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 第289章 弘历加封议政王,预备明立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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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弘历加封议政王,预备明立储君!
    雍正让弘历起了身,隨后就干搓了一下有倦色的脸,而对弘历嘱咐说:“你现在管著礼部,博学鸿儒科务必要保证顺利进行。”
    “儿臣明白,定不耽误此事!”
    弘历微微抿嘴。
    他也不敢对举办博学鸿儒科这事马虎。
    因为,只有博学鸿儒科顺利完成,才能將通过博学鸿儒科筛选出来的名儒们组织起来,统编史论教材。
    这不仅仅利於雍正眼下修明史时,通过这种方式,在修史时更好的揭露明朝时期的士人嘴脸。
    还能让,许多儒士不能把明亡的教训,归结到明朝皇帝对士大夫不够信任,尤其是对东林党不够信任的事上。
    后者,也利於弘历自己將来当皇帝后的统治。
    而免得像现在一样,连满蒙王公中,不少都因为接触汉学,而被许多东林思想的继承者,给影响得,希望清朝皇帝开启文官政治,只让儒士治国。
    好像,这样的话,天下就能更加太平,皇权也能被限制,他们也会跟著不用担心,被皇帝隨意处置一样。
    所以,弘历也就在这时,向雍正表了决心。
    雍正则盘起了腿,把自己上唇的鬍子拨了拨:“去吧。”
    弘历对他的支持,让雍正更加高兴,所以即便陆生楠刺激得他现在都还有些身体不適,但他还是继续处理起政务来。
    “嗻!”
    弘历这里出宫时,因雍正赐了他《古今图书集成》,也就不是空手而回,而是带著好些个抬著大箱子的大內侍卫一起出宫。
    看著这些装满一整箱一整箱的书籍,弘历心里颇为满足。
    他是打算继续招募写手抄写这些书的。
    还要多抄几份,爭取將来能以此多设几处公共图书馆。
    恰巧在这时,十六叔允禄和理亲王弘皙迎面走了来,且正有说有笑的。
    弘历则因此不禁暗暗摇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十六叔是真的政治敏感性不足,不知道有些宗室子弟是不能走太近的。
    但弘历也懒得多言,而討人嫌。
    所以,弘历只也微笑起来,下马向两人见了礼。
    允禄也在这时因看见侍卫们抬了许多箱子跟在后面,便笑问著弘历:“也得恩赐了?”
    弘历点首:“看来十六叔也得了?”
    “我们都得了。”
    弘皙这时开口回了一句,且主动问道:“你得赐的是什么纸版?”
    “纸的。”
    弘历笑著回道。
    弘皙听后微微一呆,但没有多言。
    老十六这时跟著笑道:“我也是纸的。”
    弘皙为此瞅了老十六一眼。
    接著,老十六又说:“我和弘皙还要去见四哥,就不耽误你带书回去了。”
    “侄儿告退。”
    弘历便拱手回了一句,隨后就重新上了马,领著书箱出了宫。
    老十六则与弘皙一起往养心殿走来。
    但在路过景运门后,就见养心殿太监李蟠领著侍卫抬著许多大箱子,往咸安宫方向而去。
    老十六自然猜著了这些侍卫所抬的大箱子也是装的《古今图书集成》,便搭訕著问李蟠:“老李,四哥这是让你们抬去哪儿?”
    弘皙也跟著问道:“是啊,这又是赐给哪位王公大臣的,非得走这条路?”
    李蟠回道:“回庄亲王,理亲王,这是主子赐给四爷的两部《古今图书集成》的其中一部,命抬去咸安宫,以后啊,四爷就掌咸安宫,可在咸安宫会见儒臣,探討学问,筹办学堂。”
    老十六听后点了点头。
    弘皙则收住了笑容。
    接著,两人在递牌子进入內右门后,弘皙就忍不住对十六叔说:“十六叔,怎么弘历会被赐两部《古今图书集成》,还让他在咸安宫与儒臣交流?”
    “人家毕竟是亲生的,得赐两部,无可厚非。”
    老十六知道,弘皙这是因为自己只得赐了一部,还是次一等的竹纸版,而心里不快,便想也没想的脱口回答道。
    说完后。
    老十六就因看见苏培盛出现在了养心门,就笑著朝苏培盛走了去:“老苏,四哥圣躬如何了?”
    而弘皙这里则呆在了原地。
    话说,眼下初次刊印的《古今图书集成》中,纸书有十九部。
    除了弘历得赐两部外,一部供奉寿皇殿,其七部交乾清宫总管於应陈设之处陈设,其余九部被雍正赏怡亲王、庄亲王、果亲王、康亲王、福慧阿哥、张廷玉、蒋廷锡、鄂尔泰、岳钟琪每人一部。
    而竹纸书共有四十五部,被雍正內赏恆亲王、理亲王、咸福宫阿哥(允祕)、弘昼、励廷仪、史貽直、田文镜、孔毓珣、高其倬、李卫、王国栋、杨文乾、朱纲、稽曾筠、刘统勛每人一部,其余三十部收贮。
    弘历在出宫后,就让张起麟先带著雍正给他赐的书回王府,而他自己则先去了礼部。
    他可不敢表现出半点疏懒於政务之意。
    来到礼部后,礼部满尚书赛尔图却突然来到他的值房,向他参礼大拜:“奴才叩谢四爷护佑之恩!”
    “这次若不是四爷让王景曾不坑害奴才,奴才指不定已经因为他蔡珽、尹泰落下个贪赃罪名,而坏万岁爷办博学鸿儒科的大事了。”
    赛尔图非常凝重的说道。
    “起吧!”
    “无论怎么说,你也是礼部尚书,还是旗人,我岂有不护你,让你被奸人陷害之理?”
    弘历回答后,就让赛尔图落了坐,且对赛尔图说:“汗阿玛很看重我们礼部举办博学鸿儒科的事,可不能马虎,你把这话也转达给君璧。”
    “嗻!”
    赛尔图起身应了一声,接著也没有告退之意。
    弘历因而抬头问他:“还有事?”
    “奴才是想起了主子诚亲王薨前给奴才说的话。”
    赛尔图说著就两眼红了起来,而拱手垂首的哽咽道:“四爷,奴才斗胆直言,汉人士绅的確各个该杀!”
    弘历听到这里不禁眯起双眼来。
    “自四爷来管礼部,他们就各种设计陷害四爷,还把祸水往奴才主子身上隱,才使得奴才主子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幸而四爷足够厉害,才让他们的主意没有得逞。”
    “即便蔡珽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坑害奴才,也被四爷轻鬆化解。”
    “但奴才想说的是,既然要办好博学鸿儒科的事,那就不能只被动的让这些可恶的汉人士绅整我们,我们也应该对他们还以顏色!”
    “首先,就是他魏廷珍,此人虽然也是礼部尚书,但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这些事,就有他在背后捣鬼,毕竟他也是翰林探郎出身。”
    赛尔图说到这里就跪下叩首道:“奴才请四爷明鑑!”
    弘历猜到了赛尔图突然这样说的心思,也就板起了脸,语气森冷道:“三伯临终前的话,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不能真的这样去做!若汉人士绅真的各个该杀,那杀的完吗?”
    “你是打算让朝廷废了科举,还是不再用汉人为官,包括汉军旗的汉人?”
    “至少,他魏廷珍不能待在礼部,他是翰林出身,他比一般的汉人肯定更阴险奸猾。”
    “四爷留他在礼部,如同主动给那些有野心的汉人士绅留个眼线在身边。”
    赛尔图为此继续回道。
    弘历反问著赛尔图:“我看你不是排挤汉官,是不想有个汉尚书在礼部掣肘你吧?”
    赛尔图当即变了脸色。
    “你趁早收起你的心思!”
    “我不是初出茅庐的阿哥,他魏廷珍可靠不可靠,我比你清楚!论对汉人士绅的了解,你还不如我!”
    弘历当即起身伸手指著赛尔图,训飭起了他,还说道:“你也別忘了,这次欲陷害你的,除了汉军旗的蔡珽和汉官陆生楠,还有满人尹泰!”
    “奴才再也不敢了!”
    没多久,魏廷珍就从李玉这里知道了弘历为他训飭赛尔图的话,这让魏廷珍听后久久未言。
    因而,礼部满右侍郎石文焯也就意外发现他在礼部的大槐树下偷偷抹泪。
    “公何故如此?”
    “大家同僚一场,有什么难处,可否说出来,我们能帮则帮。”
    石文焯还以为魏廷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魏廷珍则流泪而笑说:“我不是有什么难处,是因为知道四爷依旧还愿意回护汉臣而高兴,贤王管部,士林之福啊!”
    弘历倒是在训飭了赛尔图后不久,也將赛尔图、魏廷珍、王景曾、石文焯等礼部堂官传到了一起,吩咐说:
    “有旨意已到部里,博学鸿儒科的主考官有刘统勛、黄祐;我们礼部得儘快在他们来之前確定考点与阅卷房还有其他事宜。”
    王景曾听后,算是明白,能在《京师大学堂期刊》发表文章的儒臣,才会真正得到重用。
    “又都是汉官!”
    赛尔图则在这时忍不住先开了口,且瞅了魏廷珍等人一眼。
    魏廷珍只当没看见赛尔图那不善的目光,而什么也没说。
    弘历倒是瞪了赛尔图一眼,但也没有责备,只吩咐说:“我的意思,考点和阅卷房就设在档案房,你们让档案房的官员,先把档案房收拾一下。”
    “四爷,眼下已是五月,在档案房考会不会太热?”
    魏廷珍忍不住在这时问了一句。
    赛尔图哼了一声:“你们汉官就是娇贵,一点热都受不了。”
    弘历又瞪了赛尔图一眼,且道:“但档案房是砖房,更防火,至於热的事,就在里面多放些冰块。”
    “四爷英明!”
    赛尔图立即奉承了一句,接著道:“奴才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弘历再次瞪了赛尔图一眼,又道:“满汉档案房四周院子空地还要再添置十六个水缸,每个水缸必须装满水,另外,让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多派些护军,要保证考试期间,十二个时辰都有五十人以上的带甲护军轮班值守。”
    “嗻!”
    眾堂官听后都有些瞠目结舌。
    石文焯就忍不住在离开时,对魏廷珍说道:“四爷会不会太小心了?”
    魏廷珍只笑而不语。
    而在后面走来的赛尔图则看了一眼魏廷珍道:“你知道什么,四爷这是防著某些內贼!”
    “石文焯,你虽然是汉军正白旗,但本姓是瓜尔佳氏,別跟某些人刻意走得太近!”
    赛尔图为此还嘱咐著石文焯。
    魏廷珍听到这里,只笑著道:“大家都是礼部同僚,有时候难免要商议一些部务,哪里能说是刻意走得近呢,公还请別隨便给我们扣上朋党的罪名!”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赛尔图说著就甩袖离开了。
    很快,就到了博学鸿儒科开考的日子。
    刘统勛和黄祐两正副主考官,便同参考的儒士们一起,住进了收拾好的满汉档案房內。
    博学鸿儒科考试,按照弘历同礼部官员商议后,確定为考两场。
    首场考试经解一篇、史论一篇。
    第二场试诗、赋、论各一题及制策一题。
    两场分两日考完。
    故考官和考生需要在考试期间,於礼部將就著於简易的上下铺睡一晚。
    上下铺是弘历让造办处设计打造的。
    在考试完第一场的晚上,刘统勛就和黄祐各自拿著摺扇分別上了考官房的上下铺。
    因考官房是原来的礼部汉档案房放档案的小房间,空间本就狭小,再加上四周都是厚厚的砖墙,黄祐即便不停用摺扇扇风也不得不扯著胸膛处的衣衫抖著说:“真热呀!”
    “也就一晚,坚持一下,至少不用像当年在贡院那样窝在更小的考棚里睡。”
    刘统勛回答后,就突然坐起身来,看著窗外:“外面的天好红?”
    “红?”
    “难道著火了?”
    黄祐问道。
    刘统勛则在这时立即下了床:“是著火了,就是礼部的官房著火!”
    但火势似乎太快,没多久就蔓延到了档案房。
    刘统勛见此只来到档案房的院门处,对也都见状出来的儒士们喊道:“別出去,档案房院墙是砖墙,房子也砖墙,比出去被木屋的房梁砸到好!”
    这些儒士皆因此退回到了档案房所在的院內。
    但各个依旧面色惊惶。
    曾静甚至因此暗自摇头,心里颇为得色道:“这大清真的要完了!不然,內部对抗不至於到这种地步,前脚才有都御史结党陷害尚书,后脚就直接纵火烧礼部。”
    而彼时,外面值守的护军,也开始就近用档案房四周水缸里的水灭起火来。
    某一广亮门內,一道姑打扮的女子正站在一身著团龙服的人面前,说:“您都看见了,礼部的火烧起来了。”
    “烧起来就好,烧死了刘统勛等主考官,就可以说是上天示警了。”
    这人看著千步廊方向,红透的半边天,而阴笑著说了起来。
    这道姑也跟著笑了起来。
    弘历也因为礼部当晚突然著火,而被雍正急召进了宫。
    弘历在看见雍正一张阴沉的脸后,也不等雍正先问,就答道:“阿玛勿忧,儿臣把考点设在了砖墙包砖墙的档案房內,还添了十六个大水缸和护军值守,参加考试的考官和儒士都会没事的。”
    “仅仅没事就好了吗,万一有人说,这是天火示警呢?”
    “你说阿玛我,到时候是信还是不信?”
    雍正问后就深深嘆了一口气,道:“弘历呀,其实,为中国君主,做祸国殃民之事易,做利国利民事难啊!”
    “抓到纵火的人,自然就不能说是天火了。”
    弘历这时回了一句。
    接著。
    弘历就又道:“儿臣为確保万一,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京师诸王公,也就还布置了粘竿处暗卫,且已经抓获了纵火者!纵火主谋是大清门內值守的护军千总五十七和一名道姑。”
    弘历说到这里,雍正就转身看向了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
    “没错!”
    “儿臣读书这么多年,有个感悟就是,天非不变,道亦非不变!”
    “万事万物,一切都在发展,做任何事和物,要做的好,就当从事物的內部、从一事物对他事物的关係去研究事物的发展,进而知道事物內部的矛盾性!”
    “所以,我大清八旗入主中原后,再也不是入关前的八旗,很多满人也成了大地主,而变得苟安,因循守旧,反动,甚至比汉人还汉人。”
    弘历说到这里,一直沉默露出思考之状的雍正突然开了口:“一切都在发展。”
    隨后,雍正就咧嘴而嘆:“你这真是高屋建瓴之言啊!”
    “难怪你会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
    “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朕的皇儿到底是多么的圣哲神聪!”
    “阿玛谬讚!”
    弘历也微微一笑,他自然不敢说,不是他高屋建瓴,只是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但雍正的確因此振奋了许多,而对苏培盛吩咐说去:“去传怡王来,再让御茶膳房去准备两份燕窝粥来。”
    “嗻!”
    “阿玛,没儿臣的吗?”
    弘历问了雍正一句。
    雍正把一块糕点给了弘历,道:“朕给你金牌令箭,然后你去把那道姑拿了,让別人去拿,朕不放心!”
    “嗻!”
    弘历应了一声,接过糕点吃了起来。
    他知道,拿著金牌令箭,可以隨时以皇帝的名义下令,相当於当一次临时皇帝。
    而弘历在接过金牌令箭离开后不久,老十三就来了雍正这里。
    “四哥,我已经知道礼部著火的事,有人贼心不死!”
    老十三来后,就面色凝重地对雍正说道。
    但老十三发现雍正自己却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由得愕然问道:“四哥,你怎么还沉得住气。”
    “沉不住气又能怎样?”
    “有人贼心不死,但也有人圣心未懈。”
    雍正笑著反问了一句,就把弘历的话,转述给了老十三知道。
    老十三听后没有说话。
    砰!
    只在半晌后,老十三才忍不住拍案而起:
    “好!”
    雍正因此看了他一眼。
    老十三这才慌忙请罪:“臣弟失礼!”
    “免了!”
    雍正大度的回了一句。
    老十三则在谢恩后道:“四哥,弘历既有如此大智慧,得让他担更大的担子才是,没必要让他一个部衙一个部衙的歷练了。”
    “朕正有此意!甚至都想著直接明立他为储君算了,朕相信他不会成为第二个二哥!”
    雍正说道。
    老十三连连点头。
    而雍正又笑说道:“难得的是,他对官僚士绅的认识非常深,我估计汗阿玛都没这个认识,应该是他自己的確领悟到的。”
    “是啊,要是让他教得很多官员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老十三跟著说道。
    雍正当即恍然大悟,而吩咐道:“你传朕旨意给衡臣,让他擬旨,加封弘历为议政王,兼管景山官学、內务府!”
    “等时机合適,就提前明立储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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