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 - 第356章 莫归巷中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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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6章 莫归巷中的诡异!
    盛夏的烈日高悬中天,将羡仙楼前的青石板晒得发烫。
    蒸腾的暑气里,跪伏的人群仿佛被架在炭火上炙烤,衣衫尽被汗水浸透。
    老鸨刘妈妈伏在滚烫的地面,额头贴着石板。
    粗糙的石纹硌得她双膝生疼,但却不敢挪动分毫。
    暑热裹着她后背不断渗出的冷汗,黏腻的感觉顺着脊梁滑进衣领,让她止不住的打颤。
    老鸨刘妈妈偷眼望向那抹渐近的绛紫色袍角,在刺眼的阳光下,泛着贵不可言的光辉。
    昨日的画面,在她眼前闪现。
    正午时分,一群东宫密卫身披锁子甲,在毒辣的日头下逼近后院,铠甲折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就是这绛紫色的身影,踏碎满地滚烫的日光,粗暴将魁陈清然,从纳凉的藤椅上拽起。
    “草民恭迎太子殿下.”
    刘妈妈声音沙哑干涩,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抠进发烫的掌心。
    烫红的皮肤,与鲜红的丹蔻几乎融为一体。
    陆玄的脚步突然在她面前停下,绛紫色的袍摆在热浪中微微翻卷。
    “说,谁指使你的!”
    这温润的嗓音,裹着比烈日更灼人的威压,惊得刘妈妈后颈汗毛倒竖,如坠冰窑。
    她战战兢兢的抬眼,正对上陆玄垂下的漠然目光。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邃得不见半点波澜,却比正午的太阳更加让人不敢直视。
    “什么指使,草民听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刘妈妈的声音显然有些发虚。
    陆玄并没有理会她,反而是自顾自的开口说道。
    “你让陈清然那个女人接近孤,还随身携带了沾满阴气的东西。”
    “孤很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迫使一个女人,以命来让孤深陷那些鬼东西的魔爪。”
    话音落下,四周的暑气仿佛突然凝固,只剩蝉鸣聒噪的刺着耳膜。
    跪伏在地的百姓们,恨不得把脑袋钻进青石板里。
    这哪是他们能听的事啊!
    刺杀储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滚烫的石板烙得膝盖生疼,却没人敢挪动半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几个跪在后排的商贾已经汗透重衫,额头抵着的地面晕开一片水渍。
    他们偷偷交换着眼色,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在彼此布满血丝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今儿这热闹看得,怕是要把自己的脑袋给看没了!
    羡仙楼前跪着的姑娘们,更是一个个抖如筛糠。
    前排穿杏红衫子的小丫头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偷瞄了眼身旁面如死灰的刘妈妈,心里忍不住嘀咕。
    乖乖,咱们妈妈平日克扣月钱也就罢了,如今连太子爷都敢算计!
    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可再瞧瞧周围颤抖如风中枯叶的姐妹们,又忍不住咽下口水。
    她只盼着这场惊天风波赶紧过去,别把自己这条小命也搭进去。
    “草民冤枉啊!”
    刘妈妈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哭喊,发髻上的鎏金步摇歪斜欲坠。
    她猛地抬头时,沾着血污的脸庞,在烈日下扭曲犹如鬼魅。
    “太子殿下,这明明是你强行带走清然的!”
    说罢,她便以额头撞地,发间珠翠随着剧烈动作叮当作响,在寂静的长街上炸响刺耳的回声。
    滚烫的石板被叩击出沉闷声响,每一下都震得围观百姓心头发颤。
    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刘妈妈额前的青石板,已晕开大片妖异的猩红。
    血迹在毒辣日头下迅速干涸,凝成暗红的痂,顺着石板缝隙蜿蜒成蛇。
    她单薄的身子剧烈起伏,沾血的发丝黏在脸上,却仍不停歇地磕着头。
    仿佛要用这自毁肉身的姿态,将这诛九族的罪名,从自己身上剜除去。
    就在众人被这惨烈场景震慑时,刘妈妈低垂的眼睑下,陡然闪过一丝阴鸷的冷光。
    她死死盯着陆玄脚下那一抹绛紫袍服,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不可能,他怎么没有死!
    太子为什么没死!
    昨天,她亲眼看着陈清然将浸透阴气的丝帕贴身藏好。
    那是主子费尽心思,用七名死士的命,从西城莫归巷硬生生取出来的煞物。
    那条终年笼罩着腐臭雾气的巷道,是主子半个月前发现的隐秘之地。
    寻常人只要沾染上巷中物什,不出一个小时便会被那些鬼东西的怨气,给啃噬成一地的骨灰。
    就连武道宗师的存在,也最多能撑一天的时间。
    蝉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刘妈妈后颈的冷汗混着血渍往下淌。
    她想起主子临走前阴恻恻的叮嘱:“只要太子触碰那丝帕,便是武道大宗师也救不了他。”
    “如今,太子殿下还好好站在面前.……”
    “难道是陈清然那贱女人坏了事?”
    “不对啊…”
    陈清然那个女人,昨夜就已经被莫归巷的鬼东西找上门,死得透透的了!
    况且她还有两个年幼的妹妹,攥在主子手里,那可是悬在陈清然头上的索命绳。
    刘妈妈猛的抬头,正对上陆玄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给一千个胆子,陈清然也不敢坏主子的大事!
    除非.…..除非从一开始,这就是太子故意设下的局?
    这一刻,老鸨刘妈妈感觉后颈的冷汗,混着血渍往下流淌,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青石板的热气顺着膝盖往上窜,却驱不散她心底泛起的寒意。
    陆玄垂眸凝视着青砖缝隙里渗出的血珠,识海中快速掠过原身完整留下来的记忆画面。
    昨日午后,正是峰齐笑意盈盈的跪在书房前,装模作样提起羡仙楼的事情。
    “太子殿下可知?”
    “羡仙楼新出的魁,生得那叫一个闭月羞,坊间都说见她一面,便是折寿十年也甘愿!”
    原身本就是纵欲之徒,根本架不住近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怂恿,就直接带人强行掳掠了陈清然。
    三更梆子响过,雕檀木床榻上。
    陈清然鬓发散乱的伏在原身胸前,藏在地上广袖里的丝帕,被她悄然取出。
    那浸透莫归巷怨气的丝帕,在触到原身肌肤的刹那。
    原身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不成声的呜咽。
    而本该惊慌失措的女子,却突然冷静下来,将丝帕死死按在他心口,望着窗外黑影冷笑:“太子殿下,你可莫要怪奴家。”
    寅时的更鼓声中,峰齐带着五六个心腹,趁夜将陈清然塞进满是香料的马车,从宫城侧门悄然送出。
    原来从魁登场,到丝帕厉鬼索命,不过是精心编织的杀局。
    不过,陆玄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要知道丝帕来源于哪里。
    那里的鬼东西,才是陆玄的真正目的。
    仅仅是一个粉色丝帕,就能让一朝太子命丧于其中。
    这要是遇到这个鬼东西真正的本体,那它的阴气,必然是惊世骇俗般的强大。
    这时,陆玄扫过四周在烈日下摇摇欲坠的人群。
    有人后颈已被晒脱了皮,有人膝盖下的青石板洇着汗渍,就差没融化成水了。
    “尔等全部退下。”
    陆玄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这使得跪伏在地的人群,如蒙大赦。
    那些在烈日下早已汗如雨下的百姓们,此刻脸上都浮现出劫后余生的神情。
    随着陆玄这道敕令出口后不久,灼热的空气仿佛瞬间注入了冰水。
    一个绫罗绸缎老者连滚带爬的起身,还有穿杏红衫子的小丫头,被同伴拽着胳膊,绣鞋都跑掉了一只也浑然不觉。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整条长街便已经空无一人。
    方才还挤满街道的百姓,此刻竟连影子都不见了。
    羡仙楼的门窗“砰砰”的接连关闭,连二楼雅间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
    整条街道只剩下老鸨刘妈妈,一人跪在原地。
    她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青石板上留下暗红的印记。
    直到现在,老鸨刘妈妈还保持着叩首的姿势。
    她僵硬的侧过脸,看见陆玄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把丝帕的来历告诉本太子,可免你一死!”
    刘妈妈闻言,身子猛地一颤。
    原本跪伏的姿势顿时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
    她快速抬头,难以置信的望向陆玄,浑浊的眼中满是惊骇。
    “太太子殿下.…..”刘妈妈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您当真以为老奴会相信吗?”
    她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染血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主子说过。
    若是事情败露,这匕首上的毒,能让人在三个呼吸间毙命.……
    刘妈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染血的指甲,悄悄扣住腰间那柄淬着幽蓝寒光的匕首。
    就算是死,也绝不能泄露主子的身份!
    不然的话,她将会生不如死!
    可刘妈妈全然忘了,站在陆玄身旁的那位赤袍老者。
    三朝元老彭烈,可是位列文景王朝武道之巅的大宗师。
    在这等强大的人物面前,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寒芒在烈日下迸出刺眼的光辉!
    刘妈妈惊骇的发现,匕首尖端竟在眉心前三寸处生生停滞,任她如何发力都纹丝不动。
    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腕,在无形之力中颤抖,鎏金匕首上正映出陆玄身后那人冷笑的脸。
    彭烈负手而立,赤色罡元已经凝成实质,缓缓从他周身蔓延出来,在地面投下一道灼热的虚影。
    烈日下,一缕缕赤色罡元,牢牢缠绕在老鸨刘妈妈的身体上。
    那炽烈的气息,将她每一寸肌肉都禁锢得死死的,连睫毛都无法颤动分毫。
    “想死?”
    彭烈冷哼一声,赤色蟒袍无风自动,“在老夫面前,就算是阎王老子也要递帖子!”
    接着,他枯瘦的手指凌空一勾,那柄淬毒匕首竟自行飞出,在空中碎成齑粉。
    其中蕴含的幽蓝毒雾,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彭烈炽烈的罡元焚烧殆尽,发出“嗤嗤”的声响。
    陆玄盯着瘫倒在地仍在喘粗气的刘妈妈,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外祖父,把她的嘴撬开!”
    话音刚落,热浪便裹挟着赤色罡元扑面而来。
    彭烈抚着白长须朗笑出声,周身赤色罡元翻涌如云,“放心,外孙!”
    他踏前一步,青石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年漠北那个狼王,被我审了三日三夜。”
    “最后连他藏在十八重地窖的藏宝图,都吐得一干二净。”
    说罢,彭烈周身的赤色罡元,便化作锁链缠住刘妈妈四肢,
    她惊恐的看着彭烈掌心腾起幽红火焰。
    那火焰看似微弱,却将三丈内的空气都灼得扭曲变形。
    “这烈火焚身之刑,讲究的就是一个好分寸。”
    说着,彭烈指尖轻点,火苗瞬间窜上刘妈妈裙摆
    却在触及皮肉的刹那,又化作丝丝缕缕的热流。
    “既能让她疼得求死不能,又能吊着命慢慢熬。”
    “等她尝过十八种死法,自然会把知道的秘密,一勺一勺喂到咱们嘴里。”
    安静无比的街道上,赤色罡元越缠越紧,将老鸨凄厉的尖叫,尽数裹进这炎炎烈日之下。
    …….
    “陆旭阳!”
    “哼,原来是他这个小孽畜,在背后搞鬼。”
    彭烈袖袍一挥,地上那摊人形灰烬,顿时被罡风卷散。
    陆旭阳乃是文景王朝第九皇子!
    “走吧,去莫归巷,外祖父!”
    随着一声清亮的马嘶,八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踏着蹄声疾驰而去。
    什么九皇子,什么阴谋算计,此刻都不过浮云。
    陆玄满脑子都是老鸨所描述的莫归巷,那里隐藏着许多的鬼东西。
    这个地方对于别人来说,是不可触碰的禁地。
    但是对于陆玄来说,那就是龙归深渊的洞天福地,是补充大量系统点数的源泉。
    “好外孙.……”
    彭烈浓眉紧锁,赤红蟒袍下的手掌青筋暴起,“那些阴秽之物,可碰不得啊!”
    “外祖父且宽心。”
    陆玄眼中金芒流转:“我自有分寸。”
    彭烈纵然武道通神,赤色罡元可焚三千甲兵,但那终究是旁人的巍峨山岳。
    外力再如何磅礴,也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潮起时看似滔天,潮退后终成虚影。
    陆玄只相信自己身体所掌握的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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