统勛做了自己的詹事。
    他选择刘统勛,自然是刘统勛表现出的思想,他非常认同。
    至於松寿,则是因为满人中的进士的確不多,他也就先按资歷与操守选了一个。
    弘历已经给这两人讲述了自己要利用詹事府编写普通字典和推广新注音法的目的。
    刘统勛对此没有表达反对意见。
    不过,这在弘历的预料之中。
    毕竟,刘统勛在思想上是主张礼下庶人的士大夫。
    松寿对此也没有表达反对意见,倒是让弘历颇为惊喜。
    因为这让他猜测觉得,松寿可能非保守自私者。
    由於两人没有表达反对意见,弘历便让他们举荐忠直有操守的官员充任少詹事等官。
    刘统勛和松寿得任詹事这事很快也就被朝野所知。
    王公大臣们自然也猜到,两人接下来在少詹事等东宫属官的任命中会很有话语权。
    所以,许多王公大臣都纷纷下帖请他们见面,以达到引荐私人的自的。
    毕竟,能成为东宫属官,仕途肯定会更好。
    没谁不希望自己的门生走上更好的仕途,而有助於自己势力的提升。
    眼下,因为犯顏諫君而在士林中名声大噪的孙嘉涂也没能免俗。
    想把自己的弟弟孙扬涂运作为东宫属官的他,就在接下来见了刘统勛,向刘统勛委婉提起了此事。
    刘统勛对此则直言道:“要荐立公(孙扬涂的字)为东宫属官自是可以,但殿下欲振兴文教,他若不支持,做了这东宫属官,反而不利於他。”
    孙嘉涂听后笑了笑:“殿下要怎么振兴文教。”
    刘统勛便將弘历要编写普通字典和推广新注音法的打算告知给了孙嘉涂。
    因这项改革本就要对外公布,以探问舆论风议,弘历也就准允他们对外公布此事。
    孙嘉涂把眉头拧了起来,露出了认真思考的样子。
    “臣请太子殿下停编普通字典与推广新注音法之事!”
    但!
    孙嘉涂因此竟在次日来到朗润园外,在弘历出园时,拦住了弘历的驾,向弘历慷慨陈词起来。
    弘历想著孙嘉涂自敢諫雍正后,於官僚士大夫中名望甚重,於天下士林颇有號召力,便只得引他到外书房说话,且问道“为何要停?”
    弘历知道,自己这种促进识字率提高的改革,肯定会引起士绅阶层出身的官员反对,也就没有露出意外之色。
    “编普通字典,实在鼓励儒童在读书上投机取巧,只为能够识字读文而识字,这会让天下出现很多半知半解的人,这些人会更容易被蛊惑,进而大坏士风民风,使得朝廷更加难以管束的!”
    “而推广新注音法,一旦形成政策,要推行下去,就会扰民!地方官吏势必为媚上,强抓庶人学习此法,且藉机敲诈勒索!”
    孙嘉涂非常认真地回答后,就下跪叩首道:“请太子殿下三思!”
    弘历听后点头未语。
    儘管,他觉得孙嘉涂可能是因为有私心才反对,但对方说的也的確有道理。
    孙嘉涂见弘历半响未语,对看地砖的脸因为越发坚毅。
    他虽然素来直言敢諫,但在也不是完全大公无私的人。
    毕竟,孙嘉涂身为国子监祭酒,却举荐自己弟弟任国子监监丞的行为,就很不为士论所容,而在歷史上也因为包庇下属被乾隆惩处过。
    他与刘统勛不同。
    刘统勛追求的是实利。
    所以,他愿意礼下庶人,是觉得明亡清兴的教训已经证明,愚民固然苟全一时安稳,但让百姓一直不知道明白礼治秩序,就会在天灾人祸降临时,再出一个李自成或张献忠。
    而孙嘉涂追求的是名。
    孙嘉涂很清楚,编写普通字典与推广新的注音法,明显是在提高百姓识字率,增加土绅垄断文字与基层信息传播的难度,不利於自己士大夫充当皇帝与庶民之间的媒介。
    他在这种不利於士权的事上,是必须要反对的。
    不然,他积赞的盛名就会荡然无存。
    他任人唯亲之举也会被进一步放大,使得他接下来更加不好任人唯亲,进而扩大自己的党羽势力。
    所以,弘历才会觉得孙嘉涂可能有私心。
    何况,他来自后世,而不是这个时代只以儒家教育为主的皇子。
    因而,他素来会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些士大夫,根据后世学过的思维,从立场去揣测,从人性去揣测。
    但弘历没有当场伸张什么,只淡淡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不过,孙嘉涂这么一说,让弘历的確有些气馁。
    因为,孙嘉涂这种在官僚士大夫中有號召力的清流名臣都不支持,那注音符號的推广就会成功不了。
    毕竟,基层教育已变成以士绅把持的私学为主,雍正提倡的振兴社学也成效甚微。
    这与振兴社学意味著要强制庶民家的孩子读书有关。
    毕竟,庶民家的孩子没几个承担起社学的销。
    一旦强制,就会造成背吏藉机勒索敲诈百姓交钱免学。
    所以,雍正也只是提倡不敢强制。
    如此一来,即便地方官员响应雍正的號召,开办了社学,那去读社学的要么依旧是大户子弟,要么是骗取公帑的虚假工程。
    前者自然已与私学没有区別,自然依旧可以用原来的方式教。
    后者反而只造福了贪官污吏。
    但弘历也没有完全气馒。
    官僚士大夫们素来不是一条心。
    孙嘉涂即便有號召力,可也不是所有士大夫都会听他的號召。
    弘历依旧可以先找一批愿意这样做的文官,进行局部试点与推广。
    只是,孙嘉涂所阐述的理由,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所以,弘历没有直接表態,只是说会考虑。
    “起身退下吧。”
    弘历为此继续言道。
    “谢太子殿下!”
    孙嘉涂起了身,一脸沉静地警了弘历一眼,心想这太子殿下果然非刚忆之辈,是愿意纳諫的开明储君!
    如此想后,孙嘉涂就露出了一脸奋意,且在回家后,就对孙扬涂笑著说:“你进东宫的事,应该无虞了!”
    “是吗?”
    孙扬涂面容上顿起喜色。
    而孙嘉涂则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摸了摸下頜说:“太子爷能重视为兄我的意见,自然就能重视为兄本人,那也就能重视你!”
    “那兄长,太子爷愿意停编普通字典和推广新注音法了吗?”
    孙扬涂也好奇地问起孙嘉涂今日去见弘历而真正要去做的事来。
    孙嘉涂则嘴角微微一扬,冷笑说:“你兄长不想让人办成的事,就没有办成过的!
    “只要想办该事的人是个明白人。”
    “毕竟,为兄从来都是用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反对,而非是恐嚇与骗。”
    “到底是兄长!”
    “拦驾諫对储君,这无疑又是一段士林佳话!”
    孙扬涂难掩笑意地对孙嘉涂说道。
    弘历在让孙嘉涂推下去后,就看向曹露,嘆道:“看到了吧,教化庶民非易事啊!”
    “可主子是太子爷,太子爷想做的事,除了万岁爷,別人怎么能阻止得了?”
    曹露非常不解地问道。
    弘历微微一笑:“除了万岁爷,別人是阻止不了,但不代表就不能暗中使坏!”
    “何况,他孙嘉涂所反映的可能出现的问题也的確是事实。”
    曹露听后不由得问道:“那主子这件事真的成不了吗?”
    “太子成不了的事,不代表天子成不了!”
    弘历说著就出了园子,往圆明园走了来,在他看来,也该给雍正这个老爹一次展现自己价值的机会了。
    於是,弘历就在见到雍正后,把这事告知给了雍正。
    为此,弘历还刻意拧著眉头:“儿臣已不知该怎么办,还请阿玛赐教!”
    雍正微微扬眉,笑了笑,心想自己这位厉害的儿子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了。
    “这没什么,哪件新政推行,不会有各种正当的反对理由?”
    “但,只要是你阿玛我想做的事,那就没有成不了的!”
    雍正很自信地说著就吩咐道:“传孙嘉涂进宫陛见!”
    如此吩咐后,雍正就道:“你且看著吧,朕如何你想办的事还是能办到。”
    当孙嘉涂兴奋不已地来见到雍正时,就看见弘历也在这里。
    这让孙嘉涂顿时就猜到,是弘历把他諫阻弘历的事告知给了雍正。
    孙嘉涂因而更加兴奋,知道这会让他还能在天子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真知灼见。
    但雍正却没有问这事,而是开口问道:“国子监的教习是不是已將期满?”
    孙嘉涂在雍正这么说后,越发的兴奋起来。
    陛下问这话,明显就是要给国子监的教习升官重用。
    而他是国子监祭酒,国子监教习早就被他换成了都是他的门生故旧担任。
    所以,雍正要升迁重用国子监教习,就是在升迁重用他的人!
    这让孙嘉涂越发觉得可能是自己諫阻太子的话,不但感动了太子,也感动了雍正,让雍正也决心提前培养自己的人。
    这是要把自己往执政的方向培养啊!
    孙嘉涂为此仿佛已经看到军机处在向他招手。
    为此。
    孙嘉涂立刻回道:“回陛下,是考成之期將满?”
    “都有哪些可用?”
    雍正问道。
    孙嘉涂不假思索道:“回陛下,宋镐等皆可用!”
    “是吗?”
    雍正顿时拧起眉头来。
    但他在看见弘历好奇瞅向自己,且带著一脸思索的样子时,他又不由得抿嘴一笑:
    “那你去带他们来请训,朕要一一考究,看看是否可用!”
    孙嘉涂顿时一证。
    弘历也在一旁暗笑,嘿嘿,这孙嘉涂明显是利益薰心,上了雍正这狡猾老皇帝的当了!
    这些国子监教习能否全部可用,孙嘉涂是自然最清楚的。
    真要是皇帝亲自考察,那必能查出有滥等充数的人来,那孙嘉涂就成了欺君之臣了!
    孙嘉涂这里也顿时面色苍白的很,且一时急切之下,只得硬著头皮改口说:“方从仁不可用?”
    “你刚才说,皆可用,现在又说,方从仁不可用。”
    “御前奏事,岂能如此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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