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崛起:从每日情报开始 - 第569章 浪子回头,元婴愿力,祖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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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9章 浪子回头,元婴愿力,祖传之物
    “多谢大人!”青龙酋长暗暗松了口气,再次躬身行礼,这才迈步穿过那散发着空间波动光芒的城门光幕,正式踏入了这座象征着东荒权力与力量核心的浩瀚王都。
    一入城内。
    更加浓郁的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扑面而来,街道宽阔足以让巨兽奔跑,两旁楼阁殿宇鳞次栉比,雕梁画栋,宝光闪烁。往来行人修士如织,气息强大者比比皆是,金丹随处可见,甚至紫府修士都显得平平无奇。
    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繁华与强大。
    青龙酋长敖苍收敛了所有锋芒,像个初次进城的乡下人,小心翼翼地沿着街道边缘,朝着西城区方向走去。他那颗因真龙而躁动的心,在这深不可测的王都威压之下,也不得不暂时蛰伏起来,盘算着该如何说动那位位高权重的姑祖母。
    穿过繁华喧嚣的街道。
    青龙酋长敖苍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朝着王都西城区深处那座巍峨肃穆的建筑群走去。越靠近那里,周围的喧嚣便渐渐沉寂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重、古老甚至略带血腥气的威压。
    狩猎神殿。
    这是东荒王都一个极其特殊的机构,负责管理、驯化、以及征调王都乃至整个东荒的强大妖兽,同时也处理一切与狩猎、兽潮相关的事务。
    神殿的主体建筑由巨大的兽骨和某种暗红色的岩石砌成,风格粗犷而原始,大门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门楣上悬挂着一颗不知名巨兽的完整头骨,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魂火,俯瞰着所有来访者。
    当敖苍走近神殿大门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凶戾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这位假婴修士都感到气血翻涌,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神殿大门两侧,并非人族守卫,而是匍匐着两头皮毛如同暗金铸造、体型壮硕如小山的巨狼!
    它们看似在假寐,但那偶尔开阖的眼眸中闪烁的却是冰冷嗜血、充满智慧的光芒,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赫然达到了元婴级别!
    其中一头金狼似乎察觉到了敖苍的靠近,懒洋洋地抬起巨大的头颅,冰冷的金色竖瞳锁定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呜咽,震得空气都在微微颤抖。
    敖苍头皮发麻,连忙停下脚步,远远地就躬身行礼,脸上挤出最谦卑的笑容,不敢有丝毫怠慢。在这等存在面前,他部落酋长的身份屁都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枚早已准备好的玉盒。
    玉盒开启的瞬间,浓郁的血气和精纯的能量弥漫开来。里面分别盛放着一枚拳头大小、赤红如血、隐隐有心跳波动的奇异果实,以及一截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紫色藕节。
    “两位神狼尊者请了”
    敖苍语气恭敬得近乎谄媚:
    “在下青龙部落敖苍,特来拜见在神殿任职的姑祖母敖青长老。区区薄礼,乃部落特产的‘血髓果’与‘紫玉灵藕’,于淬炼气血、滋养妖魂略有微末功效,不成敬意,还请两位尊者笑纳,行个方便,代为通传一声。”
    他双手将玉盒奉上,心脏砰砰直跳。
    这两样东西放在外面都是足以让金丹修士打破头的宝贝,此刻却只能用来贿赂看门的妖兽。但他脸上不敢露出丝毫心疼,反而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那头醒来的金狼鼻翼耸动,赤红的血髓果显然对它吸引力极大。
    它巨大的舌头舔了舔森白的獠牙,冰冷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它没有立刻去接玉盒,而是歪了歪巨大的头颅,口吐人言,声音沉闷如雷,带着妖兽特有的腔调:
    “敖青长老的族人?在此等候。”
    说完,它张口一吸,两枚玉盒便轻飘飘地飞起,落入它口中消失不见。另一头金狼也睁开眼,瞥了那紫玉灵藕一眼,打了个响鼻,算是收下了。
    随即,先前那头金狼对着神殿内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悠长的狼嗥,声音穿透厚重的石门,向内传递而去。
    敖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躬身:“多谢神狼尊者!”
    …
    …
    晋州,五品曹家府邸深处,一处灵气盎然的别院内。
    曹香儿褪去了镇世司万户的绛红官服,换上了一身较为家常的湖蓝色锦裙,发髻也松散了些,但眉宇间的英气与久居上位的威严依旧难以完全掩盖。她坐在厅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有些复杂地望向窗外。
    她刚休了例假归来,并非为了休憩,而是因为收到了族中传讯——她那闭关数十年的儿子傅永强,终于出关了。
    对于这个儿子,曹香儿的心情五味杂陈。
    有身为母亲的牵挂,有因其昔日言行而对傅长生产生的愧疚,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无力感。永强变成那般偏激模样,固然有其自身心性原因,但她这个自幼未能陪伴在侧、未尽教养之责的母亲,又何尝没有责任?
    如今误会已然澄清,她不愿再追究过往种种是非,只盼着儿子经此闭关,能真正醒悟,往后余生,她定要好生教导补偿。
    “影七。”曹香儿并未回头,声音清淡地唤了一声。
    一道模糊的身影自角落阴影中无声浮现,躬身待命。这是曹家培养的暗影,专门负责监控一些重要人物的动向,傅永强的小院自然也在其列。
    “强少爷闭关期间,可有何异常?”曹香儿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暗影的声音干涩平稳:“回禀小姐,强少爷自闭关之日起,未曾踏出静室半步。室内灵力波动稳定,偶有心绪不宁之象,但均在可控范围内。饮食由傀儡按时送入,未见与外界有任何接触。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曹香儿低声重复了一遍,微微颔首,“下去吧。”
    “是。”暗影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阴影。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小姐,强少爷来了,说想见您。”
    曹香儿精神微振,整理了一下衣袖:“让他进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傅永强缓步走入厅。
    数十年闭关,他身上的阴鸷戾气似乎消散了许多,面容沉稳了些,身形依旧瘦削,但周身流转的灵压赫然已是紫府后期,显然曹香儿倾注的资源没有白费。
    他走到曹香儿面前,撩起衣袍下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母亲,孩儿出关了。”
    曹香儿看着他,眼中掠过一丝欣慰,抬手虚扶:“起来吧。修为精进不少,看来这数十年未曾虚度。”
    傅永强起身,却并未如往常般急于表功或抱怨,而是微微垂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沉重:
    “母亲,孩儿今日前来,一是向母亲请安,二是……为当年之事,向母亲请罪。”
    曹香儿眸光微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傅永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当年孩儿心智昏聩,心胸狭隘,只因自身不如意,便心生怨怼,在母亲面前妄言,污蔑父亲……致使母亲与父亲生出嫌隙,险些酿成大错。这数十年来闭关静思,往事历历在目,孩儿方知……一切皆因孩儿不懂感恩,自暴自弃所致。父亲待我,已是仁至义尽。”
    他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悔意,不再是昔日的偏激扭曲。
    曹香儿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清明与愧疚,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悄然消散,轻轻叹了口气: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能想明白,便是最好。”
    傅永强却摇了摇头,再次躬身,语气坚定道:
    “母亲宽容,但孩儿罪责难消。闭关数十载,虽修为略有寸进,但心魔犹在,尘缘未了。孩儿恳请母亲,允准孩儿前往家族陵墓园,担任守墓人。青灯古卷,清扫庭除,以此残生,涤荡心垢,亦是为家族尽一份绵薄之力,赎我往日罪愆。”
    守墓人?那可是族中最清苦、最孤寂的职司,常年与坟冢碑林为伴,几乎等同于自我放逐。
    曹香儿怔住了,她看着儿子平静却坚定的脸庞,那眼神不再是过去的浑浊怨毒,而是一种历经沉淀后的清醒与决然。
    她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有心疼,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她的儿子,或许真的长大了,懂得了何为责任,何为忏悔。
    沉默良久,厅内只剩下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最终,曹香儿缓缓点头,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好。既然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母亲……准了。”
    “谢母亲成全!”傅永强深深一揖,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平静笑容。
    曹香儿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替他理了理衣襟:“去吧。静心休养,若有需用之物,随时遣人来告之母亲。”
    “是。”傅永强再次行礼,转身退出了厅。他的背影依旧瘦削,却比来时挺直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
    曹家陵墓园位于晋州城外的苍松岭,地势偏僻,终年云雾缭绕,松涛阵阵,显得格外寂静肃穆。
    古老的石碑林立,铭刻着曹家历代先人的名讳与功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气和岁月沉淀下的苍凉。
    前任守墓人是一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老者,名叫曹禺,修为不过紫府后期,寿元将尽,气息衰败。他看着前来交接的傅永强,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与抵触。
    “永强少爷,”曹禺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明显的疏离,“这守墓的活计清苦孤寂,耗人心神,您……何必来此?”
    在他看来,傅永强终究姓傅,体内流着一半傅家的血,让一个外姓人来守曹家最重要的祖坟,于情于理都有些不伦不类。但他自己也明白,他在族中无儿无女,修为低微,如今大限将至,早已人微言轻,上面的决定,他无力反抗。
    傅永强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微微躬身:
    “禺老辛苦了,往后此地交由我便可。族中已另有安排,请您老回去颐养天年。”
    曹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颤巍巍地将一枚控制陵园基础阵法的令牌、一本记录着每日清扫祭拜事项的玉册,以及一串沉甸甸的、象征着守墓人身份的青铜钥匙,递给了傅永强。
    交接过程沉默而迅速。曹禺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片他守护了数百年的陵园,蹒跚着身影,消失在下山的小径尽头,背影萧索。
    待老者离去,傅永强脸上的平静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灼热与急切。
    他迅速关闭陵园入口,随即毫不犹豫地激发了手中令牌!
    嗡——!
    一层又一层的光幕自陵园四周升腾而起,幻阵、困阵、杀阵……曹家为守护祖坟布置的诸多阵法被尽数开启,光华流转,将整个苍松岭隔绝成一个独立的、外人绝难窥探的秘境。
    做完这一切。
    傅永强才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材质非金非玉、表面布满玄奥古老纹路的符箓。
    玉符在他掌心微微发烫,表面纹路亮起微光,隐隐指向陵园深处。
    傅永强强忍着激动,循着玉符的指引,穿过一排排墓碑,最终停在了陵园最核心区域,第三排正中央的一座古老石碑前。
    这座石碑比周围的更加高大厚重,上面刻着的名讳,傅永强只是一扫而光,目光落在“曹氏远祖”几个古字:
    “找到了!!”
    他忍着激动。
    先是焚香净手,对着石碑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口中念念有词,皆是告罪与祈求先祖恕罪的言辞。
    祭拜完毕。
    他眼神一厉,双手快速掐动一个极其复杂晦涩的法诀,这法诀并非曹家所传,而是那枚古老玉符在他接触石碑时自动传入他脑海的!
    随着法诀完成,他并指如剑,猛地朝石碑底部一指!
    “开!”
    石碑下的土地无声无息地向下塌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洞口,一股精纯却又带着无比古老沧桑气息的能量波动弥漫而出。
    傅永强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洞底并不深,却别有洞天。
    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尊半人高的三足青铜小鼎。鼎身古朴无华,刻满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以及先民祭祀的图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与神秘气息——正是曹家传说中的【家族气运鼎】!
    鼎中并无香灰,反而盛放着薄薄一层如同液态黄金般、散发着奇异馨香的粘稠液体,正是曹家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精纯无比的香火愿力!而在那金色愿力深处,更有一缕细如发丝、却散发着令人神魂战栗的磅礴气息的紫气缓缓游动!
    “元婴级香火愿力!”
    傅永强呼吸骤然急促,眼中爆发出狂喜至极的光芒:
    “果然如此!传说竟是真的!曹家先祖果然出过元婴真君,并将一丝本源愿力封存于此鼎中,以滋养家族气运!”
    他再也按捺不住,立刻盘膝坐在鼎前,咬破舌尖,一口本命精血喷在气运鼎上,同时双手连连打出祭炼法诀,那枚古老玉符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鼎中。
    嗡鸣声中,气运鼎微微震颤,与他建立起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祭炼初步完成!
    傅永强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那馨香之气入体,竟让他紫府后期的瓶颈都隐隐松动。他不再犹豫,双手虚按在鼎沿,运转功法,开始疯狂汲取炼化鼎中那浩瀚的愿力,尤其是最核心的那一缕元婴紫气!
    “哈哈哈!天助我也!有此机缘,何愁金丹不成!”他心中狂笑,脸上因极度兴奋和贪婪而扭曲,全力沉浸到修炼之中。
    整个石室被磅礴的愿力金光和那缕至高无上的紫色氤氲之气笼罩,傅永强的气息,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着金丹境疯狂攀升!而外界的曹家陵园,依旧寂静无声,所有阵法全力运转,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彻底掩盖。
    …
    …
    数日后,傅长生驾驭遁光,悄然返回封地惠州府。
    郡主府落成的宴席不到数月便要举行,各方势力皆会前来观礼,事务繁杂。虽得了罗海棠所赠的“海心破障灵液”,傅长生却并未立刻闭关服用——此物炼化需时,仓促之间难以尽全功。
    既暂不修炼,他心念微动,信步走向府中库房。
    库房重地,阵法森严。
    傅长生挥手解禁,沉重石门无声滑开,露出其中琳琅满目的各类资源:灵石成堆、灵材闪烁、法器宝光隐现,皆是傅家这些年积累的底蕴。
    他肩头青光一闪,那只平日里总爱蜷缩着打盹的青面白狐现出身形,小巧的鼻翼微微抽动,一双灵动的狐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去,看看这里可还有什么被遗漏的宝贝。”
    傅长生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语气带着几分期待。
    根据情报提及。
    族中藏宝库可是藏了好东西。
    白狐得令,轻盈跃下,化作一道青白色的影子,在堆积如山的物资间飞快穿梭。它时而驻足,用爪子扒拉几下某块矿石;时而对着一株被封存的灵草嗅了又嗅,但大多都是摇摇头便离开。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小白狐忽然在一处堆放低阶灵植种子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那里杂七杂八地堆着许多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种子,大多灵气微弱。
    只见小白狐用鼻子使劲拱了拱最底下的一小堆种子,从中叼出一枚约莫指甲盖大小、通体呈暗沉铁灰色、表面布满怪异螺旋纹路的“种子”,邀功似的窜回傅长生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袍角,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嗯?此物……”傅长生俯身,从白狐口中接过那枚毫不起眼的“铁藜籽”。
    触手瞬间,他目光便是一凝。
    此物入手冰凉沉重,绝非寻常灵植种子该有的质感,表面的纹路细看之下,竟隐含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古老玄奥的空间波动。
    他指尖凝聚一丝精纯灵力,小心翼翼探入其中。
    嗡……
    那铁灰色的壳微微一亮,竟将他的灵力悄无声息地吸纳了一丝,表面纹路仿佛活过来般轻轻流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沉寂。
    “果真是此物!”
    傅长生眼中精光一闪,脸上浮现一抹惊喜之色。
    他博览群书,尤其对上古奇闻异志多有涉猎,立刻便认出这绝非什么铁藜籽,而是一枚早已在上古时期便近乎绝迹的异兽——“遁空兽”的卵!
    遁空兽,天生便能驾驭微末空间之力,虽不擅战斗,却极擅隐匿、遁行,成长起来后,更是能辅助主人感知甚至轻微拨动空间法则,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辅助类珍稀异兽。其卵外表平凡无奇,常被误认为顽石或普通灵植种子,若非白狐天赋异禀,恐怕真要明珠蒙尘,永远埋没在这库房角落了。
    “好家伙,立了一大功。”
    傅长生笑着揉了揉白狐的脑袋,翻手将这枚珍贵的兽卵小心收起。白狐眯起眼睛,享受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离开库房,傅长生径直回到自己的闭关密室。
    挥手布下数层禁制,确保万无一失后,他盘膝坐下,心神沉入体内。
    下一刻,他意念一动,已是出现在五行空间的灵山之巅。
    空间之内,灵气氤氲,生机勃勃。山巅云海翻腾,景象开阔。
    正在灵草圃边忙碌的秋娘第一时间感应到他的到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欣喜地迎了上来:“主人,您来啦!”
    “秋娘,看看此物。”傅长生含笑点头,将那枚遁空兽卵递了过去。
    秋娘好奇地接过,仔细感知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好奇特的空间波动!虽然很微弱,但本质却极高……主人,这是?”
    “此乃上古异兽‘遁空兽’之卵。”傅长生解释道,“此兽于空间之道颇有天赋,于你、于此界成长皆有益处。我将它交予你,需你以自身精血混合此界空间本源之力细心温养,约莫百年光景,应可孵化。”
    秋娘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奇心大盛:“主人放心!秋娘一定好好照顾它,成功将它孵化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兽卵,仿佛捧着什么绝世珍宝,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啾啾?”
    这时,两道身影从云层中钻出。
    正是飞羽兽和冰焱父子。
    体型雄健、目光憨厚的飞羽兽拍打着翅膀落下,歪着大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秋娘手中的小不点。活泼好动的冰焱则直接化作一道蓝白色流光,嗖地一下窜到秋娘身边,绕着她的手飞来飞去,试图用喙去啄那枚兽卵,被秋娘笑着轻轻推开。
    “是一枚很珍贵的兽卵哦。”秋娘笑着对它们说,“以后会多一个小伙伴呢。”
    飞羽兽似懂非懂地点点大脑袋,发出低沉温和的鸣叫,表示欢迎。冰焱则更加兴奋,啾啾叫个不停,似乎在问它什么时候出来、能不能一起玩。
    傅长生看着这温馨热闹的一幕,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简单叮嘱了秋娘几句温养的要点,又逗弄了一下飞羽兽和冰焱,见秋娘已郑重其事地将兽卵置于掌心,引动空间之力与一丝精血开始初步蕴养,便放下心来。
    心神退出五行空间,傅长生缓缓睁开眼,密室之中寂静无声。
    他目光沉静,看向郡主府的方向。宴席之后,便可安心炼化灵液,冲击金丹五层了。
    …
    …
    惠州府,傅家封地。
    一道踉跄的遁光如同流星般坠落,惊起了府外林中的飞鸟。光芒散去,露出傅永霖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身影。他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此刻只剩绝望与仓皇,法袍破碎不堪,深可见骨的伤口仍在汩汩渗血。他的背上,紧紧背负着已然昏迷、气息奄奄的妻子于佩佩。她脸色惨白如纸,周身灵力涣散,软软地伏在丈夫背上,再无半分往日的开朗活力。
    “佩佩…撑住…我们回家了…我们到家了!”傅永霖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和无法言喻的恐惧。他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真元,才勉强拖着残躯将妻子带回。
    府内族人被惊动,立刻有人惊呼着迎上前来。当看到两人的惨状,尤其是于佩佩那几乎感觉不到生机的模样,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快请长老!拿最好的丹药来!”有人疾呼。
    傅永霖小心翼翼地将妻子平放在匆忙抬来的软榻上,握住她冰凉的手,身体因脱力和悲痛而剧烈颤抖。他双目赤红,不断重复着:“都怪我…都怪我太急了…是我没查探清楚……”
    数日前,万凤山脉,钱狼山。
    傅永霖与妻子于佩佩根据多方打探来的情报,终于锁定了一处生长有“天云草”的隐秘山谷。这天云草蕴含精纯云灵之气,正是他们夫妻二人突破紫府中期瓶颈的关键灵物。
    “夫君,情报说此地有一只三阶中期妖兽镇守,我们务必小心。”于佩佩谨慎地观察着山谷入口,低声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一只三阶中期妖兽而已,你我联手,再加上我的阵法,定能手到擒来!”傅永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二人悄然潜入山谷,果然在深处一片云雾缭绕的崖壁上,发现了那株宛若流云凝聚、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天云草。而在其下方洞穴口,一头形似猎豹、头生独角、浑身覆盖着青黑色鳞甲的妖兽正匍匐假寐,强大的三阶中期妖气弥漫四周。
    “是‘狰兽’!”于佩佩认出了妖兽种类,面色更加凝重。
    “无妨!看我布阵困杀它!”傅永霖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他自恃阵法师的身份,立刻开始在山谷一处相对狭窄的通道内忙碌起来,取出阵旗阵盘,刻画符文,布下了一座杀伐困禁兼具的“金锁缠丝阵”。
    阵法布置妥当,傅永霖道:“佩佩,你在此控阵,我去将那畜生引过来!”
    “夫君且慢!”于佩佩拉住他,摇了摇头,开朗一笑,“你的阵法还需你亲自操控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引诱之事,我身法更灵活,我去更合适。你准备好,一旦它入阵,立刻发动!”
    傅永霖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头同意:“好!那你千万小心,不可恋战,引入阵中即可!”
    于佩佩收敛气息,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靠近洞穴。她计算好距离,抬手一道灵光精准地打在狰兽的鼻尖上。
    “吼!”
    假寐中的狰兽吃痛,猛地惊醒,发出一声暴怒的咆哮,猩红的双眼瞬间锁定了敢于挑衅它的于佩佩。后者毫不迟疑,转身便向埋伏地点疾驰而去。
    狰兽果然被激怒,四蹄腾空,卷起一阵腥风,怒吼着追向于佩佩。
    一切似乎都在计划之中。
    于佩佩险之又险地冲入阵法范围,傅永霖立刻手掐法诀,厉喝一声:“阵起!”
    瞬间,金光大放,无数符文锁链自地面腾空而起,化作一座金色牢笼,将那追击而来的雄性狰兽瞬间困在其中。狰兽惊怒交加,疯狂撞击着阵法光壁,引得大阵一阵摇晃。
    “成功了!”傅永霖面露喜色,全力催动阵法,道道金光如同利刃般斩向阵中的妖兽。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原本安静的洞穴深处,猛地传出一声更加尖锐愤怒的嘶吼!另一头体型稍小、但同样凶悍的雌性狰兽猛地冲了出来!它显然是被伴侣的怒吼和此地的能量波动惊动,一双兽瞳死死锁定正在操控阵法的傅永霖!
    “还有一只?!”傅永霖脸色瞬间惨白,心神剧震。他万万没想到,洞穴里竟然藏着两只三阶中期的狰兽!他的情报出了致命的纰漏!粗心大意的恶果在此刻显现。
    阵法困住了一头,却再也无力应对第二头同阶妖兽的猛扑。
    雌性狰兽速度快得惊人,化作一道青黑色的闪电,直扑傅永霖。
    “夫君小心!”于佩佩见状,容失色,她想都没想,立刻放弃了维持阵法边缘的压制,娇叱一声,祭出护身法宝,闪身挡在了傅永霖身前!
    轰!
    狰兽的利爪裹挟着狂暴的妖力,狠狠拍在于佩佩仓促祭出的防御法宝上。法宝哀鸣一声,光华瞬间黯淡。巨大的冲击力毫无保留地透体而过!
    “噗——!”
    于佩佩如遭重击,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山壁之上。那狰兽的妖力极其霸道,瞬间侵入她的体内,疯狂摧毁着她的丹田经脉!
    “佩佩!!!”傅永霖目眦欲裂,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因为道侣重伤而方寸大乱,阵法操控出现了一丝停滞。
    而被困阵中的雄性狰兽趁机猛攻,阵法光壁剧烈闪烁,眼看就要破碎。
    前有雌兽虎视眈眈,后有雄兽即将破阵,爱妻重伤濒死……傅永霖陷入了绝境。他狂吼着,不顾一切地燃烧精血,爆发出所有潜力,法宝符箓不要钱般地砸出,勉强逼退了雌兽一步。
    他趁机冲到于佩佩身边,抱起她软绵绵的身体,感受到她体内飞速流逝的生机和那几乎被彻底摧毁的丹田,无尽的悔恨和绝望瞬间将他吞没。
    他再不敢恋战,借着燃烧精血换来的短暂力量,抱着妻子,化作一道血光,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山谷,将那两只狰兽愤怒的咆哮远远甩在身后……
    一路奔逃,九死一生。
    此刻,在家族的府邸内,看着榻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妻子,傅永霖猛地跪倒在地,一拳狠狠砸在地上,鲜血从指缝渗出,他却浑然不觉,只有无尽的痛苦和自责在胸腔中肆虐。
    “是我害了你…佩佩…是我太急功近利,是我粗心大意…都是我不好……”
    “娘!娘!您快去求求家主!求他救救佩佩!只有家主可能有办法了!爹在闭关冲击金丹,现在只有家主能救她了!若是佩佩有个好歹,儿子这辈子道心尽毁,绝不会心安啊!”傅永霖的声音嘶哑绝望,紧紧抓着母亲的手。
    于氏何尝不急,家主傅长生神通广大,或许真有回天之力。但丈夫傅长礼闭关,她一个妇道人家,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她看向儿媳,于佩佩艰难地睁开眼,摇了摇头,气若游丝:
    “娘…不…不要去…我这伤,我自己清楚…丹田经脉俱碎,已是废人…想要治好,必定需要耗费天价的珍稀灵药…就算家主有办法,那份人情…我们这一支也还不起…不能…不能再给家里添麻烦了…让我…就这样吧…”她语气灰暗,带着一丝解脱般的绝望。
    “胡说!”傅永霖低吼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绝不放弃!娘,快去!”
    于氏看着儿子眼中的决绝,又看看儿媳惨白的脸,一咬牙,重重顿足:“好!娘这就去求家主!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于氏匆匆来到家主府外,忐忑不安地求见。很快,她被引了进去。
    傅长生端坐于上,听完于氏带着哭腔的叙述,神色平静。他略一探查于佩佩的伤势,确实严重,丹田破碎,经脉寸断,寻常丹药确实回天乏术。
    “带她过来吧。”傅长生淡淡开口。
    于氏大喜过望,连忙和傅永霖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于佩佩抬到家主府。
    傅长生取出一只玉盒,打开后,一股灼热而充满磅礴生机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厅堂,盒内是一小块晶莹剔透、宛如血色琥珀般的物质,隐隐有龙形虚影流转。
    “这是…龙血树脂?”于氏见识不凡,惊呼出声,这可是传说中能肉白骨、逆生死的顶级灵材!
    傅长生指尖引动一丝树脂,其化作精纯无比的血色能量,缓缓注入于佩佩体内。只见于佩佩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体内破碎的丹田和经脉在这股浩瀚而温和的力量下被强行重塑、接续!
    不过片刻功夫,于佩佩苍白的脸色重新变得红润,呼吸变得平稳有力,甚至其周身散发出的灵力波动,比受伤之前更加凝实和强大!那龙血树脂不仅治好了她的伤,更是易经伐髓,让她的根基更上一层楼!
    于佩佩难以置信地坐起身,内视自身,发现不仅伤势尽复,修为稳固,经脉的宽阔与韧性甚至远超以往!她激动得浑身颤抖,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翻身下榻,对着傅长生重重叩首:
    “多谢家主再造之恩!佩佩…佩佩本以为此生已绝,没想到…家主恩同再生父母,佩佩愿为家族、为家主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傅长生受了她的礼,淡然道:“举手之劳。不过,救治你所耗不菲,便用你腰间那枚祖传玉佩作为酬金吧。”
    于佩佩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解下那枚自幼佩戴、温润剔透的祖传玉佩,双手高举过头顶,恭敬奉上:“此物能入家主之眼,是它的造化,佩佩心甘情愿献与家主!”
    傅长生伸手接过玉佩,指尖在其上轻轻一抹,微微点头,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于佩佩和傅永霖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于氏跟在后面,脸上却带着一丝疑惑和若有所思。
    离开家主府一段距离后,于氏忍不住低声对于佩佩说:“佩佩,你那祖传玉佩…娘瞧着似乎有些不凡,家主他一名金丹真人,什么宝贝没见过,偏偏指名要它,莫非…那里面蕴藏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机缘?”
    于佩佩此刻满心都是重获新生的感激与喜悦,闻言笑了笑,不好直接反驳婆婆,只是轻声道:“娘,无论是什么,都是家主的了。”
    旁边的傅永霖却直接开口,语气斩钉截铁:“娘!不管那玉佩蕴藏了什么天大的机缘,都比不上佩佩重获新生!家主救了佩佩,莫说一块玉佩,就是要我傅永霖这条命,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此事休要再提了!”
    于氏看着儿子儿媳,儿子一脸坦然,儿媳虽未说话但眼神同样坚定,她张了张嘴,最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或许,真是她想多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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